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泡完澡,程想回了卧室整理自己。
头发擦擦干,原主这头浓密的秀发,甚得程想的欢心,后世压力大,每天都在担心发际线。
拿出瓶瓶罐罐开始往脸上擦,原主这张精致的小脸,到目前为止被程想保护的还不错,虽然麻烦点,贵在有效果,这个年代的产品,主打一个货真价实。
程想收拾好自己,就爬上床,靠着床头,随便拿了本书翻翻,没手机的日子,着实无聊。
一会儿周天磊也进了屋,他洗了澡,头发还泛着水光,走进暖和的屋子里,整个人都冒着水汽,胡子也刮过了,看起来清清爽爽,跟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灰扑扑,毫无精气神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坐到床边,捞起脖子上的毛巾,在头上胡乱揉了两下,顺手把毛巾搭到炉子旁边的衣架上,掀起被子,坐了进去。
往程想身边靠了靠,伸手想把程想抱过来,因为刚洗完澡,身体和手都是凉的,程想嫌弃的推开他,抱怨道:“凉。”
他放开她,来回搓了搓手说:“一会儿就热了。”
程想看着他自发热的样子,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问:“工地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周天磊:“公安那边还在追查,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老李私下跟我说,不要抱太大希望。
去年有个工地遭窃,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人呢,没有线索,不好办。”
程想默默的点点头,确实,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没有天网,人脸识别等技术。
以当下的侦查条件来说,破案确实有难度,没有人证,没有目击,没有线索,那批货说不定早就出手了,不好查。
程想问:“郝宝山怎么样,伤得重吗?”
周天磊道:“还好,没伤到要害,而且他底子好,恢复的挺快的。”
“那天值班的人是谁?事先一点也没察觉吗?”程想觉得这群人既然有组织有计划,不会贸然行动,一定会事先踩点,探查,值班的人怎么会没察觉呢。
周天磊迟疑片刻说:“值班的是周天龙。”
“啊?他?”程想一阵惊讶,看到周天磊暗沉的脸色,心里一紧:“他不会是共犯吧?”
周天磊颔首:“对,他跑了,找不到人了。”
程想气愤地呼了一口气:“这家伙太没良心了,自己兄弟的东西也下得去手,周金花那么敞亮豁达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呢?那这么说,他眼睁睁看着别人伤了郝宝山?”
想到这一层,程想只觉得后背发凉,那群盗贼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周天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工友被刺伤,却视若无睹,更是恶毒至极啊。
周天磊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安排了人手撒网出去找他,如果能找到他,也许对破案会有帮助。”
程想点点头:“这也算个突破点。”
程想把书放到一边,正想躺下,周天磊忽然伸出手,捧着她的脸,沉沉的说:“不凉了。”
还真是,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这双手干爽爽,热烘烘的,程想抿嘴浅笑,这个男人的火力真是让人惊叹。
她顺势抱住他的腰身,窝进他怀里,这会儿他整个人都跟个热暖炉一样,热烘烘的。
“你想听听,关于杨晓红的事情吗?”程想伸出手指在他胸前来回画着圈。
头顶上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想说,我就想听。”
程想笑笑了,把秦思瀚送她回去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程想说完,周天磊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程想好奇他的反应,撑起身子抬头看他:“为什么不说话?觉得我做的过分了?”
周天磊摇头,抬手撩起她脸旁的头发挂到耳后,面带赧色的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辛苦你了,谢谢你,还想说对不起,让你经历这些糟心的事。”
程想凝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会心一笑:“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做这些事维护这个家,理所当然呢。”
周天磊蹙眉:“怎么会?这本就是我欠下的债,惹下的麻烦,你帮我,我只会觉得愧疚,觉得委屈了你,这么可能心安理得呢?”
程想抿嘴笑笑,重新趴回他怀里:“那就好。”其实,女人就是这样,要的是一个态度。
周天磊回抱住她,这几天自己过的像个枯灯和尚似的,又急又燥又不安。
现在真真切切的把这个人抱在怀里,只觉得心里踏实又满足。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分开了这些天,天知道他有多想她,今天才会哄着青儿去跟天行和周扬睡,所以现在又怎么甘心只是抱着呢。
程想感觉到周天磊的手开始不老实,轻车路熟地从腰际间向下游移,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被他的大手握住的那一刻,她的身体也跟着一阵战栗,身体是最诚实的,她知道自己也很想他,但依然赌气的把他的手扯了出来。
周天磊手里一空,失落的把头抵在她的脖颈间,近乎暗哑的声音说:“想想,我好想你。”
程想心里一阵酥软,仍故意气他说:“所以你这么盼着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周天磊眼里泛着情潮,脸上泛着无奈:“不是,我,我是真的想你回来......”
“那好啊,那就请你老实一点儿,今天别碰我,你不是说你很有自制力的吗?”程想故意使坏的在他下腹高耸的那处拍了拍,窃笑的从他怀里退出来,翻个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周天磊被她撩得不上不下的丢下,有些无奈的一阵苦笑,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程想听到后面的人真的没了动静,心里还暗笑一阵,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自己被压住,身体被裹进一团火热里。
她睁开眼,看到男人的头正俯在她胸前,她嘤咛着推开他,娇斥道:“周天磊,不是说今天不碰我的吗?”
周天磊一边啃吻着她胸前的肌肤,一边哑声道:“过了十二点了,想想,是今天,不是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