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磊牵着程想回到客厅,静悄悄的,孩子们已经被他打发了去睡觉了。
程想看他脸色有点冷,瞅了瞅他问:“怎么了?”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周天磊坐到沙发上,仰头靠着,微闭着眼睛似乎有点疲累的样子。
程想看他好像不高兴,只当是跟镇上谈的不顺利,应酬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吗,便轻声问:“你吃东西了吗?厨房有饭,我给你热热?”
周天磊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问:“你去哪儿了?”
程想听着语气不对呀,是在质问我吗?撅了噘嘴说:“我去学校找辛老师了呀。”
“那么晚了还去找他?”
程想心虚,又不能说张琳和辛晨的事儿,而且也不喜欢他现在质问的口气,便也赌气的回答他:“晚吗?才8点多啊,你平时回来不也都半夜了吗?”
周天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程想不悦的小脸。
站起来走过去,凑到她身边,轻声说:“我回到家,没有看到你。”
这语气不光是抱怨了,还委屈上了。
程想赌气的想,我不也天天在家等你吗?让你等一回还不乐意了?
“我又不是你买了的媳妇儿,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你吃不吃饭?不吃拉倒,我去睡觉了。”说完便打算回房。
周天磊一把拉住她,低声说:“我烧了热水了,你去洗澡吧。”
程想甩了他的手,回房拿了睡衣,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经过客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无视坐在一边的男人,径直回了房间。
程想上了床,靠着床头,随意拿了本书翻着看,耳朵却支棱着听着外面的声音。
客厅里静了一会儿,出现走动的声音,卧室门被打开,周天磊走进来拿了一件衣服,看了看翻书的程想,没说话就出去了。
外面响起脚步声,水声,一阵之后,又响起浴室关门的声音,客厅的脚步声。
程想放下书,钻进被子,背对着门的方向躺下。
卧室门被打开,关上,身后的人静了静,关了灯,上了床。
程想侧身躺着,心里还憋着气,今天知道你跟人打架,我吓得半死,跑去关心你,我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怎么了?责怪我?抱怨我?这次结婚几天啊?就没耐性了?原形毕露了?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程想在脑子里上演着各种大戏,一阵头脑风暴。
突然身后的人往她身边凑了凑,她赌气的往床边挪了挪。
身后的人又跟了过来,她再挪。
再跟?再挪,挪的有点狠,半个身子掉出了床。
眼看要掉下去,程想吓得惊呼一声,被一个大手捞了上来。
回到床上的身体,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拢在身下。
程想对上周天磊带着一丝浅笑的眼神,哼一声,别过头去。
周天磊躺回到她身侧,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笑的说:“干嘛生气?”
还问干嘛生气?不是你先生气的吗?不是你责怪我了吗?现在在这儿装无辜,真有意思。程想脑子了一阵嘟囔,男人真是神奇的物种,惹了人生气,还过来问人家为什么生气?直男,直男,大脑直连肛门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却被他箍得更紧。
周天磊把脸埋在她的后颈蹭了蹭,闷闷的说:“我都没有和你一起骑过自行车。”
哈?这语气,有点抱怨,有点委屈,还有点撒娇。
程想愣了愣,转过身子正对着他:“你,因为这个不高兴?”
周天磊低头看着他,低低的说:“说好在家等我的,我回到家没有看到你,等了好久,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一起骑自行车回来。”
别的男人?程想脑筋打结,无语的想,那不是你的小弟,你的迷弟吗?人家不是看你面子送我回来的吗?
男人的脑回路怎么那么清奇啊。
程想被气笑的说:“你无不无聊啊?莫名其妙。”
周天磊手上紧了紧,把她按在怀里:“我没有和你一起做过的事情,别人也不可以。”
程想打趣他:“你没有和我一起做过的事情多了,我还和男生一起上学,一起做游戏,一起郊游呢。”
周天磊心里的遗憾彻底被她勾出来,狠狠的亲上她的唇:“所以我要补回来。”
这个吻来的气势汹汹,亲的程想几乎不能呼吸。
她想到上次也是喝了酒,就.......
今天也喝了酒,会不会重蹈覆辙?也不知道男人应酬的时候,有没有吃点东西,没有力气会不会更影响发挥?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周天磊推开,娇喘着问:“你,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周天磊眼底沉的几乎要滴出墨来,听到她的问题,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箭在弦上,你问我要不要回去吃了饭?
他哑着声音说:“我不吃饭,吃你。”
程想心头一紧,周天磊整个人又压了下来。
程想这次做好了准备,要好好的配合他,帮助他,甚至事后,鼓励他的话都想好了。
“别担心,下次一定会好一些的。”
可是,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时至深夜,房间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嘤嘤的低泣声和软软糯糯的求饶声。
“不要了,你饶了我吧。”
程想脸色绯红,梨花带雨的想从他身下逃走。
被周天磊掐着腰拽回来,低哑着声音:“想想,别跑,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程想嘤嘤的哭着:“你混蛋,好几个最后一次了。”
周天磊低声哄着她,然后没完没了.........
程想感觉自己都要被撞的灵魂出窍了,白皙的小腿在古铜色的肩膀上软软的荡着。
整个晚上,程想都觉得自己在云端大海来回翻腾。
贴上那个她垂涎已久的凹凸腹肌,男人的火热几乎要将自己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欲睡,被男人抱到浴室清洗,都是软软的爬在男人身上,始终没有睁眼。
第二天,睁开沉重的眼皮,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诧异自己居然还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