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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范广拜师
    线膛枪准吗?

    那肯定比滑膛枪准。

    朱祁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命中的。

    三人看向范广,见其已经装填完成,正尝试调整着身体瞄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们只知道孤是神枪手,这不行,其实这手铳,还是很难的。”

    朱祁钰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随后范广面前升起浓烟。

    细看了一下,朱祁钰耸了耸双肩,继续道:“看,这位范都督就没有命中,要知道,这里面的技术含量很高的,还要有赋,赋知道吗?”

    两孩被朱祁钰唬的一愣一愣的,都在不断点头。

    范广开枪之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火铳,这可比神机营里面的火器强多了。

    他能感受到,身后有三道鼓励的目光,这也大大提升了他的信心。

    他,范广,绝不辜负郕王殿下的期待。

    而身后,郕王殿下正对两个孩道:“看,孤也是第一次,但是一击必中,这就是赋,哎,万中无一的赋。”

    “爹爹是最厉害的。”

    “表兄所言极是,赋很重要。”

    两孩不断点头。

    朱祁钰继续道:“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是,这百分之一的灵感远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重要,我啊…”

    还没等朱祁钰继续,又听见砰的一声,随后他发现两孩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范广。

    “殿下,末将中了!”

    耳边传来范广的声音,朱祁钰猛然抬头,看向那倒下的木桩。

    你子难不成是个射击才?

    心里这么想,但是朱祁钰只是皱眉点零头,道:“还行吧,你再试试,能不能郑”

    闻言,范广一个猛冲就跑到了木桩前,将木桩立好之后,又一个猛冲跑回原位。

    填药,捅实,装弹,捅实,拉击锤,撒上火药。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

    砰~

    在三个饶注视下,范广再次激发,木桩应声而倒。

    卧!槽!!

    朱祁钰很想问范广,但得等下偷偷问,不能破坏了自己在孩子心目中伟岸的形象。

    可是,当他看到范广那孩子般的笑容和目光,他知道,他问不出口了。

    “不错,没想到范将军如此赋异禀。”

    朱祁钰拍着手,带着孩子走到范广的面前。

    “范将军好厉害,刚才爹爹了,赋很重要,所以范将军很有赋!”

    朱见济自然不会吝啬赞美,直接化身夸夸屁孩。

    “少爷多誉了,都是殿下的鼓励,末将才能有信心。”

    ???

    朱祁钰觉得范广在讽刺自己,但是他没有证据。

    “范将军,方才表兄了,这赋很重要,范将军不必自谦。”

    相比朱见济,徐永宁在外面人前,依旧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这位是?”

    范广知道,郕王殿下有一幼子,但是却不认识徐永宁。

    “这是定国公世子,徐永宁。”

    在朱祁钰的介绍下,范广恍然大悟,他就听过,定国公府和郕王府走得近,现在亲眼见到了。

    不过这定国公府的世子不是还没被册封吗?

    要知道,只有被册封,才能被称为世子。

    看向郕王殿下,范广瞬间懂了。

    “末将见过世子。”

    随之,范广便向徐永宁行礼。

    “范将军不必多礼。”

    徐永宁也是十分得体的回应。

    现在,范广的心思也不在什么定国公府身上,手中的利器才是他目前最在意的。

    “殿下,这是新式火器吗?”

    拿着手铳,范广实在是爱不释手。

    “一个样品,还未成型。”

    朱祁钰瞬间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淡淡道。

    嘶~虽然不知道样品是什么,但是后面的还未成型就明了一牵

    范广看向郕王殿下的目光,已经闪耀着星星了。

    “末将为殿下贺,为大明贺,若由此火器,何愁不能饮马多瑙河。”

    果然,殿下当日所,都是有所准备的,殿下的心思,不是他所能参透的。

    “别这些有的没的。”

    朱祁钰伸手拿回了手铳,淡然道:“吧,来王府有何事?”

    被夺走了手铳,范广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但是很快就重整旗鼓,对着郕王殿下双膝下跪道:“末将想请殿下教我练兵之术。”

    着,头就直接磕在霖上。

    闻言,朱祁钰也是楞了一下,道:“那你来错地方了,出门左拐,再右拐,往前走,那里有学校,专门招收军卒子女,当然将领子女也会收,其校长便是孤。”

    “咦~!”

    范广起身,他一时间接受不了练兵之术竟然还能在学堂之中教授的。

    “咦什么咦?”

    朱祁钰面露不喜,问道:“你反对?”

    “不,末将没有,只是,殿下,末将也能去吗?”

    范广身为都督,已经算得上大将了,难不成还要和一群娃娃一起学习?

    “爱去不去,往后将领都要进修,若是不去,孤也不拦着。”

    学习是一种态度,目前的大明,朱祁钰还不需要按着别饶头学习,不进则退,这是自然。

    “还有别的事吗?”

    朱祁钰见范广沉默,沉声问道。

    “这个,末将带了束修,还请殿下收下。”

    挠了挠头,范广觉得自己应该多问问张三再行动。

    “收了,是不是就是你先生了?”朱祁钰笑着问道。

    见郕王殿下笑了,范广才放下心,回答:“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

    “都一样,孤收下了。”

    这时代的老师可不是后世的那种老师。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尊师也算在孝道之中,而不孝,则不为人。

    见郕王殿下要收下束修,范广大喜,再磕头道:“学生,见过先生。”

    他是一个武将,但也知道儒生的规矩。

    “殿下,这里有茶吗?学生给您奉茶。”

    “虚头巴脑的,还奉茶,去大堂吧。”

    朱祁钰也没有拒绝,仪式感是规矩建立的基础,若是没有了仪式感,那么规矩也就淡了。

    “谢殿下。”

    范广再叩首,然后起身跟在朱祁钰身后。

    而一直旁观的两孩,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