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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拆穿
    沈禾鱼听见他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去看。

    只见裴宴斯更为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在病床上几乎都要打滚。

    沈禾鱼奇怪地皱眉,按照她对于他的了解,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会表露的人。

    哪怕他疼到无法忍受,他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比如之前的每一次,他为自己受伤的时候,即便在医院做着急痛的治疗,他也没有眨一下眼。

    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

    眼前的他和之前的他大相径庭。

    沈禾鱼放下水杯,连忙绕到他那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腹部,“到底怎样?我去给你叫医生吧?”

    陆弋在他们的后面,沈禾鱼看不见他,他用眼神和裴宴斯挑衅。

    她对裴宴斯说话的语气,分明和对自己的不同,她对待他的时候,要冷漠多了。

    不像对待自己时,语气里都是着急。

    裴宴斯接收到陆弋的眼神,心里一团火冒出来,他又不敢表现,只拉住沈禾鱼的手,“不用叫医生,你就在我旁边陪着就好了。”

    沈禾鱼奇怪地皱眉,“这哪行,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宴斯打断着说:“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

    “……你这话究竟都是从哪学?”沈禾鱼觉得奇怪极了,他还是原来的那个裴宴斯吗?

    又怕疼,还爱对自己说土味情话,土得她都觉得肉麻。要是换一个长相不这么俊美的男人,都要变成油腻了。

    也所幸,裴宴斯长得俊美,他的这张脸挑不出任何瑕疵,即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裴宴斯没有说话,又装疼。

    沈禾鱼无奈,只好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陪伴着他。

    她想起来,自己刚才去看过陈灵梦,还没有给他说过进度呢,就说:“我去看过她了,她还没醒。她因为是在副驾驶上,所以她受的伤更重。”

    陈灵梦比陆弋严重了最起码两个度,她所住的病房都是重症监护室。

    裴宴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对此事作出评价。

    她更觉得奇怪,“你怎么不关心呢?不是你让我去看她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陆弋的声音,“我感觉我的手臂有点疼。”

    沈禾鱼连忙转过身去,“哪疼?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

    陆弋连忙摇头:“你陪在我这就好了。”

    听见他这句和裴宴斯几乎如出一辙的话,沈禾鱼终于知道奇怪在哪里了。

    她愣住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她直起身体,站在两张病床的中间,冰冷的视线来回扫射过两个男人。

    半晌后,她冷笑一声,“你们俩可真会玩,把我当猴耍呢?”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面面相觑着,似乎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但眼里又分明都还在争风吃醋。

    沈禾鱼觉得头疼,儿时看的宫斗剧里,总觉得女人争风吃醋让人无奈,但眼下真真正正见过了男人的争风吃醋,她只觉得头大。

    “你们都几岁了,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好玩吗?”

    沈禾鱼的声音很冰冷,明显生气了。

    陆弋最见不得她生气,他连忙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很难有这样和你独处的时间,才会这样……”

    “那你呢?”

    沈禾鱼转向裴宴斯,陆弋已经道歉,都知道自己的错误,这男人怎么还无动于衷?

    裴宴斯垂了垂眸,他从病床上坐起来,一副根本健健康康的样子。他却没有说话,也不认错。

    只是那么深深地看着沈禾鱼。

    让裴宴斯认错,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禾鱼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冷冷地看着他说:“如果你哪日真的生病了,我才不会管你!”

    裴宴斯这才委屈巴巴地开口:“我知道错了,我就是看你对陆弋更伤心,心里很妒忌。”

    “所以才出此下策,要跟他比上一番。”

    裴宴斯说着,往前走去就想要拉住沈禾鱼的手道歉。

    她却往后退了一步,不让他拉自己,“你俩真是可以啊!这种紧要关头,还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来!”

    两个男人都不说话了,错也认了,歉也到了,沈禾鱼还生气,他们谁也没有办法。

    沈禾鱼气了一会儿,不再搭理他们,转身走了。

    裴宴斯冷冷地看了陆弋一眼,要不是他出的什么鬼主意,自己怎么可能来跟他争风吃醋?

    他连忙跟上她的步伐。

    在走廊里,他拉住了她,“别生气。”

    沈禾鱼说:“没有生气。”

    “我不信。”

    裴宴斯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拉着她去了医院楼下的长椅上坐着,“我说过要好好弥补你的,所以你的所有情绪我都要照顾到。”

    “这次是我不对,你原谅我。”

    沈禾鱼看着他,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真挚,但还是没有说话。

    裴宴斯继续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要不是今天,他甚至都不能知道,自己原来说这些话,手到擒来。

    说到最后,他都已经口干舌燥了,沈禾鱼才慢慢动容,“陆弋是伤患,你和他争什么?说起来也好笑,你对待他们的时候,总是要说我是你的妻子,永远只属于你。”

    “那为什么在这样的小事上犯傻呢?”

    裴宴斯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也承认只属于我了?”

    沈禾鱼一愣,没想到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她的脸色微红,“我才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生气教训你,举的一个例子而已。”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裴宴斯却不相信,怎么可能真的是这样。

    他直接把沈禾鱼搂在怀里,“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在这些事上犯蠢。你去照顾陆弋吧,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因为他知道,不管沈禾鱼在陪着谁,她的余生都永远是属于自己的。

    并且谁也抢不走,她现在的那些陪伴,只不过是看在多年的友情的份上,在照顾他们而已,最终她都会回到自己的身边,跟自己白头偕老。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裴宴斯,终于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