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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逼问
    “是你自己做过的事,不得不让人这么想。”沈禾鱼丝毫不给情面,直言说道:“所以这次你查沈江离,是为了什么?”

    她站在裴宴斯的书桌旁,清冷的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他不给答案,她就不会轻易放手一般。

    裴宴斯同样也在看着她。

    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她,现在关于沈江离伤害了沈繁双的这件事,他并没有想好,究竟是告诉她善意的谎言,还是直言说明真相。

    似乎每一种,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毕竟,沈江离害了沈繁双,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并不是自己是否善意的谎言,就能够改变的是。

    见裴宴斯一直不说话,沈禾鱼意识到什么,她紧紧皱眉,看他的眼神愈发变得不满问道:“所以你真的是想要算计他是吗?”

    裴宴斯摇摇头,说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沈禾鱼反问,他做的那些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似乎都没有一个可以让人去相信的理由。

    裴宴斯叹息了一声,说“:“”既然你不相信,我说出了答案,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信不信你是我的事,说不说也是你的事。但其中却包含了你的态度问题。”沈禾鱼强硬地说。

    她并不被裴宴斯的思路给绕进去。

    她还是想要弄清楚,弄明白。他究竟是不是要对付沈江离,如果是的话,自己又应该怎么去帮助沈江离。

    所以她现在想从他的口中套出答案。

    裴宴斯静静看了她半晌,似乎也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将手中的钢笔放下,对沈禾鱼招了招手说:“”到我身边来。

    沈禾鱼站在原地没有动。

    裴宴斯不耐烦,她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一提到别的男人,她总要跟自己生气,其他男人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自己重要比她女儿的爸爸还重要。

    他心里的嫉妒,又升腾起来。

    见她还是不动,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来到了沈禾鱼面前。

    后者看见他向自己靠拢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形成了绝对的压制,有些担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裴宴斯却在这时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过来,他这时才低下头,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为何你总认为我是要对付他们。”

    沈禾鱼被他给抱在怀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她有些害怕,生怕逃脱不了他,她细细地挣扎着:

    “我只是在怀疑你,如果没有你就直说好了,何必动手动脚?放开我!”

    她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

    裴宴斯蹙眉,见她挣扎的厉害,也不继续禁锢她了,松开手没再抱着她。

    她得到了自由,连忙往后倒退,迅速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她静静凝视着他说:“所以你究竟是图什么?既然不是算计他,你心里若是光明磊落,难道还不能告诉我吗?”

    “你真的想知道?”裴宴斯静静望着她。

    他在悄悄地往她挪去。

    她发觉了他的动作,又想要往后退,被裴宴斯提前识破,他率先开口说:“我不动你,不要激动。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把声音放得很温柔,脸上的表情同样是温和至极,看不出一点戾气。

    仿佛又回到了那正常的模样。

    沈禾鱼看见这样的裴宴斯,总是忍不住地要放下戒心,她的精神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裴宴斯点头,生怕她真的生气,还没过年呢,人就跑了,坐到了她的身边,身板打得笔直,好像被领导训话的员工。

    “既然你不是要害他,那你就告诉我真相,你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沈禾鱼继续着上一个话题。

    甚至都有些忘了,自己最开始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

    裴宴斯沉沉地看了她两眼,仍然在心里做着挣扎。现在就要告诉她吗?

    如果她不相信。自己又该如何收场呢?

    “为什么不说话?”沈禾鱼见他沉默,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态度过,他往往都是沉静冷漠的,

    如果连裴宴斯都表现出,这样的不安和纠结,那么大概率是出事了。

    “有这么难回答?”她皱眉,开始不耐烦了,“还是说你只是在吊着我而已。”

    “我查他,是为了沈繁霜的事。”裴宴斯终于开口,纠结再三,这件事的真相,总归也是要告诉她的,不是吗?

    她作为沈繁霜唯一的亲人,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件事。她有这个权利,至于善意的谎言,裴宴斯认为她不需要。

    她需要的是让沈江离受到法律的制裁,让他为沈繁双的死付出代价。而不是让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还在和凶手做朋友。

    沈禾鱼听见他这话,隐约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江离怎么会跟妹妹的死扯上关系?

    她的大脑有些混乱,一时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裴宴斯静静凝视着她,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是有些恐慌的,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漂亮的眼里写满了惊疑不定。

    “字面意思,”裴宴斯看见沈禾鱼这样,心里莫名地揪着疼,他很想要抱抱她。

    于是向着她的那坐了点。

    她也许是沉浸在伤心中,并没有发觉裴宴斯的靠近,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

    已经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必要再躲避,她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该查到的,不该查到的,我都查到了。”

    裴宴斯说完这话,静静地凝视着她,观察者她的变化。

    果然发现她的眼里渐渐变红,表情也出现了裂缝,他皱眉,就知道这件事,现在告诉她,实在过于太早了。

    至少也要给她一些契机。

    给她一个慢慢接受的心理过程,先给她透露一点消息,一点点循序渐进才行。

    “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