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自己能因此一步登天,患得患失。
时间越临近,越是压力增大,考核大厅里忙成一团,一个个抓紧时间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有些人甚至还要开炉练一下手,以增加手感。
这个行业通常都是男人,女炼器师真的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上百个炉台,大概有三个女人参加了这次的考核。
在男人堆中,稀有的女人肯定会很显眼。
有两个女炼器师带来的鼓风和大锤是男人,也就算了,另外一组清一色的女人,才最亮眼。
干这一行为什么女人少呢,太累太辛苦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问题是太热。在火炉边干活,忙活起来的时候大汗淋漓,鼓风、大锤通常要光着膀子,女人光吗?
不光也是大汗淋漓,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跟没穿也不是有太大区别。
好在鼓风的这个女人是个胖妞,一身肉浪滚滚,看一眼就吃不下饭。
抡大锤的女子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大妈,长得分不清男女。
即使如此,还是最吸引眼球的一个炉台。
那位女炼器师倒是颇为年轻,长相也不错,属于健康美的那种。
周小舟关注她们是因为,她们穿的衣服貌似有些眼熟,好像是青云宗弟子的服饰。
姬芸那些人赶到器城来,多半是给她们做啦啦队的····
青云宗这样的宗门,特色就是····没有特色。
宗门清一色都是女人,在修炼上则是炼丹、炼器、阵法、符箓全都需要发展,所以哪一项都不算特别突出,又哪一项也都参与。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周小舟开始暖炉。
想要使用怎样的燃料,主办方也不管,根本不提供,需要参赛者自己看着办。
好在器城里很容易买到各种燃料,只要给得起钱,多贵的燃料都有。
又好在周小舟也算早到了两三天,如果掐着时间来,真的只能干瞪眼,白瞎了一百金。
而且也没有开炉练手的机会,炉台有没有问题,就不好说了,连整改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一点,周小舟是自信的,自己亲手整治的炉台,怎么可能还会有毛病,除非被人恶意破坏。那些所谓的炼器师,连怎么修理炉台都搞不清楚,不试试心里没底,跟他不同,反而纷纷投来或鄙夷或同情的眼神····
认知的不同,决定看法和态度。
他还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以轻松的状态参加这一次的考核,结果别人的炉台都派了一个人守着。
这就很无语了,他只有一个人,怎么守?
就很犹豫。
如果被人使坏,把炉台弄坏了,明天他确实没法参与考核,至少一百金白瞎。
别问为什么,不给别人使坏的机会,本身就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没奈何,只好在炉台边坐下了,拿出酒葫芦,喝点小酒打发漫漫长夜。
刘某人总算舍得花钱找来两个临时工了,而且也没让别人轻松就拿走这笔钱,全都得来守夜。
上百炉台,也只有他这里三个人全在。
性格是改变不了的,其他一切都只是围绕着一个人的性格打转,所以性格常常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走不出那个框架,死死被框在了其中。
他这回还真的大出血了,特意买了一些下酒菜,凑到周小舟这里喝酒,临时工自然不会带上。
“周大师,明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你一定能一鸣惊人,从此一步登天····”
登天了,拉他一把哦!
周小舟直翻白眼,淡淡的说:“还没有发生的事,谁也说不清,不要抱太多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重要的是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其他的····
都次要,顶多算是附赠品。”
如果附赠一个炼器第一人做师父,也是可以考虑一下,但也仅仅是附赠品,并不是必需品。
锦上添花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对那位多有不敬,被人听去了,传到他耳里,可不妙。”
会被听去吗?
周小舟确实发现好几道神识笼罩在自己周围,显然早就被人关注了,被监视的感觉颇有些不爽。
但他虽然一直不惜重金的服用神错丹修炼精神力,顶多能内敛于体,增强自身精神力的承受力、坚韧度等还行,远远没到能化成神识外放的程度。
神识外放嘛,好比监控摄像头,能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风吹草动,属于天阶才能做到的事。
但神识外放属于窥探他人隐私,随便使用会引起他人不满,用来探查天阶以下除外,就算你知道了,不满有用吗?
不知道也就算了,就算知道,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免得惹恼了高人。
“可否讨杯水酒喝?”
这个时候,炼器师通常都回去休息了,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的考核,留下看守的通常是鼓风者。
青云宗的那位女炼器师倒是还在,特意走了过来,打上一个招呼。
“随意。”
来者是客,周小舟虽然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特意找过来,礼貌的取出一个没开启过的酒葫芦递给她。
“多谢。”
她打开酒葫芦,大大喝了一口,有些被呛到,长长舒出一口长气,笑说,“这次考核搞的紧张兮兮,压力有些大了,实在不是好事,容易影响正常发挥。”
周小舟有些认同,笑说:“尽力而为就好,尽人事听天命嘛。”
她微微点头,眼神看向他的炉台,笑说:“手艺不错,看你能把炉台弄得如此完美,就能知道你必定能通过这次考核,不会有多少压力。”
周小舟反问:“你不自信吗?”
“原本自信的,如今被气氛弄得有些忐忑了。”
没事找事也罢,庸人自扰也好,确实使得与会者压力剧增。
能走到这一步的人,谁又会认为自己是庸人呢,完全有机会一鸣惊人,成为最后的那个赢家。
机会也确实是相同的,如果周小舟表现欠佳,自然也进不了那位的法眼,其他人表现更好的话,也就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