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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夜宿荒村
    天天吃只有盐味儿的肉,谁也受不了啊!

    庄静见几人找得热闹,她也进去碰碰运气。

    密集的杂草叶子已枯黄,但根部却没怎么受影响,仍屹立在地里坚定地站着地盘儿。

    她一点儿点儿的划拉开杂草,却没找到一颗地瓜或萝卜。

    突然,两株顶部开着白花的长圆形叶子,撞入眼帘。

    庄静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植物。

    “娘,是土豆啦!”圆圆捂脸提醒道。

    “娘, 你的左前方还有两颗土豆,正前方有一颗发黄的地瓜苗。”

    “哦,原来是土豆啊!”

    庄静恍然大悟,土豆她认识啊!

    只是对它的茎、叶、花不怎么熟悉罢了,又没谁规定她什么植物都要认识嘛!

    再说,这干瘪瘪的叶子,与空间里的土豆长得又不咋相同。

    她当然就认不出来了。

    庄静抓着藤想一把拔出来,却拔了个寂寞,因为她手上只有一根断掉的藤。

    还得用唐刀一点点地撬,‘咔嚓’一声,土豆光荣地被一分为二,一个鸡蛋大的土豆被刨成两半。

    全部刨完只得到一大三小土豆,小的只有鸟蛋大。

    “哎,不容易啊!好歹是一口正儿八经的菜。”

    庄静将土豆装进衣服口袋,继续在杂草里刨。

    在圆圆的指引下,一会儿就找到十几颗土豆和地瓜。

    虽一颗结得不多,但架不住基数大啊!

    衣服的两个口袋都装得满满的,省着点吃都够两天的伙食了。

    等她直起腰时,才发现队员们都闻着味儿来了。

    一个个的劲头十足,不时就会找到一颗可食用的地瓜、土豆或菜。

    田地里之所以会有这些东西留下,大多是以前遗漏下来的根、茎。

    它们以顽强的生命力,在杂草中艰难求生,这才成全了一众人。

    天黑时,一众人都各自捧着刚出锅的水煮地瓜、土豆,大口大口的连皮吃下。

    此刻,连庄静都觉得水煮地瓜、土豆是无上的美味儿。

    因为下雪的原因,地瓜和土豆更加绵软,且地瓜的甜度很足,连煮过的汤都被瓜分干净。

    这两样食物一下肚饱腹感十足,又有遮风挡雨的屋子住,幸福感倍增。

    纷纷往干草堆上一躺,很快便响起了呼噜声。

    连日来的高强度训练,让一众人都深感疲惫。

    如今有了明确的目标,自是吃饱便倒头睡觉来迎接明天的行动。

    庄静躺在角落的草堆上,为了不让人睡着时滚过来,她将背包和大刀放在中间。

    狙击枪则枕着睡,方便有突发情况时随手可以摸到枪。

    呼噜声、咂吧嘴声、放屁声,和翻动时干草的唰唰声不断,吵得庄静没一点儿睡意。

    跟这一帮人天天混在一起,男人的所有陋习都体现出来,庄静也是跟他们待得够够的。

    她只能用思考来转移注意力,想不明白被灭的那支小分队,为啥要在山里拐一个弯。

    难道说鬼子不知道根据地的重心,已转移到安市。

    庄静摇头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这年月间谍和汉奸无处不在,敌对双方不可能连最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

    112师在安市一带搞得风声水起,革命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且势力也越来越大。

    加上独特的地形和她这个外挂,112师扩编成加强师将指日可待。

    两位首长只要活到战争结束,妥妥的军长级别没跑了。

    实在想不通别动队从山中拐弯儿的原因,为了明天的行动,庄静只能强迫自己入睡。

    忽然,一条胳膊朝她压过来。

    “啪~”

    庄静没好气地一巴掌拍过去,将那只多余的胳膊给甩过界去,咬牙道。

    “再乱放,砍了喂狼。”

    睡梦中的柱子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咋忘了边上的人是老大。

    老大最不喜有人靠近他,这不是找揍吗!

    为了不让老大知道他醒了,柱子屏气躺着一动不敢动,直到又睡着。

    但这次学乖了,他将手压在身下睡,免得胳膊不听话半夜出走。

    他只想全须全尾地回家抱媳妇儿,老大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砍人。

    即使不是真砍,刀背砍在身上也很痛的,好不好。

    柱子想到不是他一个被砍,心情立马好了很多,他只要不拖尾巴就阿弥陀佛了。

    …

    庄静裹着行军毯连头一块蒙住,说实在的她很不喜欢与一帮男人睡在一个屋。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就不能独特。

    这两年在男人堆中摸滚打爬,庄静开始觉得身份不便了,因为这具身体慢慢开始发育。

    夏天衣服穿得单薄时,很容易暴露身份,她不得不考虑这一点儿。

    可再不方便,也得咬牙忍到战争结束,再换个身份示人。

    所以,她现在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

    半夜,外面值夜的人换完岗。

    庄静在被子里塞一个大抱枕,闪进空间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寒意。

    吹干头发后,穿上脏得不能看的外套。

    收回被子里的大抱枕,抱着一个电暖手宝闪出空间,蜷缩着慢慢睡着。

    冬日的夜晚没有炕没有火炉,躺在草堆上的一众人睡到半夜时都缩成一团。

    当然,也有滚在一堆互相取暖的人,清晨醒来时都会互相嫌弃的恨不得避而远之。

    那一脸的嫌恶,表现得不要太明显,更有人连连干呕。

    庄静收起没啥温度的暖手宝,探出乱成鸡窝的脑袋,呼出一口浊气。

    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快速地翻身爬起。

    “下雪了,动作快点儿。”

    她三两下折好行军毯,收拾好自己的枪支和唐刀背上,一手毛巾一手饭盒去外面洗漱。

    出门在外,一个饭盒既能装饭,又能当喝水的杯子,还能当漱口用的杯子。

    功能齐全,三不误。

    远山近树皆一片白茫茫,院中的积雪一脚下去能没过脚背。

    屋檐下,晶莹的冰棱子一条条垂下,让庄静突然想起老冰棍儿来。

    她拿着毛巾和饭盒站在屋檐下,一时看得呆了。

    “老大,热水好了。”柱子的声音很不合适宜地响起。

    这家伙全然将昨晚的事儿,忘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