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内鬼是谁?”陆弋好奇的追问。
“这件事情就不能告诉你了,他身边的那个人可是我手中的王牌,我怎么能够轻易暴露他的身份。”
“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裴宴斯,身边的卧底是谁,而是好好的养伤,最好能在沈禾鱼面前表现的受伤严重,这样才能够激发沈禾鱼对你的感恩心和愧疚感。”
“不需要你提醒!”他还有脸提这件事情,只要说起这件事情,陆弋心中就冒火。
像他这种能拿合作伙伴的生命,还有合作伙伴最看重的女人的性命开玩笑的人,只怕合作的越深,陆弋会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陆弋愤怒的挂断电话之后,一手握拳,狠狠的锤了一下栏杆。
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陆弋转头看去,应该是沈禾鱼回来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装出了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沈禾鱼站在门口。
沈禾鱼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你刚才去找裴宴斯,他跟你说了什么话,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陆弋关心的看着沈禾鱼。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沈禾鱼,无意间触碰到沈禾鱼的手,凉的像是一块冰一样。
沈禾鱼勉强的提起觉照对着他笑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说,“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还给你清白说这件事情,深入调查之后发现是一个误会,我被绑架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他居然能够编造而出这是我做的,然后嫁祸到他头上的谎言来,我一想起他这种心机破摔手段很多的人纠缠你,我心中就咽不下这口气。”
陆弋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你就别生气了,我总觉得我被绑架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无形之中好像是有一只手故意让我们几个人闹矛盾。”
沈禾鱼不相信这件事情是陆弋做的,他也不相信是裴宴斯策划的,哪怕裴宴斯为了把她绑在他的身边而不择手段。
“这件事情本来就没那么简单,我看就是裴宴斯做的,毕竟证据都摆在面前的,可他非要狡辩,说这种证据很容易捏造。”
“像裴宴斯的行事那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那么明确的把柄,即便我们好不容易搜刮出了一些证据,他却说证据不够有力。”陆弋给裴宴斯泼脏水。
“你就别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心平气和的养伤。”
“可是你被绑架这件事情,一天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一天没办法心平气和。”
“你就别着急上火了,你看看被绑架的当事人是我,我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怎么表现的比我还着急上火,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陆弋的表情很严肃。
“我只是让你别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不是说不会继续调查下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好好养伤,然后早日出院再去调查我的绑架这件事。”
“对了,上午在家门口撞到我的那个司机找到了吗?”陆弋不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而是担心这件事情会给他留下什么把柄。
“没有。那个司机的车子没上牌,而且他撞了人之后就直接开走了,走的都是一些死角,避开了监控,现在还没查到他,不过你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听到那个司机还没有被逮住,陆弋松了一口气,可是面上却表现得更紧张了。
“你说这件事情该不会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策划的吧?”陆弋故意引导沈禾鱼往这方面想。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一个意外,更像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有人蓄意为之。”
其实沈禾鱼也这么想过,但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她担心会想到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
“沈禾鱼你想想看,昨天裴宴斯说你的绑架案是我一手策划,陷害给他的,然后今天早上我们要出门找裴宴斯,当面问清楚。”
“结果我们今天刚出门就碰到了车祸,而偏偏肇事司机又是那么巧的,没挂车牌号,跑路的时候也完全避开了监控,这完全像是提前策划好的。”
陆弋说的有道理,沈禾鱼认真的考虑了他说的话。
“你是在怀疑……”沈禾鱼看着陆弋的眼睛没说出名字。
“裴宴斯。”
裴宴斯皱着眉头看着出现在他病房里的不速之客,沈禾鱼刚走没多久,陈灵梦就来了,这明摆着就是上门来给他添堵的。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马上离开这里。”
陈灵梦甚至刚进入裴宴斯的病房,裴宴斯就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可是陈灵梦就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操控着轮来到了裴宴斯的身边。
“宴斯哥哥,我知道你受伤了,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直接赶我走啊,我今天来看你,可是带了我亲手煲的鸡汤呢。”
“你都不知道我为了给你煲鸡汤,还烫伤了自己的手,你快看看我手上还多了一个水泡。”
沈禾鱼伸出了自己一双娇生惯养的小手,小手细皮嫩肉的。
可是裴宴斯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皱着眉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把你的东西带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裴宴斯这语气里明显就是带着火气的。
“宴斯哥哥不想见到我,又是想见到谁呢?让我来猜猜,你现在想见的人应该是沈禾鱼吧。”
陈灵梦明明知道还要故意去刺激裴宴斯,她就是看不惯裴宴斯这一副对沈禾鱼难以忘怀的样子。
“马上离开。”
“宴斯哥哥,就算你把我赶走了,沈禾鱼也不会回来找你的,因为她进了陆弋的病房。”
“什么?陆弋住院了,他现在在哪个医院?”裴宴斯听到这件事情略有些吃惊。
“宴斯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陆弋吗?你这么紧张他的安危干什么。”
陈灵梦没有回答裴宴斯的问题,裴宴斯更加严肃的眼神锁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