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继位第二年,太子赵舜出生。
这一年。
江南。
范家明珠出生,取名为范冰颜。
范冰颜自出生后便得到了范家上下的宠爱,特别是她的三个哥哥,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同年,萧家的大公子出生,取名为萧佛狸。
两家同为江南名门,关系密切,代代联姻。
萧佛狸与范冰颜是表兄妹。
二人打便在一起,青梅竹马。
等大了一点后,便互表心意,私定终身。
然而,明帝为太子选妃,皇后相中了容貌上佳,性格文静,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范冰颜。
范冰颜对萧佛狸已是情根深种,什么也不愿意嫁给太子,但她无论多么受范家宠爱,终究还是沦为了牺牲品,若她成为太子妃,乃至日后的皇后,可为范家带来莫大利益。
于是,范冰颜找到萧佛狸,与他约好私奔。
就在私奔的前一晚上,萧佛狸被萧家禁足,失约了。
等萧佛狸被放出来,范冰颜已经嫁入皇家。
萧佛狸心灰意冷,遁入空门。
不久后,明帝驾崩。
赵舜继位,年号隆兴,是为隆雄。
……
“萧佛狸对你出手,是范冰颜的请求,他这一生自觉负了范冰颜,所以无论范冰颜要求他做什么,他从不拒绝。可惜啊,他还是他,范冰颜却不是当年那个范冰颜了,现在的范冰颜,眼里只有他的儿子赵无炎。”
“那为何范冰颜最后只是贵妃,没能成为皇后?”
“当今皇后乃大都督张景之女,张景出身寒门,在朝中根基浅薄,从来不拉帮结派,忠于皇室。而剩下的贵妃、德妃、贤妃,俱出身世家门阀,王公贵族。”
虞秋年点到即止。
苏赢心领神会,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
“此次当真凶险,还好有您在,否则我只能先答应下来,再寻找转机了。”
虞秋年却摇摇头道:“你若答应下来,那才是遂了萧佛狸的心意。佛门有一神通,与因果有关。你只要答应,因果便成,他就能够利用因果对你下手了。”
苏赢倒吸一口凉气。
心底一阵后怕。
大先之上,特别是阳神境的强者,手段当真是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道了。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萧佛狸此次对你出手,遭到国运反噬,怕是活不过这几年了,而且他此次帮范冰颜之后,心已死,不会再对你出手。”
闻言,苏赢点点头。
他这才想起始皇帝血的赋之一,在大秦境内,他是有国运守护的,那些享受国阅人一旦对他出手,下场必定凄惨无比,连堂堂国师都被反噬得只剩几年可活。
虞歆端着茶水走进来,为二裙上。
“我怀疑这次萧佛狸突然发难,不光是范冰颜的请求那么简单,后面应当是皇帝在推波助澜。你虽然度过这一劫,却在他心里埋了根刺。我对他很了解,多疑,控制欲强,你以后要心。”
“飞鸿得不错。”
“今早朝上的这件事已经让我看清楚了很多东西,对我而言是个很好的教训,是件好事。”
“你能认识到这点,我也就放心了。”
苏赢目带柔情地看了虞歆一眼,旋即诚恳地对虞秋年道:“伯父,我爱飞鸿,要娶她为妻,我向您保证,一辈子对她好,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请您成全。”
“玄胜。”虞歆握紧了苏赢的手,眼眶泛起了水雾,感动而泣。
虞秋年捋捋长须,微微颔首。
“飞鸿身子给了你,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了,我哪还能不同意呢。不过飞鸿好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大秦的长公主,曾为北朔王庭的大后,你现在的身份可还配不上她。”
苏赢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定定然道:“伯父您放心,我来日必会以配得上飞鸿的身份迎娶她过门。”
虞歆曾为北朔大后,母仪下,能够配得上她的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了。
虞秋年点点头。
在苏赢的目光中,他看到了想看到的东西。
是夜。
芙蓉暖帐,一夜春宵。
苏赢抱着瘫软如泥的虞歆,把玩着她丰腴的雪腻,着事后的情话。或许是苏赢今日求婚之举,虞歆破荒的同意了此前一直不愿尝试的几种姿势,让苏赢极尽享受。
温存一阵后。
虞歆缓过气来,轻声细语地道:“玉脂已经去上雍州了,她为了你的玄鸟商会,不光挪用了无极商会的资源,还与甄家的族老产生了矛盾。她为你付出很多,你不能厚此薄彼。”
在这种时候还为别的女人话,这让苏赢更加怜爱虞歆,即便他日后还会有其他女人,虞歆都是他心底最重要的那个。
“放心,我会把你们一同娶过门。”
……
日子一过去。
祖龙甲子祭祀大典的举行之日临近。
帝洛城这几日,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三皇街上,车水马龙,五帝水街边,游人如织。也因此,朝廷特在这几日取消了宵禁,使得帝洛成了不夜城。
与此同时,街道上也陆陆续续出现而来一些与秦人容貌迥异,服饰特别的异国人。
这些人有的来自日照国、南诏国、南越国等大秦藩属国,亦有来自北朔王庭、火罗国、楼番国、精绝国的周边国家,更有碧眼金发之人,从遥远西方而来。
轩辕水街。
中间是一宽阔河道,足以容纳两艘货船并行,沿河两边俱是商铺酒楼,分为北街和南街,繁华极盛。
苏赢和虞歆带着三个孩在北街闲逛。
二人皆着便装,为了减少麻烦,虞歆还特地戴了面纱。
“你很看重子墨那孩子。”
“他跟镜儿,一个擅长机关术,一个擅长阵法,日后会改变大秦。不光是发动机,他发明的灭魔炮和除魔炮,绝对会给大秦上下带来震撼,我可是很期待那一。”
“你想让他为你效力,光他自己愿意还不够,你得过公输家那一关。”
苏赢点点头,来帝洛后,他已经知道了公输子墨就是公输家这代的独苗,未来是要继承神机府的。
“我知道,我有信心。”
就在这时,前方响起了一声轰鸣。
苏赢脸色一变。
因为这正是除魔炮的声音。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