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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自缝伤口,哭得稀里哗啦
    庄静一被放到炕上,便咻地睁开猩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三人沙哑着声音道。

    “说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许隐瞒,我要听实话!”

    “庄兄弟,你醒啦!”

    山炮激动得想扑上前,却被庄静一脚给抵住势头,不悦地道。

    “站好了,男人家家咋变得娘们兮兮的。”

    “说什么说,想听什么一会儿爷告诉你。

    你俩去村里挑水回来,我得给小静烧水洗洗,身上的伤口不要包扎啊!

    正好家里还剩些上次没用完的药,吃饭后好好歇着。

    给我在家好好养着,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准出去。

    外头人心险恶,咱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庄老头儿没好气地赶人,两个没眼色的货,一点儿都不知道避嫌。

    他家小静可是女娃娃,睡房里怎么能随便进男人呢!

    气昏头的庄老头儿,眼刀子一个个地飞向两不明所以的男人。

    自己的娃自己疼,望别人都他妈的扯淡。

    庄静正一本正经地端着老大样,被老爷子这么一吼。

    立马偃旗息鼓乖顺得如同小绵羊,拱手笑嘻嘻地讨饶。

    “爷,我又饿又困还受伤了,你不能打骂我!

    为了赶回来,我已几天没睡觉了,连脸都没洗过。

    你闻闻,一身都臭了!”

    “该,谁让你爱往外跑,以后再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庄老头儿一听孙女的话,心疼得直抽抽,却还要板着一张脸教训人。

    臭丫头本事大了,这都快上天了!

    这一次,怕是要被许多人盯上,他们得趁人没反应过来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爷,你不疼我了,好可怜哦!”

    庄静哭唧唧地挤出两滴眼泪,吓得山炮和柱子赶紧溜。

    老大的好戏虽好看,但那眼神着实可怕。

    再待下去,他们怕被当场灭口啊!

    …

    庄老头儿又气又乐地点着庄静额头,笑骂道。

    “兔崽子,又开始皮了。

    先躺会儿,水烧好了叫你,这就给你弄吃的去。”

    庄老头儿见孙女又活蹦乱跳的,心里高兴着呢!

    刚才那睡得昏天暗地的样子,是真吓着他了,生怕出点不能接受的事儿。

    他一颗老心为了这丫头,真是操碎了心,不知啥时候才能让他过上安稳日子。

    “唉~”

    庄老头儿叹息一声,背着双手出去,他这时才感觉一身也是疲惫得不行。

    “老了啊!背个孩子都走不动道了。”

    靠坐在炕头的庄静,听到老头儿的话嘿嘿好笑,扯到伤口痛得嘴角一抽。

    身上的枪伤、烧伤,全都约好似的找上她扯皮,又困又痛时当然是以困优先。

    她看一眼干净的窑洞,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少,连位置都没挪一下。

    看这样子,老头儿根本就没想过出去躲躲。

    庄静不信那么激烈的战斗,固辉村人会不撤离,那她家这些又说明什么。

    她扭头看向储物的小洞,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老抠门儿,难怪脸色不好,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真是让人操心,以后走哪还是带上吧!”庄静沮丧地道。

    “说啥呢!

    谁没好好吃饭了,人不大点儿心操得比谁都多,难怪不长肉。”

    庄老头儿端着一小盆面疙瘩过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臭丫头的叨咕声。

    身为爷爷,当然是要怼回去了。

    要不然,他得多没面子。

    “嘿嘿,咱俩都一样哈!”

    庄静摆好小炕桌,伸出双手去接小盆儿,却被老头儿让开。

    “趁热先吃着,热水一会儿就好,等你睡好了再给你说事儿。”

    “爷,你也吃点儿呗!

    杀了那么长时间的鬼子,不饿啊!”

    “那边还有,给那两小子也留了,吃你的。”

    庄静闻到那有些酸的面疙瘩汤直咽口水,肉酱盖了厚厚一层。

    猪肉香、面香与酸味儿混合在一起,闻起来别提多香了。

    庄静这几天全靠巧克力、馒头充饥,一听老爷子有吃的,捧着小盆就是一阵胡噜。

    “爷,你的手艺有长进了,真香!”

    “香吧!为了给你做好吃的,爷可是练了好久。”庄老头儿骄傲地道。

    看到孙女吃得香,庄老头儿心中开心得不行。

    在他看来,只要能吃就没问题,接下来在家多休养几日又能活蹦乱跳。

    “香,姜还是老的辣,我就是再学十年也赶不上爷的手艺。”

    不喜做家务的人,拍马屁的话更是溜得很。

    “少贫嘴,快吃!”

    庄老头儿乐呵呵地离开,脸上哪还有刚经历过战争的苦。

    …

    庄静吃饱喝足洗漱一番,拒绝了山炮和柱子帮忙包扎伤口的要求。

    关上窑洞门放窗帘,闪进空间吭吭哧哧地自己包扎伤口。

    好在都是擦伤,并没有伤到骨头,也没子弹嵌在里面。

    只是伤口几次崩开,看着有些吓人。

    为了让伤口尽快愈合,庄静只得自己动手缝合。

    “啊~痛啊!”

    痛得嚎叫的人,耳中全是针刺进皮肤的呲呲声,像个孩子一样哭得稀哩哗啦。

    圆圆只能帮着递一些简单的工具,听到那哭声和嚎叫声,急得团团转。

    “妈妈,咱们有新增棉被五百条、棉衣五百套、大米五千袋、面粉六千袋、汽油一百桶。”

    “呜~呜…真有这么多吗!

    那咱不是发…发财了,弹药有多…多少!”

    庄静哭得直抽抽,却还不忘问最关键的东西,鬼子让她受伤怎么也得再找补些回来。

    不然,她就亏得太多了。

    “有…有好多,步枪子弹一千箱、甜瓜雷八百箱、掷弹炮五百箱、重机枪子弹五百箱。

    三八大盖五百支、重机枪八十挺、轻机枪一百挺……”

    圆圆详细地说着这一趟出去的收获,庄静的注意力果断被转移。

    但眼泪该流的还是要流,嘴里嘶嘶哈哈地叫着痛。

    那场面别提有多辣眼睛了,任谁都想不到驰骋沙场,取敌首级于无形的‘阎王’是个哭鼻子的少女。

    庄静终于粗暴地缝合完最后一针,痛得整个人都瘫软无力。

    “娘的,差点儿去掉半条命!”

    越来越豪放的人,嘴里更是粗话连连,与前世那个谦和有礼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