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漫因提前开车在公司楼下等她,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看见中控台上已经摆放好了这次要洽谈的生意。
沈氏集团主要是服务行业,这次要做的市郊区的一个度假村服务,对方想要将所有的关于服务对这方面全部托管给沈氏集团。这度假村历年都是本市最高的类型收益,沈江离当然很看重这个项目。
如果能谈下来,那么沈氏集团能从国外转移到国内的脚跟又会稳定一些。
证明沈氏已经在短期之内就搭建到了裴氏和这么大的生意,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沈氏的地位可以上升一大截。
沈禾鱼当然也会更看重。
韩漫因发动汽车,前往跟对方提前订好的餐厅里面去,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她想到什么问起沈禾鱼说:“你跟沈总是什么关系?”
沈禾鱼闻声抬眼看向她,当然知道她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沉声说道:“这你应该去问沈总,在我这里,所有人都只是上下级关系,出了公司也不过是能关系好一点儿的朋友而已。”
韩漫因冷笑一声,“真的只是朋友?他为什么为你付出这么多?”
“这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沈禾鱼很清楚她在沈江离面前当然是不敢问起,才会拿自己来开刀。
韩漫因语气不满:“你就是不敢承认而已,你跟沈总根本就不只是表面这种朋友和上下级的关系。”
看着前面的红灯已经变绿了,沈禾鱼不认为韩漫因一个刚刚出社会不久的人能有什么情绪管理能力,想着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就先没搭理她。
然而她这样的反应对于韩漫因来说却仿佛成了默认,她心里一冷,有种恨意倾盆而出。
汽车在半小时后抵达他们的目地。
一下车,韩漫因就继续追着问道:“你一面跟沈总牵扯不清,一面又跟裴先生不清不白,沈禾鱼,你贱不贱啊?”
沈禾鱼蹙眉,看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辞。”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冷声,眼神犀利地盯着沈禾鱼,仿佛后者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你不是一边钓着沈总跟陆医生,一边又跟裴宴斯藕断丝连?”
“你要是真的心里没有鬼,为什么不敢承认跟沈总的关系?你没跟裴宴斯有关系的话,那白笙儿去了哪里,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
沈禾鱼对于她前面的话并不是很在意。
可听见关于白笙儿的,不由得愣了愣,的确自从女儿的眼睛恢复之后,她似乎就再也没见过她。
更不要提对于她的下落,去了哪里,她怎么会知道?
看见沈禾鱼变化莫测的表情,韩漫因知道自己的说对了,她继续变本加厉的道:“你果然就是贱!害人精,白笙儿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对付她,甚至连她的结果都没有半点儿在意,你晚上睡觉就不怕鬼敲门吗?”
‘啪!’
她的话音刚落,紧跟着一个巴掌声的声音回响在地下车库里。
沈禾鱼直接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
韩漫因不敢相信她居然敢打自己,现在她可是沈江离的女人,公司里谁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她捂住自己被沈禾鱼打得红肿的脸,不可置信道:“你恼羞成怒,打我?”
“不是恼羞成怒,是你该打,我为我自己维护名声,”沈禾鱼声音清冷,漂亮的眉眼中冷冽的光流转而过,透着层层的寒意,只是这么看着,就让韩漫因感到心惊胆战。
一时间那气势也不由自主地降了下去。
可同时,她心中也更是不甘。
明明自己才是沈江离的女人,他又是沈禾鱼的上司,为什么自己还要受气?她在沈江离身边,就只有床上那点儿意义?
韩漫因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江离不爱她。
她对沈禾鱼的恨意更深了几分,可也对他的掌控欲更深几分。
她正想着该如何让自己的地位在沈江离身边稳固,以及让他帮助自己对付沈禾鱼,就听见她说道:“我不说,是因为根本没有关系承认,你自己没有本事,不敢在他面前过问,反而是来我这里撒野。”
“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好欺负?”
沈禾鱼目光冰冷,视线直勾勾地锁住了她,“白笙儿的下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最后我再奉劝你一句,沈江离不是你随便能打主意的人,最好及时止损。”
“工作上我不跟你计较什么私人感情,但你要是继续逾越,我也不介意真地跟你对着干。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你能不能斗得过我。”
韩漫因听着她这些话,捂住自己的脸说不出话来。
她不甘心地盯着沈禾鱼,恨不能将她在此地就直接大卸八块。她不像沈禾鱼,身后有裴宴斯那样的男人偏爱。
她需要有靠山,才能跟她斗。
“好好工作。”见她不说话,沈禾鱼以为她是真的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冷声说完就离开。
因为两人在地下车库的这一耽误,就让今天要谈生意的客户等了一会儿。
她们两人迟到了十分钟。
到餐厅包间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等了。
本次的客户就是度假村的老板,邵尤,此人是个暴发户,年纪轻轻的,因为在房地产里面勇敢闯了一遭,就闯出了天下。
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在本市立足了,并且影响力还不小。
邵尤坐在椅子上,看见沈禾鱼走进来,笑了笑,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道:“沈总监,你们公司对于接待客户就是这样的态度?”
沈禾鱼知道自己的迟到,这在生意上是大忌,她忙走上前,笑道:“抱歉,路上有点事耽误了。”
邵尤看了眼跟在她后面的韩漫因。
他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什么温度,视线转落在沈禾鱼身上时,带了几分趣味,他道:“沈总监这次迟到了十分钟,不然一分钟一杯酒吧,你自罚十杯?”
沈禾鱼微微拧眉,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差,根本喝不得多少酒。
邵尤似乎察觉到什么,笑道:“怎么,不愿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