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斗帝强者,唤一声马来,瞬间斗气化马,阶斗技踏马戈壁…”
茶楼里,书人正兴奋着从报纸上看来的。
春风吹满大地,京城很多地方停了工地。
闲暇时到茶馆里听着书,顺便可以和同好聊聊近况。
开春后,京城外的田地可比城内热闹的多。
大娘挽着竹篮,装着吃食和开水,身后带着蹦蹦跳跳的孩子,给地里的男人送去。
面朝黄土背朝,踩被水覆盖了表面的泥土,弯腰插入育好种的秧苗。
田埂上,青衫官员视察着田地播种的情况。
朝廷提供低息贷款,收回那些因避战而逃离京城的饶田地,已经被农户填得满满当当。
朱见济终于等到了长假。
虽然家离得近,但他也是住宿舍。
学校放假是按农时安排,虽然他不需要下地,但放假就是让孩子最开心的时候。
老师布置完作业,教室里的学生都已经蠢蠢欲动,虽然没有出声,但是那扭动的身体,时刻表达着自己的不安分。
叮当~放学的钟声响起,老师一声:“下课!”
“起立!”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
站着等老师消失在门口,教室里立刻传出孩子的欢呼声。
放假的本意是让他们可以帮家庭里出一份力。
但出力又不是现在。
三三两两的团体立刻抱团在一起,然后商量着放学要去哪里玩。
“见济,他们放学要去西市街看看,你去不去?”
男孩跑着到朱见济身边,眨着眼睛问道。
想了想,朱见济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还要回家。”
朱见济知道,出了学校,他就是皇子,根本不适合四处乱跑。
“好吧。”
同学知道朱见济的身份,但不一定知道朱见济身份可能带来的麻烦。
收拾着布包,这是学校发下的,称为书包,朱见济看着那些手拉手跑出去的同学,目光里有些羡慕。
但他是懂事的孩子,而且从就没有长时间离家的他,心里也是想回家看看的。
等同学都走了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装好书,单肩包斜挎在身上,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
学校门口,门卫看到朱见济,没有行礼,而朱见济也没有理会,踏出校门,左转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整条大路上,时不时能看到差役巡街。
王府外的护卫看到朱见济,立刻立定喊了句:“参见殿下。”
闻声,朱见济停下了踢石子的脚,抬头看向自己家的牌匾,感觉都过了好久了。
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刚入府门,就有婢女迎上来,低头轻声道:“参见殿下。”
这一切,朱见济都觉得很陌生,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挠了挠头,将背在身上的书包递了过去,一身轻松的他路过大堂,瞧了一眼,空荡荡的。
辗转走入后院,在书房外,朱见济才开口道:“孩儿给父皇请安了。”
闻声而出的朱祁钰,愣了愣,随后摇头对着兴安苦笑,道:“方才刚,济儿就要放假了,可转头就忘了。”
放下朱笔,朱祁钰起身走到书房门口,伸了个懒腰,看向那望眼欲穿的朱见济。
“回来了?”
朱祁钰和煦的笑容让朱见济看了才有点心安。
“爹爹。”
朱见济跑着到朱祁钰跟前,他觉得自己才上学了一段时间,感觉王府都有些陌生了。
“嗯。”
朱祁钰摸着朱见济的头,笑道:“是不是不习惯?”
闻言,朱见济点零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不会。”
“先去给你奶奶和娘亲们请安吧。”
朱祁钰改摸为拍,然后覆在朱见济的后脑勺,稍微用力推了推。
也难怪皇家少亲情,每日理万机,孩子若是上学,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怎么培养亲情?
看着朱见济那跑着的背影,一个六岁的屁孩,已经开始装大人了。
一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抡动着手臂,活动好筋骨后,朱祁钰笑道:“许久没有下厨了。”
完,他便向厨舍走去。
兴安并没有劝慰圣人,虽然圣人如此做法很不符合身份,但现在的圣人至尊就是这样,不合常理的事多了去了。
没等朱见济到后院,便看到汪招娣被杭惠茹扶着走出来。
朱见济看着那身上穿着宽松的服饰的皇后,感觉更像娘亲了。
如今已经有些显怀的汪招娣,一颦一笑都透着母性。
“孩儿给娘请安。”
“孩儿给姨娘请安。”
对着汪招娣和杭惠茹躬身行礼,朱见济刚完,就听到汪招娣的声音:“快过来,让娘看看,都好久了,陛下也真狠心,都这么近,也不让你回来看看。”
汪招娣招着手,目光里充满了喜爱,在她身旁的杭惠茹也是眸中带笑,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下了过去拥抱的冲动。
等朱见济到了跟前,两女才开始上手,左看看右捏捏,口中讨论着,有没有瘦了,是不是壮硕了,这种话。
朱见济就像一个娃娃,任凭两女摆弄。
“娘,姨娘,孩儿还要去给奶奶请安呢。”
不久,朱见济开口道 ,脸颊还被自己的亲娘掐捏着。
“那就一起。”
汪招娣拉起了朱见济的手,笑着带朱见济去请安。
到了太后吴氏的住处,又是一阵揉捏,朱见济才长舒了一口气,充分感受道奶奶和娘亲们的喜爱了。
当然,这期间,问起在学校的衣食住行,朱见济也一一作答,听着吴氏不由得叹气,觉得自己的孙儿受了苦。
“不苦,不苦,学校很好玩的,而且同学也没有欺负我。”
朱见济摆了摆手,乐呵呵道。
除了一开始的不习惯,玩在一起的孩子,有段时间,还会将家给抛之脑后。
“来,跟皇奶奶,学校都学了什么?”
吴氏捏了下朱见济的鼻子,笑呵呵的将朱见济拉到身旁,问道。
“学的可多了,体育、数学、语文、历史…”
朱见济掰着手指,一词一顿数着。
对于这些,吴氏并不了解,从某种程度来,孙儿的学识已经超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