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一圈一圈摘除，郑光明的眼睛露了出来。
闭得很紧，眉头微蹙，显然没适应。
瞪等了片刻后才缓解。
“可以了，试着睁眼吧。”陆主任见状说道。
郑光明听后，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刺痛又迅速闭上，等了会儿后再次尝试。
反复几次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姐夫，我能看到了，我能看到了！”
郑光明激动得不行。
太好了！
包应脸色一喜，一番心血总算没白费。
“小同志，先别激动，闭上眼睛歇歇，等下在做个检查。”
陆主任连忙安抚道。
毕竟刚恢复，情绪激动可能会有其他影响。
“对，听主任的！”
包应也帮着安抚郑光明的情绪。
等郑光明平复后，陆主任带着又做了次检查，回来后陆主任却一直眉头紧锁。
“陆主任，怎么了？”
包应心里一沉，浮现起不好的预感。
“包应同志，你要有心理准备，郑光明同志的治疗情况弄不好。”
“他的眼睛虽然能看到光亮了，但其实并没有完全治好，就好像笼罩了一层阴影，看什么都雾蒙蒙的。”
陆主任神色凝重。
最先进的设备，大量的灵泉水。
这都没能治好吗？
看来哪怕是灵泉水，也不是万能的。
“姐夫，没事的，这样挺好的，我已经很知足了。”
郑光明倒是挺满足的。
以前的世界一片黑暗，他不也过得挺好的嘛？现在好歹有了光亮。
“陆主任，如果配眼镜的话，会不会好点？”
包应还没放弃。
“有效果，但可能没多好。”
陆主任也没有否认。
主要是现在的眼镜也就那样，老花眼用用还凑合，但郑光明这个情况还真不合适。
“那辛苦陆主任，帮忙把光明的眼睛参数给我。”
包应点了点头。
眼镜店不行，不代表他不可以。
大不了在系统商城换。
很快，陆主任就开具了证明，郑光明的眼睛度数一应俱全。
“麻烦陆主任了！”
拿到了需要的，包应给郑光明办了出院，回去的路上，按照眼睛度数，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副眼镜。
不过没有立刻给郑光明，而是让他先适应适应环境。
回到家后，郑母立马冲了出来。
“小包，光明怎么样了？”
虽然郑光明不是她亲生的，但对这个儿子打心里疼爱。
现在郑娟有了着落，就剩郑光明了。
“妈，我能看见了！”
郑光明满是欢喜。
对他而言，比之前好，那就是治好了。
“老天保佑！”
郑母喜极而泣。
郑光明能看见了，以后她离开了人世，一个人也能照顾自己。
“妈，具体还得等等！”
“光明眼睛没有完全治好，他只是能看到光亮，等后面配了眼镜能好一点。”
包应在一旁解释道。
“这就很好了，不用过于强求。”
郑母看得很开。
等了两天，包应将眼镜交给郑光明，他的世界一下子清晰不少。
但也没好多少，聊胜于无吧。
......
革委会办公室。
李扒皮将包应找了过来。
他很穷！
都快当裤子了！
再不找点进项，连走关系的钱都没有。
因此李扒皮又想到了包应。
该说不说，包应在捞钱这块，从没让他失望过，每次都能让他一波肥。
但这一次，包应却皱起眉头。
“主任，不好办呐！”
“轧钢厂现在大环境稳定，这时候要是搞事情，很容易激起哗变，到时候反而不好了。”
“连你也没办法？”
李扒皮的脸色不大好看。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时候谁犯错咱弄谁，比如保卫科刘科长。”
“虽然赚得不多，但也能补贴一下。”
李扒皮这只肥羊，包应还打算薅几次，这就需要给他割韭菜的地方。
狗咬狗，一嘴毛。
他再来薅羊毛。
“这个提议不错！”
李扒皮点了点头，随意冤枉人的事，确实不能干。
但是抄了刘科长家。
其他人不说，七个副主任双手赞成。
既肥了自己，还缓和了关系，一箭双雕。
“崔科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扒皮看向了一旁的崔大可。
崔大可办事的能力有，但脑子不够活泛，很多时候只知道蛮干。
“主任，这事儿交给我！”
崔大可点了点头，下去就带着人去抄家。
“小包啊，你说这后勤，花销是不是有些大了，现在条件不行，荤腥一个月一次就行了。”
李扒皮打起后勤的主意。
要说油水最多的部门，绝对非后勤莫属，从那边随便扣点出来，不出一个月他腰包就厚了。
什么条件不行，纯属扯淡。
“主任，这么做，工人们会有意见的。”
包应眉头一皱。
“那我管不着，你既然能当这个后勤主任，那就要给我把事情办好！”
李扒皮一推二五六。
他选择很穷，想尽各种办法来捞钱。
只要腰包能鼓起来，其他的他才不管呢，反正要追究，第一责任人也不是他。
包应：“？？？”
你这意思，是怪我喽？
老子愿意当这个狗屁主任的吗？还不是你这老小子搞的鬼。
看来得想个办法了。
......
李扒皮的动作比包应预想的还要快。
“老包，财务拨款不对，比之前足足少了一半！”
一半？
这王八蛋是想搞死他啊。
一半的拨款，别说吃肉了，素菜都不一定够吃。
到时候还不等李扒皮弄他，愤怒的工人就得先把他给冲了。
“仓库里还有多少肉？”
包应皱眉问道。
看来这次韭菜割狠了，割到李扒皮的大动脉了。
“只够三天的量了，就算省着点吃，也就勉强够一个星期的，这还没算姓李的招待消耗呢。”
“从今天起，李扒皮的招待只有素菜，他有意见让他自己弄去。”
包应当即下令。
狗日的李扒皮，还想吃招待？
吃屎去吧你！
“那咱们怎么办？”
虽然把李扒皮的招待砍掉了，但根本改变不了现状。
“怎么办？凉拌！”
包应狂翻白眼，反正他是没办法。
总不能让他自己掏钱吧。
（李扒皮：嘿~你还真猜对了，老子就是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