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的是道理,不是你!现在你们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松树塆的人不满,不过忌惮于他的功夫,咕咕哝哝的走了。
核桃塆的人却欢呼起来,好像他们打了胜仗似的。
廖时玉有些头疼,冲着二牛道:
“你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二牛却撒腿就跑,丢下一句话:“你是他们带来的,我不跟你玩!”
廖时玉差点呆住,连忙提脚追赶。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余下的人一哄而散。
二牛自然是跑不过廖时玉,很快便被追上了。
“哎,我可没惹你啊,你老是追我干什么?”二牛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
廖时玉道: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火油,是在哪儿找到的?”
二牛装傻,
“什么火油?”
廖时玉掏出一锭银元宝,亮晃晃的贼可爱。
“告诉我,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二牛看着元宝,瞪直了眼,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你先给我,我再告诉你!”
看把你精明的!
廖时玉毫不在意,直接丢进他怀里。
二牛喜不自胜,拿在手里仔细摩挲着,还送嘴里舔了一口。
廖时玉看他没完没了,催促道:
“行了,过后你再看个饱。现在带我去找火油吧!”
二牛一把将元宝揣进怀里,
“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松树塆的人!”
姜明月稍有点意外,对方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啊。
廖时玉点头,
“你放心,我不告诉他们。”
待会告诉他们怎么防备和处理就行了,这件事他已经懒得深入探查了。
二牛这才带着他,去了一处秘密的深谷中。
这里树木稀疏,乱石嶙峋,奇怪的是最底部却有一汪潭水,里面全是乌黑的火油!
这么多的火油,就这么敞开在地面,廖时玉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由惊住了。
“二牛,这地方有名字吗?”
“这里是我发现的,当然就叫二牛潭啰!”
呃,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廖时玉又问,
“我是问这座山,它有名字吗?”
二牛嘿嘿一笑,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爷爷曾说过的,这山叫二郎山!我的名字就是根据它取的呢,不过我叫二郎也不大好,所以才叫二牛的!”
廖时玉点头,
“原来你取了其中一个‘二’字,没有取郎字。”
二牛:
“是呀,叫二郎不行呀,我爷爷说了,谁家有第二个男娃都可以叫二郎,那显不出水平!”
有道理。
廖时玉再次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我跟他扯这些做什么?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还要再看看。”
二牛踌躇起来,
“你,不会搞破坏吧?”
廖时玉:
“不会,火油是好东西,我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破坏它。”
二牛:
“它是我发现的!”
廖时玉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元宝递给他。
“我买,行了吧?”
二牛欢天喜地接过,眼光看向廖时玉的怀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廖时玉黑了脸,
“不要贪心!我也是会打人的!”
二牛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他其实并不担心二牛潭会怎样,潭就在这里,难道对方还能搬走它不成?
但他显然低估了社会的险恶。
等他走远,廖时玉便喊媳妇出来干活了。
姜明月压抑不住地笑。
这些人,真是那啥,活宝似的。
廖时玉也颇无奈,他决定拿了火油就走,不跟他们多交流了,不然容易降智。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火油溢出点,有好几处石缝里都有流淌过的痕迹,然后全部汇集到了二牛潭里。
姜明月已经是玩空间的老手了,盛液体的容器自然是备有的。
刚好粮食出清了一大批,腾出来的空间正好用来放火油。
“这火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姜明月边收边问,她不是太懂这个。
廖时玉道:
“当然厉害,放这里太浪费了,烧村民也不行,但烧敌人却可以啊!之前你也看到了,它燃烧起来比烧柴火可猛得多。
我以前见过火油,可那都是千辛万苦才弄出来一点,哪像这里,直接舀就可以了,得天独厚啊!”
二牛潭的储量还不少,姜明月直接将之搬空了,精神力都消耗了一大截。
廖时玉进空间里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六千升左右!
俩人笑得合不拢嘴,总算没白来一趟。
不,应该说赚大了,两个银元宝就换来这么多火油。
二牛潭变成了二牛坑。也不知二牛看到后,会有什么感想。
不过,两人观察到,潭底又在慢慢地往外沁火油了。
再次将潭填满,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个宝地啊!
廖时玉瞬间便想派人把这里看守住。不过转念一想,本来就没多少人知道,事情闹大了暴露的风险反而更大。
以后定期来这里看一眼就行了。
掏空了二牛潭,廖时玉便回转松树塆。
松树塆的人对他冷淡了很多,根本不搭理他了。
姜明月忍不住嘀咕,这些人真是现实啊!说好的民风淳朴呢?
廖时玉笑说,这不就是淳朴吗?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直来直去,不怕得罪人,还不够淳朴吗?
这,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姜明月懒得掰扯这些了,去帮他找人。
既然要告诫一番,自然最好是找熟人。
不一会,她就返回来了,凑到廖时玉耳边低声道:
“我找到那两人了,不过他们正商量着,要去偷咱们的马!说马在那里反正要被野兽吃掉,不如他们先去拿了,或者卖银子或者杀了吃肉,都是顶好的。”
廖时玉一阵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也懒得去找那两人了,随便喊来一人,说了些注意事项,比如再被火油泼着了,不要用水浇,要用沙土扑盖,等等。
说完便走。
他只能帮这么多了。
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他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
一座山峰上,大约三千多兵卒散布在其间,守着要地。他们中的一大半都有伤在身。
最中间的两人,赫然是司马忌与司马夜炎!
司马夜炎也负了伤,左肩曾中了一箭,此时已经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