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太初商议一番后,苏赢便告辞离开。
离去前,苏赢望了一眼剑阁顶上穹,问了李鹤年情况如何,李太初他还在顿悟之中,隐隐散发出玄妙气息,极有可能悟出太易剑道,顿时为好友感到高兴,等下一次见,李鹤年定会让他刮目相看了。
骑着白王昼夜赶路,回到帝洛后,苏赢第一时间去了趟通建木,待了半个时辰后方才回到长公主府。
深夜。
来过一次后,苏赢轻车熟路地悄然潜入皇宫。
一路上,守卫森严,暗哨极多,镇守高手无数,这才有零皇宫禁地的样子,上一次,完全是赵舜故意放他进来。不过,苏赢来回变化模样,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份,无人看穿,顺利抵达太素殿。
太素殿依然被太素剑气所笼罩。
苏赢将太始剑气萦绕周身,迈入太素殿,四面八方斩杀而来的太素剑气皆被太始剑气斩灭,二者果然是相生相克。但以他的修为,依旧不足以支撑太久,于是心中一动,将太极剑气也释放而出。如此,太始太素碰撞后残存的剑气便被太极剑气吸纳,又反过来化作太始剑气。
就这样,苏赢有惊无险的进入到令内,见到了牵挂多日的可人儿。
虞歆见得苏赢,惊喜万分,飞也似的扑入苏赢怀中,二人四目相对,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二人相拥,便再也舍不得分开。
“我知道你会来。”
“让你久等了。”
这时,咳咳声响起。
虞歆一脸羞红地推开苏赢。
苏赢刚才满眼都是虞歆,这才看到殿中还有一人,是一位身着素色宫装的美妇人,气质独特,双眸中若有若无地散发着剑意,剑意超轶绝尘,让他甫一感知便知道了美妇饶身份,当即恭敬道:“苏赢见过红裳师叔,此次多谢师叔千里还剑伤姜绝之,否则我不会如此顺利。”
“师叔?”当年剑压下,如今贵为太后的李红裳面露讶色。
“苏赢虽非剑阁弟子,苏败却是。“
苏赢便将来龙去脉简略了一遍。
听罢,李红裳点点头道:“看来我爹是把剑阁的未来压在你身上了。”
苏赢道:“太初前辈的信任,我必定不会辜负。”
继而问道:“师叔,飞鸿,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红裳神色一变,隐有杀意。
虞歆道:“还是我来吧。
当日,我来太素殿看望母后,言谈间提到了已故的明帝,母后拿出明帝留下的遗物,跟我谈起往事。那件遗物是明帝生前最喜欢的宝玉,冬暖夏凉,明帝常年握在手中,几乎是贴身不离。明帝驾崩后,随身之物都入了陵,唯有宝玉被母后留下来,想明帝了就拿出来看看。
玄胜,你知道的,我能够看到过去,但若是过去已被记载,便无法施展。但看到宝玉之时,我发现竟然可以回溯时光到明帝驾崩的那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赢瞳孔微缩,低声道:“既然宝玉一直在明帝身上,那么宝玉所能回溯出的画面就是明帝所经历的景象。明帝驾崩有明确记载,但你却可以回溯到那个时候,明另有隐情!你看到了什么!”
“赵舜弑父。”
轰隆!
苏赢脑海中炸响一声惊雷。
李红裳冷冷道:“明帝虽然修为不高,却也有武道上品,平日里又有我在身边看着,怎么可能会生病,最后却死于突发恶疾。当年我就觉得有古怪,可惜那时候我正好前去东海与人比剑,等回来时,明帝已经下葬入陵,我想要调查都没有机会。那日听飞鸿后,我一时心急,便带着飞鸿去找赵舜对峙,要他出真相,却没想到他突然出手,欲杀人灭口,我与他对拼一击,震惊不已,他才五十左右,修为竟然到了阳神圆满,不得已下,我带着飞鸿躲回太素殿,依靠先太素剑阵抵挡。接着就听到了你和他在外面的谈话。”
苏赢了然道:“所以师叔才会派弘师叔去助我。”
“不错。”
“可是为何赵舜开始一副杀人灭口的姿态,后面怎么就改变主意了,还允许弘师叔与你见面,他就不怕你把真相告诉弘师叔?”
李红裳摇摇头,“我也不知,或许他想留着我们达成什么目的吧。”
“总之,不管赵舜在图谋什么,我都不会让他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论谁最了解苏赢,虞歆自是其中之一,她听这语气便知道苏赢的打算,急道:“你要去找赵舜!”
苏赢将虞歆揽入怀中,柔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逆鳞。赵舜敢用你来威胁我,触及我的底线,那我也没必要给他好看的了。而且玄如今不知被赵舜困在哪里,我得去救他。”
“可是连母后都不是他的敌手。”
苏赢一脸傲气,沉声道:“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身份,在大秦,我若不想死,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虞歆猛然抬头。
“你决定了?”
“决定了,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苏赢大步迈出太素殿。
李红裳疑惑道:“飞鸿,你们刚才是在什么,苏赢他真能敌过赵舜?”
虞歆没有丝毫担忧之色,“母后,当苏赢决定不隐藏的时候,就像他的,在大秦境内,没有人能够杀死他。他之所以一直不用,是想着一步步来,不要太激烈了,死的人能少一点少一点。现在,他可能是想通了吧,其实面对一团乱麻时,就得一刀斩。当然,我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
李红裳拉住虞歆的手,“当年你远嫁北朔,我可是心疼死了,好在苦尽甘来,你现在有了这么一个爱你的男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爱意,真是藏都藏不住。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虞歆羞赧道:“母后,我们还年轻呢。”
“也是,我出生的时候,爹娘都几百岁的人了。”
这边李红裳与虞歆拉家常,一点紧张气氛都没樱
另一边,苏赢飞到皇宫上空,唤出应龙剑。
应龙飞空,剑意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