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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屋里有人
    “我就是觉得你们在外面累了一天,怕你们饿坏了,所以特意多准备了一点儿,其他的没多想。以后不这样了。”

    霍建斌觉得委屈得不行,自己对他们好都有错了。

    “霍建斌同志,虽然你是好意,可是你这种做法可不值得表扬。

    等爷爷奶奶回来,我得提醒他们,咱们生活上面还是得注意一下。

    不然被外人看到,还以为爷爷奶奶已经抛弃了以前的艰苦朴素的作风。”

    沈安安活像是个领导一样,摆出了官话,这话让人挑不出错儿。

    霍建斌被堵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这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一顿饭吃得非常沉默。

    霍建斌本来还想表达一下主人的热情,帮两人夹菜什么的。

    可是他腿瘸了,想站起身夹菜的话,这个距离的确是够不着。

    总不能拄着拐杖走到人家跟前去夹菜,那也不合适。

    综合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没去干这种蠢事儿。

    一边吃饭一边想挑起一些有兴趣的话题。

    可惜除了张秀英偶尔应场面敷衍地给他几句回答之外。

    沈安安一直保持沉默,根本就没搭理他一下。

    而张秀英显然不足以应付这种场面,很快场面就冷场了。

    霍建斌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难受的一顿饭。

    吃完饭,沈安安帮着李阿姨把碗筷收拾了,又把餐厅收拾了一下。

    走来走去,根本没有给霍建斌任何能坐下来聊天儿的机会。

    张秀英推说自己累了,早早回房。

    霍建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本来想找沈安安说几句话。

    结果愣是没找着机会。

    沈安安看到客厅里没人影儿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就不相信霍建斌的脸皮有这么厚。

    现在的霍建斌到底还年轻,脸皮还薄,做不到死皮赖脸地纠缠。

    沈安安上楼。

    结果就看到在楼上等着自己的霍建斌,显然人家守株待兔。

    沈安安脸沉了下来,没好气地绕过霍建斌想要推门进去。

    结果霍建斌却说道。

    “安安,如果现在没事儿的话,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你想跟我说什么?”

    沈安安其实都能猜到霍建斌想要跟自己说什么。

    不过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打动自己,表现他的深情。

    上辈子她都见识过了,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听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进行这种恶心的表演。

    霍建斌看了一眼张秀英的房门,低声说道,

    “安安,这些话不适合让伯母听到,要不然咱们到楼下去说?

    或者陪我到外面走一走,咱们到外面说也行。”

    “既然这些话不适合我妈听到,那肯定也不适合我听到。”

    沈安安冷漠地拒绝,推开门就要进去。

    霍建斌急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这可是特意制造出来的机会。

    “安安,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听我说一说?

    你和五哥不合适。”

    “霍建斌请你自重,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五嫂。

    现在你想跟我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

    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情有独钟,说你才和我是最合适的?

    别开玩笑了,我对你没那个想法,没那个意思。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看不上你。”

    “我和霍承安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

    沈安安直接推开霍建斌走进了屋里。

    霍建斌被关在门外。

    捏紧了拳头眼神里带着狠辣,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冥顽不灵,既然这样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霍建斌到楼下打了个电话。

    “你那边拖住爷爷他们,我这边可以安排了。”

    沈安安和张秀英因为逛了一天街也累坏了,洗了个澡,两人就睡了。

    沈安安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什么动静。

    本能地在黑暗当中一下子惊醒。

    上辈子她遭遇过太多的事情,所以对于任何事情都很敏感。

    她知道霍建斌不甘心,搞不好霍建斌会出什么手段。

    看这个样子,霍建斌是想坏了自己的名声,或者和她生米煮成熟饭,来个一劳永逸。

    能够听到房间里有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很轻,显然对方是刚刚进门来。

    但是这个位置不是门的位置,反而是从窗子。

    沈安安心里微微一动。

    霍建斌瘸着一条腿,绝对不可能是装的。

    瘸着腿怎么从窗子翻进来?

    沈安安假装打了个哈欠。

    果然屋子里的脚步声瞬间就消失了。

    沈安安从床上爬起来,黑暗中屋子里看不到对方的人影,这才是最危险的。

    沈安安担心的是,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已经被发现他们,会伤害到她们两个人。

    自己可没什么防身功夫,虽然能拿捏穴道。

    但是这种黑暗当中的混战很容易摸不准穴位。

    她上辈子就是个医生,又不是散打冠军,面对这种事情显然还是很吃力。

    “安安,你干嘛?”

    “妈,我去个厕所。”

    张秀英翻了个身睡着了,沈安安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站起身。

    心里乱得很,屋子里没什么防身的东西。

    刚才听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人。

    这个屋子里摆的是两张单人床,她和母亲一人一张。

    桌子上倒是有些书,但是拿书打人肯定不现实。

    不说没啥攻击力,这玩意儿砸在人身上除了疼一点儿能有啥作用?

    桌子上除了镜子,雪花膏和梳子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等等梳子。

    沈安安用的是一把木梳,梳子的一端是尖利的端头。

    是用来分头发的。

    可是这一端非常锋利,那天母亲梳头发的时候还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头皮。

    母女两个还笑着讨论过这木梳的一端有点儿过于锋利。

    一个不小心就能变成凶器。

    好像这个暂时能派上用场,沈安安借着起身的一瞬间扶了一下桌子。

    手划过桌面,果然摸到了镜子旁边的那把梳子。

    把梳子攥在手心儿里,摸到锋利的尖端,终于让她的心里多少有点儿安定。

    现在就是不能让对方对张秀英有任何攻击性的行为,最好是自己一会儿假装发现了对方。

    人在被发现的那一瞬间,会攻击第一个发现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