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温婉一直在专机上,听安德鲁汇报m组织的信息。
看着手里那些资料,温婉心里惊叹这些年unncle居然将m组织发展的这样庞大了。
赌场,娱乐会所这些自然是不用说的,就连油田,uncle的手里都有两个,南非还有一个钻石矿。
第一次,温婉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泼天的富贵。
听着安德鲁介绍集团内部那些错综复杂的党派纷争,温婉实在是头疼。
她拧了拧眉心,又猛灌了一口咖啡,才稍稍精神一些。
“其实集团内还是有不少人是真心拥护白先生的,沙里先生就一直很支持您接手集团,还专门给您安排了欢迎晚宴。”
温婉埋头研究那些资料,头也没抬的说道。
“你确定是欢迎晚宴,不是鸿门宴?”
安德鲁是英国人,仅会的几句中国话还是跟在陈牧白身边学会的。
哪里明白鸿门宴是什么意思。
温婉从文件中抬头,刚好看见安德鲁一脸困惑的神情。
温婉叹了口气,摆摆手。
“你继续跟我说说这些人吧,除了那个沙里,还有谁是支持uncle的?那些反对者里面,既然不支持我上位,那总有他们的意向人选,他们想推的人是谁?”
安德鲁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里的钦佩毫不掩饰,在心里对温婉又高看了一分。
没想到阿黛拉小姐这么快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
安德鲁在桌子上找到一张照片,是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意大利男人。
“阿诺,意大利人,三十五岁,西法家族的独子,目前已经是西法家族的继承人,也是接替陈先生位置的人里面,呼声最高的。”
温婉拿起那张照片。
相片里的男人,是典型的意大利人外貌,五官立体分明,就连那双眼睛,看上去都十分温柔。
可温婉知道,这人一定不像看上去那样和善。
“我没记错的话,m组织的上一任boss就是西法家的人吧,阿诺这是想让m组织重新回到西法家族手里了。”
安德鲁点头。
温婉看着桌子上阿诺的简介,在心里暗暗想着,要如何应对这个虎视眈眈的对手。
飞机落地,意大利时间正值凌晨。
专机直接降落在陈牧白的庄园。
温婉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头发也低低挽起,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分凌厉之感。
刚下飞机,便看见停机坪已经站了许多人。
那些人齐刷刷的将眼神转向温婉,全都不怀好意。
都等着看这个东方来的小姑娘,会怎样出丑。
温婉从登机口出来,夜风将她身上那件风衣的后摆吹起,衬得她格外娇小。
不过,她一米七的身高,在那群西方男人面前,确实不够看。
从专机上下来,突然一阵枪响,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刺耳。
温婉被吓得不轻,好在她早就想过,这群人不会大半夜在这等她,就真是为了欢迎她。
下马威,这不就来了。
早有准备的温婉,在听到那阵枪响的时候,除了脸色白了一些,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除了手里被她捏紧变形的包带。
原本想看她出丑的众人,脸上是不加任何遮掩的失望。
温婉面不改色的走到众人跟前,光是那股临危不乱的定力,就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阿诺上前一步,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下流,吹了一记口哨。
“早就听说陈先生的外甥女长得漂亮,像宝贝似的藏着,今日一见,果然比我场子里那些中国女人有味道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温婉全身。
那样的眼神,好像温婉身上的衣服都成了摆设。
他话刚说完,在场跟着阿诺的那些人发出了哄笑声。
温婉冷笑,拿过安德鲁手里的枪,直接抵在阿诺的下巴上。
阿诺即便被枪指着,也没有半分收敛。
“阿黛拉小姐,想跟我擦枪走火?”
他这话是用中文说的,语气不屑又带着十足的猥琐。
下流极了。
温婉用枪挑起阿诺的下巴,比阿诺矮了整整一个头的她,气势上一点也不显弱。
“阿诺先生的要求还真是奇特,不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保险,将食指放在了扳机上。
“我这人枪法还不错,应该不至于擦枪走火,要不,阿诺先生要是有胆量的话,可以来试试。”
温婉话刚说完,身后的安德鲁就十分有眼力见的将侍者手里的一杯红酒拿了过来。
不等阿诺反应过来,便将酒杯塞进了阿诺的手里。
“辛苦阿诺先生将杯子举高一些。”
安德鲁一本正经的将阿诺的胳膊抬起来,到肩膀齐平的位置。
这一番动作下来一气呵成,等阿诺反应过来,他人已经那样了。
“既然阿诺先生这么配合,那我只能班门弄斧了。”
温婉一边说,一边往前面走,和阿诺拉开距离。
“在座都是高手,待会我这枪要是不准,大家可不能笑话我。”
“等一下!”
阿诺见温婉站在自己十米开外的位置,一副要动真格的模样。
这时候,才慌了神。
“阿诺先生不会是害怕吧!那换个人吧,安德鲁,去将阿诺先生手里的酒杯拿下来,不然待会吓得尿裤子,阿诺先生的手下该怎么看!”
这话说出口,阿诺要是真的收手,那才真的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自然不会把温婉放在眼里。
更不会被温婉吓着。
“阿黛拉小姐,枪拿稳了,别待会被后坐力震伤了手,哭鼻子。”
温婉笑了笑,举起手里的枪。
瞄准的,是阿诺的脑袋。
“天色实在是有点暗,我这心里确实有点没底,安德鲁,庄园里应该是有医生的吧?”
阿诺原本不害怕,这时候后背也起了一层薄汗,在心底狠狠骂了温婉一句。
“他妈的,就不能一枪来个痛快吗!”
温婉像是听到了阿诺心里话,枪头一转,枪声在寂静的暗夜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