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这一程忙着攻略皇帝,险些都忘记了喂太子吃不孕不育丸。
太子刚刚从宫中回来,他吃了酒,很是有些醉了。
如今回想起来,她自是立马将丸药掺到了醒酒汤中,端给太子喝。
太子并没有很醉,他神智是清楚的,见到姜意给他献殷勤,太子当即很高兴,端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太子色眯眯的盯着姜意。
“爱妃近日这般殷切,可是想孤了。”他的爪子眼瞧着就要碰到姜意的脸颊,李溯当即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然后将太子给砍晕了。
太子晕倒在地,姜意略有惊讶的看向李溯。
待看到李溯的面容,姜意就不惊讶了。
能在满宫妃嫔和贵妇小姐们的面前演那样一出精彩绝伦的戏的暗卫,又怎么会是普通的暗卫呢。
李溯见姜意看他,连忙拱手道:“小的李溯,奉皇上之命保护姜夫人,在这里同姜夫人见礼了,姜夫人有什么吩咐都尽管吩咐小的。”
皇帝素来清冷,甚少能有让他亲近的人,李溯觉得,姜意前途广大,他便也想跟着沾沾光。
面对明显带着讨好的话语,姜意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你该唤我太子妃。”
李溯讪讪道:“一个称呼而已。”
姜意没再与他计较太多,转身回了房中。
这时成王妃让人唤她过去,姜意一猜便知成王妃探自己今日宴会之上到底有没有被皇帝为难。
她并不想去见成王妃。
她厌恶这东宫里的每一个人,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对抗她们之前,见她们毫无意义。
不妨睡个好觉。
故而姜意只是表现得十分虚弱到起不了身的模样,让人去回禀成王妃。
成王妃自然很不满,但眼下她的心思在旁的事情上。
姜意的身体底子不算差,不然也不会能在她手底下被磋磨了两年多都没什么事的。
而今姜意却说自己起不了身,这只能代表着皇帝狠狠的惩罚了她。
能当上皇帝的人,自来都不缺狠辣。
当今这位皇帝虽然一出生起就是中宫嫡出,正儿八经的太子,可太后生他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他在许多兄弟中排行十三。
其余年长的皇子不服气,私下里给皇帝使了许多绊子,偏没有一个能成的。
当时先帝尚在,皇帝那叫一个宽宏大度,友爱兄弟。
可先帝一去,曾经和皇帝做过对的那些皇子们,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被杀头的也不是没有。
好在成亲王自来憨厚,又被养在皇后膝下,和皇帝素来亲厚,才有了她如今的富贵日子。
她的姐姐是皇后,皇帝选召嗣子,自然是选择和自己更为亲厚的兄弟的嗣子,她从成王妃一跃成为太子的生母。
而皇帝既误会是姜意偷了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东西,也必定不会放过姜意。
到底是有些可惜。
在成王妃看来,姜意之所以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盖因皇帝看在东宫的面子上。
要是皇帝能直接把姜意给弄死就好了。
不过好在皇帝不喜姜意这个太子妃,要除去这人也简单的多。
成王妃暗自盘算着。
这一晚上,姜意选择再度进入皇帝的梦乡。
再次看到梦中的姜意的时候,皇帝还有些不可置信。
接着就是狂喜。
梦中的姜意不会像宫宴上的姜意对他冷若冰霜,也不会推开他。
他毫无顾忌的将女人拥到怀中。
“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皇帝问道。
然而怀中的小女人只是在哭,她的泪水甚至打湿了皇帝的衣襟。
皇帝顾不得质问,只得一遍一遍的安抚她道:“朕的好意儿,别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你同朕说,朕给你做主。”
姜意幽幽抬头看向他,“就是皇上欺负的我。”
皇帝哑然。
“当着宫宴上那么多人的面,偏皇上对我做那样的事情,若是被人发现了,世人要如何看皇上。”
“皇上英明一世,如何能毁到我的手中?”
“我喜爱皇上,是想让皇上更好的,却并不想皇上因为我的缘故遭世人非议。“
“若是如此,你我往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不。”皇帝顾不得许多,他只紧紧的拥着姜意不松手,仿佛这样,姜意就不会消失。
一时害怕有之,感动也有之。
原来姜意那般抗拒他,是因为怕对他不好。
姜意问:“皇上以后见了我,还会那样吗?”
皇帝如实道:“会。”
下一刻,姜意再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帝伸手去抓,一无所有。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姜意,你回来。”
“姜意,你是朕的人,朕不允许你走。”
“无论如何,朕都要得到你。”
挫败感只是一时的,皇帝很快振作了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他知道了姜意的身份,知道她在哪里。
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夜半时分,皇帝忽然道:“冯礼,伺候朕更衣。”
“皇上,您这是......”冯礼看向穿着常服依旧不掩清贵的帝王。
皇帝只抬眼看了冯礼一眼,冯礼就忙道:“是奴才失言。
皇帝大踏步的朝着外头走去。
他翻过高高的宫墙,来到了东宫里,又很容易的从李溯口中知晓了姜意的住处。
堂堂太子妃住的房间实在是简陋,房中只一榻、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再无旁物。
从前皇帝对东宫的感情的虽然很淡,但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子,还是有几分看重的。
如今见姜意这般,只觉得东宫可恶至极。
必要时候,也不是不能废去东宫。
他上前,仔细端详着姜意的侧脸。
她白日里应是哭得狠了,双眼还有些肿,面上还有些许泪痕。
可即便这样,她也是美的。
沉睡的姜意不会抗拒他,不会逃避他,她只乖乖的睡在那里。
皇帝不由心软几分,他躺到了姜意的身边,长臂一伸,将女人抱在怀中。
她的身子实在是软,抱在怀中小小的一团。
她太小了,皇帝想,等往后她成了他的人,他要将她给喂得胖一些。
从前他很不喜和别人一起睡觉,和别人这般亲近。
可面对姜意,他就禁不住想要靠近。
她对他似乎格外有魔力。
他轻抚她的秀发,若只是如此,二人许是能相安无事到天亮。
偏偏皇帝千不该万不该,他俯身,吻了一下姜意的眉心。
这一吻,就有些忍不住的继续往下。
姜意睁开双眼就看到有人在亲自己,她下意识的拂手欲将人给推开。
然而皇帝却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气太大,她压根挣脱不开,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路轻薄自己。
“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姜意恼道。
皇帝道:“叫吧,朕既然来了这儿,就不怕被人知道,朕甚至巴不得被人知道。”
他摩挲着姜意的侧脸,带着深深的迷恋,“也不知你给朕下了什么迷药,一日不见,朕就想的紧。”
“不要脸。”姜意别过脸去,努力躲避皇帝灼烫的吻。
然后皇帝就从吻改成了咬,他轻轻咬着,并不疼,反而痒痒的。
姜意受不了痒,一低头就碰上他如狼一般的目光。
姜意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皇上,这是在东宫。”
皇帝道:“那又如何?”
姜意道:“我是太子妃。”
皇帝道:“很快就不是了。”
姜意快要哭了,“您想要做什么,我自是反抗不得,但我总能左右得了自己的生死。”
她说着便伸手拿过床榻一侧的金钗,然后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勇气道:“您再动我一下。”
皇帝倒也当真不动了,他看了一眼那簪子,簪子很锋利,姜意不过轻轻一划,脖子上就有一道血痕。
“好,朕不动了。”他竟这般容易的就妥协了,“你将簪子给朕。”
“朕说话算数。”
姜意这才缓缓放下簪子。
皇帝拿过簪子,“你睡觉的时候为何会往身边放根簪子。”
皇帝似乎很好奇。
他是真的不再动手动脚,可目光却没从姜意的身上离开半分,姜意被他看的不自在。
姜意从榻上坐起来,努力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似乎这样就可以离皇帝远一些。
皇帝偏不让她如意,又坐得离她近了一些。
“你......”姜意想说什么,又觉得没用。
她叹了一声气,“因为成王妃不喜欢我,她若心情不好时,就会差使人来磋磨我,有时还会让人来吓唬我,我带着这东西是用来防身的。”
皇帝嗤笑一声,“这能防身?”
他随即从靴中取出一把断刃,“要想防身,至少也得那把刀。”
“这刀,朕给你,不过应该也没什么用,因为你遇到了朕,朕就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他说这话的时候深情款款,仿佛刚刚那个登徒子不是他一般。
皇帝又说:“起来吧,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我不去。”姜意有些警惕的看着皇帝。
皇帝却直接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不容分说的披到了姜意的身上。
然后将人给拦腰抱起。
“抱紧我。”他附在她的耳边说。
姜意不动,皇帝就故意松了一下手,吓得姜意连忙抱住他脖子。
皇帝清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坏笑。
外头有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皇帝带着姜意来到了太傅府的房顶上。
“又......又要看戏?”姜意问道。
皇帝摸了摸姜意的头道:“这次不是看戏,是朕要教给你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