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诸侯王笑容一僵,立马不情不愿地起身。
“臣领旨。”
司马忌将景帝的意思说了一遍,“……东诸侯王离东边边境近,此交和亲要是有突发事宜,战国公司马忌可借东诸侯王全部兵马,迎外敌,不得有任何借口相推……”
东诸侯王笑着应下了旨意。
然后,不惑道,“战国公,咱们大景国不是答应和亲了吗?怎么还要借兵马?可是有什么隐情?”
司马忌道,“也不是什么隐情,就是以防万一吧!这次和亲的帝姬,不是明德帝姬,皇上说了,大绒国要和亲,我们大景国派有皇室血脉的帝姬过去,谁都是一样的,也不能尽着大绒国提什么就是什么,那他们把我们大景国当成什么样好欺负的人了?他们要是连这个都要挑剔的话,那这场战事,也就是少不得要打了!反正是两手准备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
东诸侯王听完,连连点头,“战国公言之有理。皇上英明决断,咱们也不能让那些野蛮的蛮子随便提要求,呐,我们东诸侯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没有多少兵力,但是战国公要借的话,咱们义不容辞!”
说完,还特别诚恳表示,“我这边临东边边境近,要是大绒国攻进来,我们东诸侯也要不保,到时候受苦受难的是我这边的百姓,所以,我个人是不十分不希望打仗的,能和平相处,当然,咱们皇帝要是要打,咱们也得听令于皇命!”
司马忌点头,“那就好。本国公也看得出来东侯王的忠心,你这手里有多少兵力?”
东候王回道,“精力有三千,勉强能凑的话,也能凑上个五千。”
司马忌哦了一声。
东候王赶紧解释道,“平时也不敢多屯兵,怕有些人告到皇帝那里去了,还有个原因,近年来天灾人祸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我们每年也要往京城里交税赋,也养不起多少的兵力。”
司马忌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东候王顶着他的视线压力一直赔笑,“这次帝姬和亲,本王也亲自去送,为表我的忠心,还望战国公回京之后,在皇帝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好说。”
东候王又道,“那能否让我参见一下和亲帝姬!本王给帝姬准备了一些侍女,帝姬娇贵,从小到京城里长大,可能不适应我们这边的气候环境什么的,我特意安排了一些供帝姬使用的人手,大的忙帮不上,我也只能帮点这些小忙了……”
司马忌也没有拦着他。
他非要见和亲帝姬,让他见见。
不一会儿,就请了来福帝姬过来了。
东候王参见帝姬,来福帝姬把姿态拉得高高的。
她本就是长帝姬当亲生女儿般养大的,从小就是身处高位,不可一世的人物,那股傲慢之气,根本不用装。
东候王笑着把侍女带过来,献给来福帝姬。
来福帝姬也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
司马忌在旁边也不说什么,顶多就是放在来福帝姬身边的眼线罢了。
来福帝姬自己都是个糊涂的,别人也很难打听出来什么。
姜明月在空间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个矮壮的东候王,她目前看不好说,她的记忆里,对他了解也不甚多。
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就是和亲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她与她舅舅行事要更加谨慎一些了。
有了东候王当向导,行进的路线快了几分。
他对这一块地形熟悉,抄近路赶路,大约又走了四五日地就到了东边与大绒国接壤的边境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边境有一座小城池,叫草木城。
是与大绒国的接壤之地。
这座小城的城守急得头发都白了,终于等来了和亲队伍。
草木城只有千余的兵防,面对城外大军,瑟瑟发抖。
生怕他们一个等的不耐烦了,就冲进城池来。
边境的百姓户们,也经常夜半三更地被人抢,家畜什么的都被抢光了,城守边境住的乡下百姓们都往后方迁徙了,真个有什么不对,他们就是枉死的第一批人。
现在等来了和亲队伍,他肩上的重担算是松了一口气。
赶紧汇报情况,安排住处等。
司马忌的人早就暗中过来了,什么情况他心里早就一清二楚,还是听他汇报完。
东候王也在场旁听。
听到过分的时候,还拍桌发怒。
“这些野蛮子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敢骚扰百姓!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司马忌沉默不语。
先安顿。
处理日常事务,下文书,先是双方首领约谈,再商定婚期事宜什么的。
一切顺着来。
姜明月到了草木城,就在安排她的房间里歇息了。
养精蓄锐。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就过来找她了。
正是她三舅舅司马忌。
两人约定好了,夜半行事。
先去战字军的隐藏点,把军粮交给他们。
姜明月在夜间是能视物的,司马忌武功高强,夜晚的视物能力也很好,两人连个火把都不用,一路疾行。
大约奔走了十余里的样子,在一处山林隐逸点,汇合了战字军。
一番接洽,姜明月发现战字军,不止传闻里一万左右的数量了。
目测有二万多人的样子。
她有些吃惊不解,司马忌道,“沿途召回了一些老兵。”
“原来如此。”这样胜算更大了。
姜明月把之前藏的军粮全部拿了出来,还把她自己空间里的粮食也都拿了出来。
对司马忌道,“三舅舅,我空间里种的粮食,口感更佳一些,吃了对身体好,可以掺和你们的军粮吃,我再留一些灵泉水给将士们喝,强身健体……”
司马忌点头,“好,我替战字军所有人感谢你了。”
“三舅舅不用跟我客气。”
战字军本来就很强,如果有她空间粮食与灵泉水相助,就算二万的数量,正面打大绒军的五万都不见得输。
只是还是得小心为上。
大绒国应该也是有备而来!兴许暗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耍阴招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