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益的变化，凌父看在眼里，“这次去京城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刚才与你说的事，你可要认真考虑了。”
“你是说分家？”
凌益点头，说起分家，他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他大哥的做事风格，迟早会把整个凌家拖死。
“益儿，你容为父多考虑几天。”
他明白儿子的忧虑，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更加担心，大儿子碌碌无能，可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私心里多疼爱几分，自然是不舍得他受苦的。
凌益站起身，“儿子明白，儿子先行退下了。”
凌益从书房出来后，在回去的路上，刚看到在这里等着他的凌商。
“你真的准备去归一楼赔礼道歉？”
“大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凌商直接推了推凌益，“你这么做，让我的面往哪搁？”刚让人去凌家去闹事，他的好二弟居然带礼去道歉。
“大哥如果不想凌家倒的话，最好和我一道前去！”
“不可能！”凌商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咦，大哥，二哥你们都在啊？”凌非见他们很意外。
凌非是凌家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十七，此时刚从学院回来，整个凌家只有他读书考取功名，还是凌益让他去的。
凌商瞪了凌非一眼，“哼！”
凌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慢慢走到凌益身边，“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却和他的亲大哥一点也不亲，反而和其它的兄弟关系比较好一点。
“今天不是休沐日，你怎么回来了？”凌益对他读书的事很用心，就是希望他考取功名，改了凌家的门楣。
凌非不满地撇了撇嘴，“家里都发生这么大事，我能不回来。”
凌益猛然回过头，“你在书院，怎知此事？”
凌非走到凉亭处坐下，“二哥，书院都传遍了，都在说我们凌家横行霸道，这是容不下归一楼，就连夫子都让我回来处理好家事再去书院。”
凌益听了，眉头拧紧，知道这是家里连累了这个弟弟。
家里人早已不满大哥的行事作风，可偏偏父亲和祖母都偏袒他，让他做事越发不带脑子。
“我一会带礼上门道歉，你先回书院与你夫子说明情况，你要记得，你读的事比起家里的这些事重要。”
“二哥，我和你一道前去吧！”
在书院传的可不是只是他大哥让人去归一楼闹事的事，还有就是归一楼的菜式，全都是其它酒楼没有的。
就连他们凌家的酒楼都是没有，先不说那些厨子会不会煮的问题，单是材料方面他们就输了。
归一楼大多的青菜，都是独一份的，他们想要买都难买到，听说还是那个顾掌柜家里种的。
凌益的贴身小斯大昌走了过来，“二公子，礼品已经准备好，可是现在可要出发？”
“走吧！”凌益扭过头，“七弟，你赶紧回书院去！”
“二哥，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与你一道前去，这样也显得比较有诚意。”
凌益叹了口气，为何这般懂事的不是他的那个好大哥，要是他大哥跟着一道去，那才是真的有诚意，毕竟他大哥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归一楼，经过凌冲这么一闹，反而让归一楼的知名度更高了。
很多人都慕名而来，门口停满的马车，二楼和三楼的包间，已经排到一个月后去了。
赵四一直在跟那些想订包间却订不到的管家赔礼道歉。
就是这个时候，凌益带着凌非来了。
赵四是见过凌益的，他连忙让人去通知顾念。
顾念在三楼有一个专属的包间，不对外开放，这里以后就是她以后办公的地方了。
赵四走到凌益面前，“凌二公子，今儿可是有事？”
凌益即使面对赵四这样的下人，他都十分谦虚，“不知顾掌柜可在？”
“不知二公子找我们掌柜有何事？”
“自是有重要之事，还望能帮我们通报一声！”
赵四还是卖给他几分面子，所以才会在他刚踏进归一楼之时就让人去通知顾念了。
顾念在三楼写着归一楼未来一年的计划，这时，门被敲响，“咚，咚……”
“请进！”
来人归一楼的店小二，他躬着身子说道：“大掌柜，赵掌柜让小的通知你，凌家的二公子来了。”
顾念听到是凌家的人，有些意外，“你是说凌家二公子？”
“是！”
顾念站起身，把写好的策划收起来，放到一旁的箱子里锁上，才对店小二说道：“你让赵掌柜把人带上来吧！”
她很好奇这时候凌家过来做什么的，难道兴师问罪？
片刻后，赵四带着凌益来到顾念的办公室。
手摆了摆，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二公子，请坐！”
凌益没有直接坐下，反而作揖行了一礼，“此次前来是给顾掌柜道歉的。”
顾念惊讶，不确定问道：“不是来兴师问罪？”
“不敢，不敢！”
“如此便好，若你不是来问罪了的，我倒还感谢你们凌家了，不到一天就让整个府城的人都知道了归一楼。”
这放在现代，那是妥妥的流量，那是曝光率，不用花钱的广告，全都造福他们归一楼了。
“略备薄礼，还望见谅！”
顾念没有过多为难于他，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她还是能看出来此人来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这礼我收下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希望能公平竞争，要是做不到公平竞争，私下搞一些小动作，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凌益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不作声，这样的事，他可不敢做保证，凌家只要还有他大哥在的一天，都难保他大哥会作什么幺蛾子。
从归一楼离开后，凌益问身边的凌非，“见到顾掌柜，你说说对她的第一印像是什么？”
凌非认真想了想，“我从未见过这么有胆识的女人！”
凌益认同点头，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若是她嫁在他们凌家，绝对会带着凌家走到不一样的高度，可惜啊，他们凌家没有这样的福气。
“你都知道这女人胆识过人，那这人就不是我们轻易能得罪的。”
“这话，你和大哥说吧，每次都是大哥闯祸，黑祸全都由凌家的人背，我在书院里，很多人都很不待见我呢！”
“我已和父亲提了分家一事，不知他会做何决定！”
凌非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哥，你怎么提起分家的事了！”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大家默认的规矩，除非家里出大事了，不然都不会走到分家这一步。
“你还想被大哥的所作所为拖累？”
凌非虽然不怎么接触家里的生意，但也清楚大哥的为人，要是能分家，对他们所有人都好。
凌益的贴身小斯大昌惊慌的走了进来，“二公子，凌冲死了！”
凌益猛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回二公子，凌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