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洛染刚一张口,什么东西滑了进来,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某人摆布……
幸好,傅今安也知道快用晚饭了,不是时候。稍微解馋之后便翻身平躺,健硕的胸膛剧烈起伏。
洛染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敏感,他只亲了亲,摸了摸,自己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一时有些羞耻气闷,转过身面朝里侧平复。
傅今安看出她的不高兴,侧过身将人搂在怀里,洛染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索性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掩耳盗铃的可爱样子逗得傅今安心里好笑,但怕惹恼了她,面上却一本正经,揽着她的腰低声道:“别恼,这很正常啊,你看我,”
为了不让夫人生气,堂堂指挥使大人真是豁出去了,抓着她的手放在下面。
“你!”
洛染烫手搬缩回来,美目怒气冲冲地等着他。
傅今安笑着道:“我只是让你知道,有的时候身体比心里诚实。就好像我,每次看见你就想亲你,抱你,更甚至要你,哪怕你看不上我。”
最后几个字,听起来委屈极了。
女人总是最容易心软,洛染也一样。哪怕她现在心里还不喜欢他,但也抱着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打算,此时见他放低身段,自己也见好就收,怒气消了大半。
傅今安见她脸色有些缓和,亲亲她的发顶,低声道:“好了,该用晚饭了,你先起来吧。”
洛染这回没有丝毫犹豫利索起身。
速度快得傅今安都忍不住气笑了。
洛染起身后见他还靠在床头没动,似有不解。
傅今安抬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苦恼地看向小腹:“你让为夫这时候出去丢人吗?”
洛染不自觉地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脸一红,逃似的出了内室,被外面风一吹,才感觉脸上的热度散了许多。
又青见她出来,上前问:“夫人,摆饭吗?”
洛染余光看了一眼内室的房门,应了一声:“嗯,再等一会儿吧。”
又青不明白大人都回来了,也到了时辰,为什么还等,但也没问,下去准备。
这一晚上,傅今安总算还体贴她明日回门,只压着她做了一次便相拥而眠。
一开始,洛染很不习惯身上被重重地压着,总感觉喘不上气,但推了几次,没一会儿这人又贴上来了,如此反复,也不知道自己的是累了还是怎么,竟然很踏实地睡着了。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闭着眼睛的某人嘴角微微扬起,又紧了紧手臂,也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建章宫永寿殿却灯火通明。
皇宫第一内室李宝林看了一眼沙漏,又转身换了一盏烛火,看着还埋头在一堆折子中间的明黄身影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该歇着了。”
“嗯。”
皇上淡淡地应了一声,抬头看看半满的月亮,问:“今儿个初几了?”
李宝林笑着道:“皇上您是忙忘了吧,今儿个是十月十一了,昨儿是傅大人的大婚,你还让老奴去送礼来着。”
“哦,是啊,哈哈。”
皇上笑了两声,问:“朕还真是忙糊涂了,怪不得这两日没看见晏回,还以为他又出京办事了呢。”
李宝林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折子,没说话。
就听皇上又问:“昨日可热闹啊。”
李宝林心思转了两圈,笑着答道:“自然是热闹的。听说傅大人接亲的时候,小沈大人一人出题,就将庆小王爷和岳守备难为得寸步难行呢。”
想起那两个人,皇上忍不住笑了一声:“一个是妹婿,就算能答上来也不敢答吧,另一个,呵,那个纨绔不提也罢。”
李宝林跟着笑。皇上又道:“不过也难为他们两人了,沈家几代人都没出来个这么聪明的了,就算把他们脑袋揪下来人家都看不上呢。”
李宝林跟着附和:“皇上您说的是呢,老奴当初还纳闷,一个样貌出众温文尔雅的探花郎,怎么就看上了大理寺那种地方呢。”
皇上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也亏得他选了大理寺。”
李宝林忙低下了头,假装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皇上又问:“然后呢,最后新郎官是怎么进的门?”
似乎很感兴趣。
李宝林一脸与有荣焉地道:“当然还是咱们傅大人自己出马,这才顺利过了关。”
“哈哈哈……”
果然,皇上听了开怀大笑。
只是笑过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道:“日子安生得太久了,总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错觉。你叫人吩咐下去,差不多也该让皇后那边有点危机感了。”
李宝林心一凛,忙弯下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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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除了最开始的不用适应,洛染睡得很好,等到外面听到又青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身旁果然已经没了人。
又青听到动静带着伺候的人进来。
梳洗的间隙,汪嬷嬷进来,双手呈上单子,恭敬道:“夫人,这是回门的礼物,一大早就已经装上车了,您看看还有哪里需要补充的。”
回门礼,洛染昨日就已经看过了,便道:“既然嬷嬷都准备好了,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按照这个来吧。”
汪嬷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消失不见,收好单子下去了。
洛染想了想,没想明白汪嬷嬷刚刚笑什么,正好这时候早起练功的某人回来了,就也岔了过去。
“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傅今安一进来,自然地接过又青手中的梳子,有些笨拙地替她通发。
男人似乎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皂角的香气以及热气腾腾的水汽,熏得洛染有些昏昏沉沉。
忽然头皮一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傅今安看着手指上一根长长的秀发,有些尴尬又懊悔:“对不住。”
洛染摸着头顶,道:“还是让又青来吧。”
这次他终于没坚持,将洁白的象牙梳子递给又青,自己则靠坐在梳妆台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她梳妆。
洛染还好,这两日相处脸皮总算厚了些,只垂眸不看他就是。可怜了又青,被一双鹰似的眼睛盯着,平日半盏茶时间就能梳好的发髻,足足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梳完,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
用过早饭后,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去东院请安之事,直接上了马车,往冠军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