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一找到了一个小院子,顾念带着沈九过去看房。
在一条小巷子停下之时,她又看到了那一个诡异的标志,这是在一个女人的衣服上看到的。
她扯了扯一旁的沈九,“你看到那个女人的衣服上的图案了没有?”
“夫人,这女人不是普通人,我们还是先走吧!”她一看就清楚这个女人的武功很高,她虽然也能应付,可现在带着夫人,又不清楚这人是否有同伙。
她还是以夫人的安全为上。
“不急,我们先去看房。”
沈一找的是一座一进小院,住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每个月五两银子的租金。
顾念初听府城的房价时,她惊得瞠目结舌,现在心里的有数后,表现得淡定了许多。
她清楚,沈一找的这个房子算是很便宜的了,位置好一点的都要十两银子一个月。
顾念和牙行的人签了合契,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她就带着沈九离开了。
在走出小巷子的时候,再次与那个身着诡异图案的女人擦身而过,这一次顾念有所准备,早早就和沈九带上了口罩,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直到走出了大街,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小九啊,以你的实力能打过刚才那个女人吗?”
“如果是一对一,属下并不会输给她!”
“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赵府,她安排沈九去客栈给府医他们送钥匙,而她去赵译的书房找沈池。
敲了敲门,“咚,咚……”
“进来!”
顾念迈进书房,见他们两人的脸色凝重。
“怎么了这是?”
“你那天所说的那个诡异图案再次出现的,可至今都没有查到他们的身份。”
顾念也没说废话,走到沈池身边坐下,“我刚才去租房的地方也看到了,与其中一个人正面碰上了,据沈九所说,那人武功极高。”
沈池白皙的手指轻敲着小几,“能让沈九引起重视的人,这人背后的势力定要查清楚。”
别看沈九年纪小,又是一个女孩子,但她是的所有暗卫当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人。
所以他才会安排在顾念身边保护她,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就是她是一个女孩子,跟在顾念会更方便一些。
沈池从顾念的平板电脑里学到很多,自然也清楚不能拿现在这一套放在顾念的身上,所以也一直没有给她安排丫环。
“这事我会抓紧让人查清的,对了,洛城的事办妥了。”
赵译把一个册子递给她,“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顾念接过一看,数目都对上了,“货都送往莲山村了吧!”
“那个叫明镜的安排人送了。”
明镜的事,他可比别人更加清楚,所以他拿这一成的利润拿得心安理得。
“多谢赵公子了!”
“对了,你那酒楼什么时候开啊?”
“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应该下半年吧,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时间上来不及,更何况,要春耕了,我回去得要忙这事呢!”
赵译觉得诧异,“顾娘子,你回去还要种地?”
“不然呢?”
“本公子实在佩服!”他是看不出来啊,这个女人的本事这么大呢!
“既然事情办妥了,我们也不能久待了,明天起程回去了!”
赵译也没再挽留,接下来他也有得忙,更加上城内有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也不好留他们在这里。
赵译让人给他们只安排了一个房间,所以他们还得同床而眠。
两人躺在床上,没有最初那么尴尬了,“府医给你吃的药,你感觉如何了?”
沈池笑了笑,把手伸给她,“你要不再帮我把一下脉。”
顾念拍开他的手,“我是没把出什么问题啊,这不是在问你身体感受嘛!”
也没再继续逗他了,“确实比先前吃的药好多了!”
“那就好!”
沈池侧过身看着她,“你在担心我?”
“我是担心会当寡妇,我是看明白了,有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寡妇门前事非多。”
看村里李南他娘就知道了,除了在地里伺候那两亩庄稼,就是在家里待着,从不轻易去串门,就怕被人说是非。
沈池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放心吧,我会努力活着的。”
顾念久久不回答,沈池扭头一看,睡着了!
他把人拉到怀里,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顾念他们要回去,赵译给他们准备了一马车的东西,东西多到她都差点没地方坐了。
最后还是顾念挑着几样拿了出来,才有她与沈池的容身之处。
“小九,先去小巷子那边和府医道别了再回去。”
“是!”沈九驾着马车 ,一鞭甩下去,“驾……”
府医得知他们今天要走了,早早就在家里等着了,沈池的药他也分别配好放在一个小箱子里装着。
见到顾念顿时笑开了,“夫人啊,我就在这里住三个月,你们要是不来接我,我就直接找过去了!”
“行,我们要是忘了了,你就自个坐马车回去!”有沈一带着,不愁找不到路。
府医听到他这话,笑得眉眼弯弯,回去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包含了太多。
有沈九跟着回去,沈一就不能离开了,他要在此地保护府医,这是他主子的命都不为过了。
要是府医出事,他家主子的毒也就没人能解了。
小翠没有出现,但谁也没有提起她,像是完全忘了这个人一样。
顾念他们都走了一个多时辰,小翠还在幻想着沈池会带她回去。
可等啊等,最后得知,沈池一早就离开了,她气得把枕头戳了好几个洞。
此时被顾念所忌惮的冷面女子,正被她的小师弟数落着。
“师姐啊,你能不能别冷着一张脸啊,鬼都被你吓跑了,我们还怎么去找师伯啊!”
冷面女子名为顾静,他的小师弟是顾炎,两人奉命出来找人。
都出来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废话少说,找人要紧,师父时日不多了,必须要找到师伯才能医好师父。”
“我知道啊,可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啊,师伯现在是什么样都不清楚,如何找,万一师伯不再行医了呢?”当年发生那样的事,也难怪师伯会离开,而他师父又另立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