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歧王摇摇头,旋即扬起权杖。
“好了,闲话就到这,苏赢,你该上路了。你的身体里流着祖龙的血,一踏上扶瀛洲这片土地便让吾从沉睡中惊醒过来,而你的资让吾感到恐惧,吾决不允许第二个祖龙出现!”
听到歧王的话,苏赢疑问解开。
难怪会刺杀他,原来是始皇帝血暴露了。
这个名为歧王的人竟然能够感知到他的始皇帝血,来历甚是巨大,定然是与始皇同时代的人物,身份也绝不简单。
但苏赢仍旧有疑问。
“等等。”
“既然闲话都了,也不在乎多上一两句。两个问题,那幅图中所画的人是谁,你们究竟是什么存在?”
歧王淡淡道:“那不是你能知道的。”
话落,权杖上的八头蛇活了过来,张开蛇口,口中宝珠亮起微光,进而聚拢为一道凶光,直射苏赢。
苏赢顿时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开启皇极归一!
在这道凶光中,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怖,似乎是混乱的集合体,包含了瘟疫、洪涝、台风、暴雪、地震、干旱、兵燹、饥荒八种灾祸的力量。
面前的歧王,是货真价实的魔王。
苏赢以皇极归一将凶光转化为纯粹力量后,没有进行周循环,而是立刻以剑十惊鸿释放而出。
因为他知道,境界差距已经非常大。
即便耗尽剩下的寿命,威力增强个两百多倍也无济于事。
果不其然,歧王权杖落地。
剑十惊鸿的剑气从虚空中出现,刚露个头就被镇压下去。
“有意思,这就是你击杀万魇的那道神通?不愧是祖龙后裔,先境自创神通,连本王的八祸凶光都能够挡下,这样的你更加留不得!”
话刚落。
歧王扬起权杖。
凶光再射,这次,凶光之中只剩下暴雪灾祸之力,更纯粹,也意味着更加可怕。
就在此时。
一座七层宝塔从而降,将八祸凶光挡住。
接着,一道光照在苏赢身上。
刹那的功夫,苏赢已经出现在御舟上。
御舟的力量全力激发,一道神光射向歧王,歧王大吼一声,身后浮现出一座百丈法相,赫然是一条八头巨蛇,每个蛇头都吞吐着不同的灾祸。
趁此时机,御舟迅速离开。
“该死!”
“苏赢,就让你多活一段时日!”
御舟上。
“你这次太鲁莽了。”
张景语气已经没有此前的温和,苏赢先是插手日照国平乱之事,现在又擅自进入不二山,他再怎么欣赏苏赢,心底也有了一些不满。
“您教训得是,这次是我追敌心牵若非您及时赶到,我就要栽在这里了,您的救命之恩,我必不忘。”苏赢先是承认错误,又由衷感谢了张景一番,见张景脸色缓和,才问道:“您可知那歧王来历?”
“歧王……”
张景陷入沉思,继而惊呼“是他!”
继而神色凝重地道:“上古时代有一大妖名为相柳,是共工的臣子,后来跟帝禹作对,被帝禹斩去一首,只余八头,伤及本源,失去更进一步的可能。相柳于是选择转生为人,从头修行,在始皇年间重回阳神境,号歧王。当年始皇帝派徐福东渡扶瀛洲,歧王便跟随徐福左右。”
闻言,苏赢心底一惊。
这歧王来历果真非凡,竟是大妖相柳再世。
帝旸曾跟苏赢起过一些妖族的往事。
在太古时代,妖族纵横山海,人族亦是妖族一员。只是随着地的不断演化,人族脱颖而出,更为适合在这方地间生存繁衍。
于是,不断有妖族选择转生化人。
如九尾狐融入人族后,成了涂山氏、青丘氏等等。
如北朔王庭的八大王族,其先祖便是妖族中的八尊妖神,纳兰王族祖上乃妖神白泽,独孤王族祖上乃妖神商羊,宇文王族祖上乃妖神计蒙……
有的妖族,并无族群,也无需繁衍,个体实力强横,选择保持妖身,相柳就是其中的典型。
张景感叹道:“没想到歧王还活着,而且加入了魔族。你这次虽然鲁莽了些,却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大秦禀报陛下。”
苏赢点点头。
心底却是在想,既然歧王还在世,那么徐福呢?
不久后。
御舟回到日照国上空。
见苏赢没事,一直心惊胆战的北川武总算是舒了口气。
苏赢是大秦当代将魁,在日照国遇刺,凶手还是大将军千鹤佐木,这真是犯下了滔大罪,但凡大秦一怒,要追究此事,整个日照国都得陪葬。
北川武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王的威仪,点头哈腰赔笑脸,道歉连连,只希望苏赢能够高抬贵手。
“看在美妃的面子上,此事就算了。”
闻言,北川武大喜。
苏赢这句话,不光是不追究此事,更是向他传递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北川美妃搭上苏赢了。
这自然是苏赢有意为之。
如此一来,北川美妃在日照国就会成为地位极为特殊的存在,连北川武都不敢轻易得罪。
是夜。
北川美妃敲响苏赢的门。
一番云雨之后。
苏赢抱着已经软如烂泥的北川美妃,略带甘甜的樱桃让他爱不释口。对于这个熟透的美妇人,他没有半分感情,不过单纯的发泄,正因如此,他没有半点疼惜,蹂躏了一整晚。
北川美妃非但没有感到痛苦,反倒甘之如饴。或许这就是日照国的女人,在这种环境中长大,骨子里就带着奴性。
“主上,能带我去大秦吗?”
“我准备把你留在日照国。”
北川美妃微微有些失望。
“把你留在这里是需要你为我做三件事,其一,帮我留意靖王和北川武之间的来往;其二,我准备在这里设立玄鸟商会分部,由你来负责;其三,帮我搜寻徐福的踪迹。”
“等时机成熟,我便带你回大秦。”
闻言,北川美妃灰暗的神色顿时焕发光彩。
“主上,我们继续吧。”
次日。
朝秦宫前。
北川美妃看向西方,目送着御舟远去,直至消失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