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人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的,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汉子了,这会才求我不是晚了吗?”
窦阿婆狠心的说道。
“哼!老东西,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这山参是你送我的,或者是不追究我的意思就可以了,叽叽歪歪那么多干啥?”窦强见求她不成便恶狠狠的看着她。
窦阿婆被他眼里的仇恨给吓了一跳,
“好啊,你总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阿强,我真是白看错了你!”
“呵,假仁假意,我看你是看那野山参值三百两想独吞吧,你也不看看你这穷酸德行消受的起吗?也不怕把你补的升天!”
“你!你,好你个窦强,枉我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三番五次帮你扶你,事到如今,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要告,我要告你偷我野山参,人账俱获,我看你还要怎么办?”
窦强狰狞,咬牙切齿:“什么?你当真如此绝情?”
“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如此无法无天下去,云云与你娘要被你害死!”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你是怕自个被连累吧!”窦强狂妄的大笑不止。
“你要如此想,也无所谓,差大哥,我作证,这野山参就是我这侄儿偷的,你们要为我老婆子主持公道啊!”
窦阿婆转身对押解他的差大哥谏言道。
“哼!窦婆子,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出来,有你好瞧!”
“你、你这个畜生你还想打杀阿姑不成?”
“呸!什么劳什子阿姑,还不如阿猫阿狗来的亲切,少在这装摸做样,老子觉得恶心。”
“窦阿婆,你这事,我们大人自有公断,窦强犯的可不是偷你野山参这事这么简单,这有人举报他挖掘人家祖坟,倒卖陪葬品,哼,这事可不单单是关几日就能草草了事的。”
举报他的可是京城大户人家,影响了人家风水,最起码也是盗掘古墓葬罪,倒卖陪葬品罪,没有个二十年恐怕是出不来了。
“什么?”
窦阿婆两眼一抹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背后一双手扶起了她,“干娘,你没事吧?”
“小夕,你不是刚走吗?”
“干娘,刚才我在街上看到有差大哥来这方向,心里有点担心你便想过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唉,小夕,都怨我这不成器的侄儿窦强,他又闯祸了,这下全完了,咱们窦氏全完了!”
窦阿婆一下子形如枯槁就像没有了生机,嘴里一个劲的叨叨道。
“干娘,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有的人与其让他在外面为非作歹,还不如进大狱给旁人一个安宁来的有意义。”
窦强也是五雷轰顶,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这事怎么被发现了,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他还不知道,跟他一起合伙的几人早就把他卖了,把罪名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全部统一口径是他怂恿的,如果不去,他威胁他们要对他们家里的妻儿老小不利什么的!
窦强灰头土脸的被押着他的衙役一同回了府衙。
路过李夕儿面前时,窦强眼里闪过一丝窃喜,一把激动的拉住她胳膊祈求道:“小夕阿弟,你来了?快,你帮帮兄长这一回,我知道你能力大着呢!”
李夕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嫌恶的甩掉他双手,冷冷道:“哪来的脏东西?谁是你阿弟?”
“你……我是,我是窦阿婆,你干娘的亲侄儿啊!”
“你做贼关我何事?我只关注干娘好是不好!”
“快走!乱攀什么亲戚关系?人家恒璨琉璃的大东家是你这种人的阿弟?”
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推走!“做什么美梦呢?”
窦阿婆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抹眼泪,“唉,阿强啊,姑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夕儿唇角微微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