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听着这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我这个年纪?婉婉,我不过比你大了12岁!”
温婉眼睛眨了眨,颇有些俏皮的说。
“uncle也不过比你大了8岁!”
傅景琛一时有些语塞,轻叹了口气。
“是了,我很不年轻了,可你却依旧是最好的模样!你说我太过直接,我只是不想蹉跎。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多一点,再多一点。”
他这样眼含笑意的样子,太过温柔,像是走下神坛的神祇,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法拒绝。
温婉那句年纪大了,不过是随口一说。
他长相清冷矜贵,眉眼如画,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只有沉冷,剩下的皆是惊艳。
温婉在那样炽热的眼神中,乱了心智。
只低着头绞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样赤诚猛烈的告白,温婉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阿黛拉!”
就在病房里的气氛渐渐旖旎,升温的时候,陈牧白过来了。
温婉像是看到了救星,转身看向叔叔。
“uncle!”
她笑着走过去,挽上陈牧白的胳膊。
陈牧白轻轻敲了一下温婉的额头。
“不在自己的病房里好好休息,怎么到处乱跑!经过这次的事情,还不知道长记性吗!”
温婉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顶嘴,只能抱着陈牧白的胳膊撒娇。
“uncle啊,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
她揉了揉额头上刚才被拍的地方,拉着陈牧白走到傅景琛跟前。
“uncle,是这位傅先生救了我!要不是他,我这次说不定真的要完蛋了!”
陈牧白这时候才将视线转移到傅景琛身上。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就连温婉都能看出,气氛有些不寻常。
“uncle,你和这位傅先生之前认识吗?”
陈牧白唇间勾起一抹轻笑,看了一眼傅景琛身上的伤。
“认识!阿黛拉,谢谢你傅叔叔救命之恩!改日咱们邀请傅先生吃个便饭。”
傅景琛抬头看着陈牧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玩味。
“婉婉,你叫我景琛就好,我和你uncle没什么交情,救你,只是因为你!”
温婉这时候就算再迟钝,也能看得出,这位傅先生,和uncle的关系不太好。
想起之前uncle说过,不喜欢和大陆官员打交道,或许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吧!
温婉抿了抿唇,乖巧的站在陈牧白身边,说了一句。
“谢谢傅叔叔,祝您早日康复!”
陈牧白满意的点头,轻声说道。
“阿默让家里的厨师做了你爱吃的,先回去吃东西吧。”
“好!”
温婉转身刚要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头。
“傅叔叔,再会!”
说完,还不忘在陈牧白看不见的地方,娇俏的对傅景琛笑了笑!
傅景琛颇有些心塞。
“傅叔叔”,这叔侄俩真会往他心窝上戳刀子。
温婉走了以后,病房里只剩下陈牧白和傅景琛。
陈牧白站在病床前,方才的和煦全都不见,这时候的脸上,只剩下凛冽的寒意。
“伤好之后就回京都,别来打扰她。”
傅景琛即便病倒在病床上,面对陈牧白那样凌厉的气势,也丝毫不显下风。
“这件事之前,我是这样打算的,打算就远远的看着她就好。可现在……”
傅景琛迎上陈牧白的视线,眸子里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她永远是我妻子。”
陈牧白心里升起一股怒意,语气也重了几分。
“傅景琛,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你以为你过去对温婉做的那些,她如今不记得了,便能就此揭过!若有一天,她重新想起来了,你以为她能原谅你!”
傅景琛看着窗外,眸子拢上一层寒意。
“不管她能不能记起,能不能原谅我,我都不会放手!”
陈牧白以前是个冲动的性子,这些年跟陈默在一起,收敛了许多。
只是今日……
傅景琛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拳。
“姓傅的,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和阿黛拉在一起!我不会让你有伤害她的机会!”
傅景琛的舌尖扫过方才挨了一拳的地方,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陈牧白。
“我不能和她在一起?那婉婉应该和谁在一起?陆晋那个废物?你把人从叙利亚叫回来又怎么样?婉婉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个废物除了裹乱还能做什么!”
傅景琛早就调查清楚,早在三年前,他以为温婉离世,就忘记了陆晋这号人物。
陆晋联系上了赵可心,得知所有事情之后,去了瑞士。
一边跟在陈牧白手下学医,一边陪温婉。
一年前,陆晋突然去叙利亚支援,就在前几天,突然回港。
要说不是陈牧白的安排,他怎么也不相信。
病房里的两个人吵得正激烈,并没有注意到,温婉什么时候来了病房,旁边,还有陆晋。
“傅先生!”
温婉语气僵硬,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
“婉婉……”
傅景琛看着小姑娘,不知道方才的话,她听进去了多少。
“傅先生,我感激你救了我和阿晋,可你不能这样说他。阿晋为了救我也受了伤,在我心里,他要比你重要千倍万倍!”
说完,温婉便揽上陆晋的胳膊,再也没有看傅景琛一眼。
“阿晋,我们走!”
傅景琛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心裂开一道口子,似是被热油烹过。
温婉只以为傅景琛说的话,伤了陆晋。
可她哪知道,她当着傅景琛的面,说陆晋比他重要千倍万倍,和陆晋挽手离开,简直是要将傅景琛一颗心伤透了。
陈牧白瞧着傅景琛的模样,冷哼一声。
“你一厢情愿,也要看阿黛拉领不领你这个情,看在你救了她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尽快回你的京都去,往后,别再来找她!”
说完,陈牧白也离开了病房。
温婉陪着陆晋来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园里。
陆晋伤得并不重,只是当时被人控制住,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救下温婉。
想到之前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温婉被欺负,陆晋心里并不好过。
“阿黛拉,抱歉,我没有能力救下你!”
温婉摇着头,宽慰陆晋。
“不怪你,对方人多势众,你也受了伤。再说你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哪能跟那些人相比。”
温婉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傅景琛浑身是伤,冲进房间的模样。
“阿晋,那位傅先生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有心那样说的。”
陆晋眼神微颤,心里有些发苦。
“你在为那位傅先生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