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外面的凳子进入浴桶,方便又安全。
浴桶很大,坐在内凳上,程想娇娇小小的身体泡在里面很舒展,难为周天磊提那么多水。
程想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门口的周天磊聊着天。
约么半个小时,程想打好沐浴露,冲洗完身体。
“呀。”屋内的程想发出一声轻叫。
“怎么了?”周天磊听到之后忙问。
“我.....我忘记拿睡衣了。”浴室内传出程想软软糯糯的声音。
.......周天磊喉头一紧,沉着嗓音说:“我去帮你拿。”
周天磊从卧室拿出那件薄薄的绿色蚕丝吊带睡衣,轻飘飘的一片布料,被他揉捏在手里。
走到浴室门口,他敲敲门轻声问:“是不是这件黄瓜绿的睡衣。”
程想在门内翻了个白眼,真是直男本色,嗔怪着说道:“那是碧绿色”
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伸出一直白嫩柔软的小手,还有半截挂着水珠的细嫩手臂。
周天磊的手指私有若无的在她的手腕处滑过,将衣服放在她的手里。
男人指尖的轻触,让门内的程想突然收紧轻颤。
程想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美人浴罢,出水芙蓉,粉面如玉,看的周天磊呆住了。
月光之下,绿色的睡衣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被热水熏蒸后的脸庞泛着红晕。
头发随意挽在头顶上,几缕湿发搭在颈间,带着一丝慵懒的美感。
一双桃花眼泛着水汽,灵动,魅惑。
周天磊眼神变得炙热,走上前轻轻的把她拥进怀里,低头埋入她的脖颈间。
她的体香伴着沐浴乳的香甜,冲击着他的嗅觉。
他在唇在她的颈间厮磨,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发出低沉嘶哑的嗓音:“好香。”
程想被他的鼻息搔的脖颈发痒,忍不住咯咯笑着缩起脖子。
周天磊暗笑一声,低声问道:“那么怕痒?”
程想娇娇的点头。
周天磊退出一点距离,低头看到她胸前的丰满,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件衣服下什么也没穿。”
这个念头不禁让他气血涌动。
他压了压身体的燥热,哑着嗓子说:“回屋吧,外面凉。”
牵着程想回到客厅,细细地检查了她的伤口,帮她擦干头发,便赶她去睡觉了。
周天磊走到浴室,放掉浴桶的水,清洗了浴桶,自己冲了个凉水澡,才堪堪将体内的躁动压下去。
第二天,程想便托人给张庆祥传信,让他来猪场上班。
张庆祥下午就到了猪场,在办公室里跟周贺面面相觑。
“这小子怎么来了?”周贺心里暗念道:“磊哥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一会周天磊带着陈天过来了。
周天磊坐到椅子上,点了一颗烟。
陈天打量了张庆祥一番问道:“哥们儿,除了劁猪,还会做什么?”
张庆祥沉吟片刻说:“会接生,之前学过。”
“会分割猪肉吗?”陈天又问。
张庆祥憨憨地摇摇头,继而又说:“我可以学。”
陈天点点头,又伸拳在张庆祥胸前锤了两下,发出嘣嘣的声音。
笑着说道:“要把子力气。”
周天磊猛吸几口烟,把烟蒂摁进烟灰缸,冲陈天说道:“交给你了,好好带着。”
陈天笑嘻嘻地应承:“得嘞,跟我走吧哥们儿。”
张庆祥跟着陈天出了门。
周天磊站起来跟周贺说:“我记得你认识一个倒卖药材的倒爷。”
周贺点点头说:“对,我头几年在黑市上认识的。”
前几年,市场还没有那么自由,物资管控,凭票购买。
但由于市面上物资匮乏,供不应求,就应运而生了黑市,谁家有富裕的肉蛋家禽,可以拿到黑市上买卖,俗称投机倒把,也经常会有古玩药材,在黑市上出现。
前几年,周贺得了个治肺病的偏方,里面有味药材药铺里面没有,他就想着到黑市上转转。
他转悠了两圈,没看到卖药材的,倒看到一个倒卖古玩的,地上放着一个瓷碗,一个瓷瓶,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买卖都可”。
一个穿着条纹海军背心的年轻人,头发略长,刘海挡着眼睛,靠在墙角里打盹。
周贺想着给辛老师买药材,顺便再买点营养品,但是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走到那个摊位前,喊了一声:“嘿,收物件吗?”
年轻人抬眼看了他一眼,一个半大小子,便又眯起眼睛:“什么物件?拿来瞧瞧。”
周贺从怀里摸出一个玉色的烟嘴,前几年红卫兵小将批斗他们村李财主。
李财主虽然有钱,但不是坏人,村里缺衣少食的孤寡老人,没少得了他的照顾。
他当时被困在村委牛棚里,周贺拿了半个馒头给他。
他吃了馒头,跟周贺说:“我们家东墙最下面一排砖,从左数,第十块砖,可以取下来,里面有个盒子,装了一些钱,和几件物件,你拿出来,帮我交给城里上学的闺女,让她别回来,能跑多远跑多远。你可以从盒子里拿一样东西,是我给你的谢礼。”
“你不怕我拿了钱自己昧下?”周贺瞪着眼问他。
李财主凄凄地笑一声:“你小子虽然滑头,但是个实在的孩子,我信你,如果你真的昧下了,那就是我的命,没啥好埋怨的。”
周贺那时候人小胆大,竟真的在红卫兵眼皮子底下把那个盒子偷了出来,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不少冤大头,还有一些金银首饰,看着价值不菲。
他看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玉色烟嘴,看着娇小可爱,就拿了出来,就当李财主说的谢礼了。
几经周转,才把盒子交到李财主的女儿手上。
李财主遭了不少罪,老虎凳辣椒水,轮番一顿折磨,实在受不住,上吊死了。
这个玉烟嘴,周贺藏了几年,现在政策有松动,才敢拿出来。
那年轻人,眯着眼,瞄了一眼烟嘴。
眼睛霍地睁大,有一丝光从他眼底闪过。
不过很快又恢复常色,接过烟嘴,摸了一圈,又透着光看了看。
一脸懒散的说:“你这个玉有杂色,不值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