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娇羞地跺了跺脚,“小姐!我才看不上他呢!”
“哟,真看不上,他可是王爷的心腹哦!”
“小姐,你说什么呢!”她家小姐与王爷立场都不对,他怎么可能看得上钟肖那个人。
她这人比较笨,还是找一个安稳的小厮,不然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以后做一个嬷嬷也是比较好的。
齐婉莹也不再逗她了,“说吧,何事让你这么兴奋?”
“小姐,你是不知,今儿钟肖一回来,没多久,那院就传出惨叫声!”
“这可就有意思了!”她在心里琢磨着,可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知道发生何事了?”
“奴婢特意问了几个比较好的下人,他们隐约听到,好像是因为刘青的事。”
听小荷这么说,齐婉莹就觉得不奇怪了,她想到钱洪那个怪人来了一趟,看来是他说了什么让宴洛起了疑心,就让钟肖去查了。
没想到这钟肖办事,还真的有一手啊,这么快就查清了,不然宴洛不会这么气愤。
宴洛不开心了,她齐婉莹就开心,“小荷,今儿让厨房煮点好吃的!”
“是,小姐!”小荷也替她家小姐开心,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钱洪从王府离开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私人住宅,他居住的这个地方隐在普通百姓的民楼当中。
这里的街道七拐八弯的,若不是有人带,很容易就会迷路。
他刚回到门前,就知道屋里进了人。
警惕的打开门,正要动手,就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师兄!”
钱洪放下攻击的手,进入屋之时顺便把门也给关上。
“你怎么来了?”
“师兄不欢迎我?”
“你想多了!说吧,有何事?”他清楚知道这个师妹的任务有多重,不可能这么有空跑到他这里来叙旧。
“师兄,那批黄金丢失,至今下落不明,护送的人也下落不明,你可有线索?”
黄金丢失的事,他早就听闻了,但他不能离开京城,所以就一直没怎么管这事,反正这事也是他师妹负责,只是没想到黄金至今没有着落,“你是怀疑黄金被运到了京城?”
“难不成我不该怀疑吗,那批黄金有瑕疵,本来就是运往就京城的,只是不知为何在半道就失踪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可是回谷内见过师傅了?”
“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她哪还敢回去,连信都不敢写回去。
“你尽快回一趟谷内,万不能坏了师傅的大事。”
“知道了!师兄你何时回去?”
“再等等吧,宴洛的这个蠢货,烂泥扶不上墙,真不明白为何师傅要选反他!”
钱晶冷笑,“可能就因为他蠢,好控制吧,换了一个人,我们这么些能这么顺利?”
也多亏有了这么一个蠢人,不然他们这计划还得推迟好几年。
“玉佩我已经拿到手了,我会尽快回去谷内。”
钱晶突然想到一件事,“师兄,师傅让人去找龙炎谷那些人,可是找到了?”
“没有,你怎么问起这事了?”
“不知为何,我最近的心里很不安!”
钱洪嗤笑,“你何时信这个了?”
钱晶顿时不说话了,她不能说,一直以为她都相信这个。
“如今顾炎和顾静带着他们的师父失踪了,会不会真的让他们找到了解药。”
“不可能!”钱洪立即反驳道,要是能找到,他们何用等到现在。
而且,唯一的化尸草,早就被师傅派人去收割了,即使能找到也用处不大。
“师兄,还有一件事得要与你说一下,幽冥谷内的东西,很有可能被顾静他们拿走了。”
钱洪愤然起身,脸上的表情很急迫,“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就走出正厅要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钱晶扯住他的衣袖,“师兄,这是怎么了?”
戳着她的额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啊,差点坏了师傅的大事。”
钱晶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师兄,到底发生何事了?”
钱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进入到书房,快速写了封信,叫了人来把信寄了出去。
信寄出去后,他把玉佩递给钱晶,“你拿着这块玉佩去青州府等师傅的通知,或许我们要提前计划了。”
他这么一说,钱晶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师兄,这玉佩你不是打算拿回谷内给师傅的吗,怎么给我了?”
“你可知道这玉佩的用处?”
钱晶摇头,她没有钱洪在师傅面前那么得宠,所以很多事师傅都只把事情安排给钱洪去做。
她对一些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
“这是借宴洛的名义养的私兵。”
“如此一来,那账本即使不见了,这玉佩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了。”
“什么账本?”钱洪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私造兵器的账本。”钱晶的声音越来越弱。
钱洪是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就当没听到这个消息。
莲山村,刘高再来找村长。
这一次村长再也没有推脱,带着他直接去镇上办理了过户地契。
而刘高拿到沉甸甸的银子,嘴角不由得咧到了耳后根去。
“钱村长,多谢你!”
“钱你拿着吧,这其中有二十两银子,是顾掌柜给你的辛苦费,你自个收起来,别和这些放在一起。
为了不让你们村里的人说你贪了钱,顾掌柜还特意开了一个工坊的凭据给你。”
“顾掌柜想得可真周到。”
“那可不!”
说起来,村长是第一个投靠顾念的人,他的目光看得长远,自从跟她出去府城搬救兵之时,就对顾念的这人刮目相看了。
一个女流之辈做到了一个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钱村长,现在地也卖给沈家了,能跟我透露一下那块地沈家是准备用来做什么的不?”
村长知道他就在这等着,不过现在也不是不能说的,反正都过户了,而且顾念也没有交待他这事不能说。
“据我所知,那块地极有可能是作窑坊的一个据点,如果是真的话,那你们村近水楼台,再次招人的话,你们村可是占尽了优势啊!”
刘高抓着村长的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语气难掩欢喜,“钱村长,这事当真?”
“这事,只是我的猜测,还得要看沈家的通知,你回去万不能乱传啊,影响到沈家的计划,要是真的打算在那一块开砖窑坊的据点,因为计划被打乱从而不开了,那你们村可就损失大了!”
刘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事我绝不乱传,就是我亲娘我都不说。”
此时此刻,刘高心里乐得快要找不着北了。
回程的路上,先送他回了刘家村,再慢悠悠地往村子里赶。
村长带着银子回到家中,张氏见他这么早回来了,以为地没买成,“可是那刘永春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村长神神秘秘地拉着张氏往房里走去。
回到房中,村长‘啪嗒’一下把门给反锁上。
张氏即刻羞红了一张脸,“这大白天,你老不正经!”
村长纳闷了,他怎么就不正经了,摇着头,把怀中的银子掏出来倒在桌子上,“这是三十两银子,你拿着。”
张氏见他掏出银子之时,就知道是她误会了,刚才还羞着一张脸,见到银子全变了一个样。
震惊地问道:“你何处得来这么多银子?”
整整三十两银子啊,他们儿子要在工坊干一年活都不一定能得这么多银子。
“这是顾掌柜给的辛苦费,他给了我三十两银子,给刘高二十两银子!”
“果然帮着顾掌柜干活,她不会亏待我们。”
“我们家也攒了些钱,明年送孩子去上学吧!”
张氏现在也知道识字的好处了,不会再说浪费钱这事了。
“好,好,送,都送!”
如今他们家都往好的方向发展,送个孩子上学,家里点钱还是有的,要是大儿子没有,他补贴一点,等小儿子的孩子大了,他们同样也会补贴一些钱。
村长把银子给张氏后,他就拿着地契来到山谷找顾念。
杨伯见到村长,就知道他是来找顾念了。
他虽然是一个看门的,但也清楚最近村长帮他们夫人买刘家村那块地的事。
“村长,来找我们夫人啊?”
“正是,顾掌柜可在家中?”
“在的,在的,你直接往书房去,我们夫人在那里呢!”
“那好!”
顾念会在外面的书房处理事务,完全是在等着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