当李景遂的礼物抬进于府后,这条爆炸性的新闻在国都金陵如潮水般传开了,首先是皇帝李璟感觉不可思议,自己的皇弟也没什么过错,怎么会给于乐赔罪呢,而且还是感恩之礼,并且还要出售烟雨楼,这两人在干什么?
冯延巳知道后大发雷霆,本以为李景遂会与于乐冲突,结果两人和好了。真是该死,李景遂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也让众多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东宫竟然感恩于乐的所作所为,真是想不明白,更重要的是烟雨楼被上架出售了,这可是聚宝盆!谁得谁发财啊!
“老爷,咱们这位贤婿到底想干什么呀,他再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招来祸事啊?”周氏很担心这位身在漩涡中心的女婿。
“唉!我也看不透他,也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算了,由他去吧!”周宗现在是没脾气了,不过他知道于乐不会任性胡作非为的。
“老爷,大丫头要生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她呀,于乐又不在身边,娥皇一个人,我,我放心不下。”
是个好主意,“行,明天我就奏禀陛下,咱们去庐山县。”
“殿下,于乐与皇太弟两人在干什么呢!下官看不懂了。”
“看不懂就继续看,最终会有结果的。”李煜在作画,画的是一匹千里马,如果于乐在,于乐会大吃一惊,因为画上的马很像墨皇。
“大人,咱们收了这么多礼,不用回报吗?”
“当然得回报了,哪有白要的!真是要命啊!我写封书信,你给东宫送去。”
“是,大人。”
“爷,这,这可是上等的簪子,我,我可不能佩戴,您,您还是留着给夫人吧!”
“你戴吧,夫人戴得比这个好多喽!”
“啊!还有比这好的啊!我,我还真没见过呢!”
“会见到的。”
李璟把自己的弟弟叫进了宫。“皇弟,你跟于乐两人这是闹哪一出啊!”
“啊!陛下,我们没怎么啊!于乐给我提了个醒,我得回馈于他呀!”
“提什么醒?”
“陛下,烟雨楼这些年挂在我名下有些忘乎所以,不知道本分了,所以愚弟想借机除了它,不然早晚生祸。”
“呵呵,你想得太多了,完全没必要,你可是东宫!储君!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陛下,臣弟可是想过退身的,臣弟不想坐大宝之位,所以臣弟谨言慎行,不想出错,不想惹是非。”
说到这里,李璟烦了,难道这大宝之位就这么不好坐吗!这个弟弟太让自己伤心了,三番五次的要退身让给自己的长子李弘冀,唉!人家都打破头想当皇帝,这位可倒好,打破头不想当皇帝。真是邪门了!
“主人,这于乐确实是位怪才,所行之事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在下不得不怀疑李景遂与于乐是故交,不然两人不会这么默契的。”
“有时候可能真是巧合也说不定,这个于乐咱们得多多关注!此人甚妖啊!多派些人去唐国,就在于乐的身边,一个人不够用。”
“是,主人。”
娥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三个月多点,显怀有些,有些急。
“师傅,相公他,他在金陵生了一些事端,不过还好,没惹皇帝陛下,您不用担心他。”
“哼!我就知道这小子报喜不报忧,是不是你阿爷来信说的。”
“是,是我阿爷说的,而且过些日子他们要来庐山县,说我一个人怀有身孕不放心。”
“哦,你父母都来吗?”
“是,嘿嘿,我阿爷也想我了。”
“好,我也想见见这位司徒大人。”谭峭感觉于乐的处境不太好,可能周宗都没办法解决,唉!如何是好啊!该死的朝廷。
“殿下,这是于乐差人送的信。”
“哦。”李景遂仔细看了信后,不由得为于乐叫好,此子大善!大善哪!
于乐在上官嫣然的引领下,游历了金陵的山山水水,品尝着地道的原始的苏菜中的金陵菜。可能是太过古老,于乐感觉到的是自然、纯绿色,没有科技与狠活,放心吃没有昧良心的商家,而且更没有宰客的现象。于乐问上官嫣然为什么没有这些现象,上官嫣然的回答很让于乐吃惊,她说所有的国都商家别的字可以不会认识,不会写,但诚信二字必须会读会写,这就是商家的招牌。说得太有道理了,于乐想着现代社会可是最缺这两个字的,所有人都会写会读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信过承诺的,都讲诚信只是美好的愿景罢了!
“爷,这几天我看您除了游玩和品尝吃食外,就是打听粮价这是为何呀?”上官嫣然的聪慧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没什么,去年大旱,就想知道这米价上浮了多少,老百姓可否能买得起。”
“爷,您可真是忧国忧民哪!您一定是个好官。”嫣然的小嘴自从进了于府后就像粘了蜜一样,总是甜甜的。
“那个,嫣然,你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听秦淮渔唱啊!”阮澈总是在人高兴的时候泼冷水,根本分不出情形!
嫣然生气了,那种地方怎么能带你们去呢!哼!都是,都是爷说的渣男,都是有妻快有儿的人了,还,还惦记着风花雪月,天下男人都一样,登徒子!
阮澈看见嫣然撅着嘴不说话,知道是生气了,可自己没说错话啊!于乐可没心思管这两人的小插曲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风雨中。”于乐三人正在大名鼎鼎的鸡鸣寺附近,远观就能知道寺院香火旺盛不衰,香火的烟飘散数里而不散。果真是名寺,名不虚传哪!
即使李璟崇尚道家,但也没阻止人们信佛,看来这佛在千年前真的盛行于世。
“爷,你想去拜佛吗?”嫣然心巧。
“我,我只会看不会拜的,佛祖心中留。”
“哈哈......这位施主一语中的啊!心中无佛拜有屁用啊!”说话者正是一位老和尚,不过是个不羁的和尚,刚进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冷,可这位和尚竟然坦胸,佛服看上去破旧的狠,腰间挂了个大葫芦,估计装的是酒。长得慈眉善目的,长相像是个好和尚,但这形象与好和尚真是不沾边。
“请问大和尚法号是?”
“我,我的法号叫,叫慧众。”说的同时在挠自己的光头,像是在想自己的法号,真是怪和尚。
“慧众大师,我这有五两银子给您,您拿上买酒喝。”
“哈哈,施主真是聪慧过人,知道老衲是来干什么的,不过这银子少了些,不够酒钱。”
阮澈跟嫣然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劲,心里也不高兴,真正的和尚是别人施舍多少就接多少,那还有嫌少要多的啊!况且真和尚是不收银钱的!
于乐二话不说,又拿出来十两银子交到慧众手上,“大师,在下就这些现银了。”
“好,很好,施主也很有诚意,施主一定会达成所愿的。”说完拿着银子走了。
于乐望着慧众的背影发呆,而嫣然与阮澈都愣头愣脑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