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颔首,驾着马车离开了。
沈池这次直奔赵府。
赵译听到门房的通报说是沈池来了,很是惊讶,嚯地站了起来,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刚说谁来访?”
“回公子,是一个叫沈一的。”
“请,快快有请。”赵译知道沈一来了,那沈池也一定来了。
“是,公子!”
沈池很快被请到了府中。
赵译见到沈池很是开心,‘哈哈哈’的大声笑从一侧传出来,人未见声先到。
见到沈池,上前就是一个狼扑,“你怎么有空过来?”
“自是有急事,这里不方便说话,可否换一个地方。”
他严肃的表情,赵译收起了打闹的笑脸,“随我到书房吧!”
进入到书房后,沈一和赵管家守在门口。
半个时辰后,赵译一脸严肃从里面走出来。
而沈池则是一脸疲惫坐在椅子上,沈一一个箭步走到他的面前,“公子,身体可还好?”
“无事!还挺得住。”
赵译离开不到一刻钟再次返回来,“沈池你随我一道去楚王府。”
沈池颔首。
上到马车后,他才小声问道:“他回来了?”
沈池虽然没有言明哪一个人,赵译却是懂的,轻微点了下头。
沈池顿时松了一口气。
赵译带着他畅通无阻走到楚王的书房,这里是王府的禁地,没的允许外人是绝对到不了这里的。
楚王坐在上座,眼睛直直地看着沈池。
随后笑道:“沈公子,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天。”
沈池回过神来,立刻行礼,“见过王爷。”
楚王上前虚扶了一把他,“免礼。”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坐吧,不必拘谨。”
“谢王爷。”
“沈公子倒不必如此客气,本王知道你活着的消息,确实感到高兴!”对于他父皇的做法,他是真心不认同的。
他虽然贵为王爷,可人言微小,在朝堂上说不上什么话,更何况当年那件事,也是他父皇私下做的,当他得知消息后,已是一个月之后了。
“王爷,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大致的意思,本王已知道了,你身上可带着那账本了?”
沈池摇头,“并无,当初不知道王爷已经回来了,不然定会带着账本来。”
“我能这么快脱困京城,还真的多亏了太子皇兄呢!”
在座的任谁都听出这话的讽刺,可却不敢吱声,皇室之事并不是他们能当着王爷的面议论的。
“账本之事,本王让子思随你一同回去取回来。”
“沈公子,还望能帮我多注意边境。”
“王爷,在下不懂。”
楚王叹息,“这虽是我的封地,但边境尽是太子皇兄的眼线,连军中将士都是他的人,最近本王查到,北国频频出入于周朝。”
沈池心里的一个咯噔,“王爷,在下在路上遇到了北国前朝标志的马车。”
“沈公子,可愿帮本王守护着这青州百姓?”
沈池跪下,“在下尽力而为。”
“好……”
楚王没想到沈池会这么干脆,“我会让子思协助于你。”站起身对沈池说道:“天色不早了,你车马劳顿还是随子思回去歇息吧!”
“多谢王爷挂念。”
沈池回到赵府,在沈一的伺候之下,喝了药后,上床就睡着过去了。
沈一不敢打扰他,进出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一,沈池睡着了?”
沈一点头,“回赵公子,是的,主子喝药后就睡着了,他现在的身体已是他承受的极限了。”要不是他家主子实在忧心,倒也不必亲自跑这么一趟。
这并不是沈一故意卖惨,而是沈池经过上次下药的事后,身体已经虚得不行了。
能恢复到如今这个样子,多亏了身边有府医在。
另一边,顾炎与北国那一队马车再次碰上了。
这一次,顾炎换了顾静来赶马车,他偷偷坐在马车里观察着对方的马车。
从马车的压线深浅,可见这马车装了不少东西,马路上被他们的马车压出深深一道车痕。
就在顾炎猜测他们的马车装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一枚暗器向他射过来。
顾静惊恐声传来,“师弟,小心!”
顾炎凭着本能躲过了暗器,随后,就是一群黑衣人向他们发起攻击。
他从马车里出来,与顾静对视了一眼,两人奋力反抗,对方得知他们的武功这么高,萌生退意。
可这个时候,顾炎怎么可能让他们跑掉,直接把人全部都杀光了,想要拉信号的那个人都被顾静一剑穿喉。
顾静面表情情地抽出剑,在黑衣人身上反复把剑身擦干净。
顾炎跳上对方的马车一看,看到里面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静听到里面的动静,也跟着跳上马车,看到马车里的东西,皱了皱眉。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马车里足足三大箱子的金条,像是刚铸成不久。
“拉回到青州城吧,给沈池,让他去处理。”顾炎对金银倒没有多大的执念,只因他们龙炎谷有一个密室的金条,可以说富可敌国,是历任龙炎谷谷主攒下来的钱财。
更何况他们龙炎谷本身就有一个金矿。
“那先把这些人处理掉,不然很快就有人找过来了。”
顾炎点了点头,把三大箱子的金条搬到他们的马车上,再把十几个黑衣人丢到马车上,顾静拉到他们进入深山之中就地掩埋。
这种事她像是做过千百回了,连同马车都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们在离开此地之时,也把痕迹给抹去。
翌日,沈池醒来,发现床边的顾炎,吓了一大跳。
缓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一呢!”
“公子,属下在!”
沈池扭头一看,沈一就站在他的床边不远。
“有何急事坐在此处等我?”
“公子,是顾公子要在此处等你醒来。”
顾炎往他的床上丢一根金条,“你看看!”
沈池拿起金条看了又看,一脸疑惑,“这是何意?”
“你没发现点什么吗?”
沈池摸着金条的表面,感到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