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两个提灯老诡见面后的画面差不多。
拥有轩辕剑的姜然然很顺利的找回了那部分‘记忆’。
不过，就在她消化这部分记忆的同时，身体变化也在加剧。
她...比之前更熟了。
除此之外，气质比之前也更加清冷了不少，竟然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除了身体，气质的变化之外。
姜然然的气息也在剧烈攀升。
就跟打开了一层封印般，短短片刻功夫竟直接冲击到了灭世阶层次。
“我怎么有一种会把神话中的【九天玄女】给完整的拼出来的感觉？”
看着沐浴在忘川河中，身上隐约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姜然然，陈陆仁心中顿时升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感觉。
当然。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摆脱自己的束缚。
一来，双方的关系目前处的还算愉快，挺亲近的，至少人家一上轿都会本能的找准自己的位置。
第二点则是，姜然然还有一层持剑女童的身份约束着呢。
所以...在陈陆仁看来，哪怕自己真的拼出了一个完整的【九天玄女】出来，只要抓住姜然然这个本尊不被其他被感染的姜然然所影响，祂就是自己人。
再则。
人王时代中，姜然然这种正神，始终是站在守护人间的阵营中的。
这跟陈陆仁缔造轮回，打造新的秩序阵营理念一样。
因此姜然然即便最后真的重拾古老宿慧，也不会反水的。
念及至此，陈陆仁倒是对姜然然的忠诚倒是没太大的担心。
此时此刻。
随着姜然然同化结束，很快...她便在忘川河中微微转身，朝陈陆仁看了过来。
清冷的气质完全展现在了陈陆仁的眼中。
“我...已经同化了这部分记忆。”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姜然然开口说道。
“我看到过泰山封禅时，你跟人王横击真空家乡。”
“也看到了你置身彼岸，与囍神联手侵蚀那个地方。”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感觉到彼岸跟人间联手了？”
“你现在应该知道不少关键信息了吧？”
陈陆仁开口，将疑问脱口而出。
而这番话刚一落下，姜然然却直接沉思了起来。
似乎，在梳理凌乱的记忆。
但越是这样...她原本清冷的表情就越显得凝重。
就这样，足足持续了许久...她最终却是直接摇起了头。
“我不知道。”
“我同化的记忆中，只有跟彼岸诡神联手的画面。”
“至于原因，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轩辕人王亲自送我过去的。”
“好像跟解决人间与彼岸之间的因果有关。”
姜然然开口说道。
“？？？？”
“人王送你过去跟诡神联手？”
“还跟解决人间与彼岸因果有关？”
“不对啊 ，彼岸不是一直都想吞噬人间吗？”
陈陆仁满脸疑惑的问道。
毕竟，姜然然这番回答跟他之前推敲出来的信息有很大的出入啊。
按照陈陆仁的认知，彼岸跟人间一直以来都处于敌对状态。
这已经不不能用简单的因果来形容了啊。
“彼岸吞噬人间，准确的说，其实是一种本能。”
“毕竟，亡者，都向往着活着。”
“但本能是本能，彼岸积累的情绪太杂乱了，形成后就变成了一个无序的世界。”
“一旦与人间融合，后果只能是无序影响有序。”
“而人间始终是彼岸存在的最终源头，所以...人间要是被同化，那彼岸也会随之消失的。”
“这就是归墟...”
“没有源头的彼岸，一切都将凋零。”
姜然然用简单的话语将彼岸与人间的联系更进一步的解释了一番。
而这番话出口之后，陈陆仁脸上却是闪过了动容之色。
彼岸无序，人间有序。
亡者向往人间，是情绪之中的本能。
这些信息，除了有序跟无序陈陆仁之前大致推敲出来过外。
后者更是从未往这方面去想。
而现在，通过姜然然这一番话，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彼岸与人间的联系了。
【你从持剑女童复苏的古老记忆中获取了彼岸最关键的信息。】
【你近一步解除了自身认知障碍。】
【你逐渐理解了阴阳真谛，触碰到了归墟。】
【这对你缔造概念轮回序列提供了更多的细节。】
【你认为...有序为阳，无序为阴，阴阳之间的平衡...必然就是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的轮回。】
【而这个轮回，理应是一个拥有全新规则的世界。】
这一次，陈陆仁思索的同时，系统喋喋不休的呓语声所描述的信息似乎不再具有前瞻性，跟以往的提示不同。
祂的描述，无疑是通过陈陆仁思路所展现出来的。
就像是阅读理解一样，将他的想法用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解析出来。
而听到这番描述后，陈陆仁转动的CPU就像是被加深了影响般，顿时又蹦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概念轮回应该是一个拥有全新规则的世界的话。”
“那么...彼岸的诡神跟人间的人王联手斩破真空家乡貌似是有迹可循的。”
“这个世界，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祂应该跟小说里面描述的大千世界中的小世界差不多。”
“打碎这个世界，窃取世界的本源，可以壮大，或者修补现有的彼岸与人间？”
“这么看来，古老时代的人王跟诡神，其实早就在联手，阻止两个世界相融了。”
“但...为毛我感觉又不太合理，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还有诡神处心积虑想要感染人间？”
陈陆仁梳理着脑海之中的信息。
原本顺着姜然然提供的因果之说，渐渐的有些眉目。
但很快，就又在诡神感染人间这件事情上卡住了。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就这样，足足思索了半刻钟。
陈陆仁再次将目光转到了姜然然身上。
而此刻...她已经走出了忘川河，乖巧的坐在了陈陆仁的身旁。
花轿内。
见陈陆仁扭头看向自己，姜然然清冷的目光也随之迎了上去。
“你还想知道什么？”
姜然然开口问道。
“既然诡神跟人王联手过，但为什么现在又有诡神感染人间？”
陈陆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