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罗昂让张合、宋宪等人将东西准备一下,两后回洛阳。
大都督府,坐落在邺城的北城区,由原来的刺史府扩建而来,规模十分宏大,亭台楼阁一眼望不到头,湖泊宫苑气象万千,即便与洛阳的皇宫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这时,大将颜良快步来到袁绍面前,抱拳道:“主公,各军搜索了一夜,并未发现刺客的丝毫踪迹!”
袁绍闻言,面色阴沉,十分不悦。
此时,在他的面前,正跪着一个十分惶恐,身着华贵仆役服装的中年男子。
袁绍看向那个中年男子,冷冷地道:“我已经询问清楚了,这个刺客就是你引进府邸,作为侍女的。我待你不薄,你竟敢与刺客勾结谋算于我!”
那个中年男子慌忙叩头道:“主公容禀。此事、此事人实不知情啊!人、人只是在街上看到此女卖身葬父,又生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所以、所以才会买她入府,让她、让她服侍主公。人全是出于一片忠心,岂知她竟然包藏祸心。主公明鉴!”
袁绍听到他这番话,似乎也得过去。
立在旁边的另一个中年仆役嘿嘿一笑,对袁绍道:“李总管所言,实在禁不起推敲。府中规矩,绝不能收容来历不明之人。李总管怎可能不调查对方的出身来历?既然调查了出身来历,怎么会没有发现对方的端倪?这背后的缘故,实在是耐人寻味!”
那个中年男子又惊又怒,指着那个中年仆役,喝道:“你、你想害我!”
袁绍怒道:“够了!”
那个中年男子被吓得一个激灵,顿时不出话来。
袁绍扬声道:“来人!”
这时,有两个亲兵进来了。
袁绍指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道:“拖下去,大刑伺候,严加讯问!”
那个中年男子闻言,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叩头求饶。
然而,那两个亲兵已经走了上来,架起那个中年男子,将他拖了下去。
袁绍骂道:“该死的白眼狼,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着,他看向站在身旁的两个谋士,问道:“正南、子远,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正南是审配的字,而子远则是许攸的字。这两人都是这个时代的着名谋士。
审配相貌堂堂,不怒而威,而许攸则相貌干瘦,带着一撮山羊须,眼睛总是转动,给人一种非常狡猾的感觉。
审配抱拳道:“主公,属下以为,此事不如就此作罢,毕竟主公入主冀州不久,根基还不稳固,若是在此事上穷追不舍,只怕会令邺城百姓们惶恐不安。”
袁绍觉得审配得有道理,点头道:“正南所言极是!”
话音刚落。
这时,许攸笑了起来,其笑声颇有些嘲讽的味道。
审配大感不悦,瞪向许攸,没好气地问道:“难道许攸你认为我的不对吗?”
许攸朝袁绍抱拳道:“主公,审配所言,不过是人之见而已。正因为主公刚刚入主冀州,若不以雷霆手段立下威严,又怎么能震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不轨之徒,又怎么能安定人心呢?”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觉得许攸得有道理,点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着,他看见审配还要话,道:“我意已决,此事必须严查,决不可让别人以为我软弱可欺!”
审配见状,只得闭上了嘴,一脸恼火地看向面露得意之色的许攸。
许攸朝袁绍抱拳道:“主公,此次刺杀事件,恐怕没那么简单,内外恐怕都有人与其勾结。所以,这个刺客此刻不一定还在城中,应派出一员大将率军往城外搜索,然后关闭四门,继续严加搜查,相信这刺客插翅难飞!”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立刻叫颜良关闭四门,继续搜查,同时派人去传令鞠义,叫他领兵往城外搜索。
这时,逢纪从外面走了进来,朝袁绍抱拳道:“主公,刚刚收到来自关西的消息,那罗昂在月余之前,以数千之众,就在壶丘亭大败匈奴、鲜卑、乌桓二十万大军!”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大感讶异。
很快,袁绍的脸上流露出了嫉妒的神情。
审配感慨道:“这罗轲当真撩。他先是击破我十八路诸侯,如今又大败蛮夷联军,赫赫虎威,一时无两啊!”
袁绍冷哼一声,露出不悦地表情。
许攸不失时机地道:“他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审配,你何必如此替他吹嘘?要下英雄,又有谁能与主公相提并论?”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面露笑意,毕竟许攸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了。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对许攸的这番吹捧十分受用。
客栈。菊园。
罗昂正在和张机聊着,不知道城门都已经关上了。
这时,宋宪跑了进来,道:“公子,出事了。”
罗昂闻言,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宋宪继续道:“就在不久前,属下发现邺城四面城门从今早开始,就一直没有打开过,而袁绍的官兵正挨家挨户搜查刺客。”
罗昂想到昨夜的事情,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张机问道:“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罗昂笑道:“先生放心,我们只要在这里聊,邺城里的军士们肯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毕竟我们可没有藏匿罪犯啊!”
张机听了罗昂的话,这才知道自己多虑了,就放下戒心。
这时,官兵们上门搜查,但罗昂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他们搜查到什么。
一会儿之后,那些官兵就离开了。
张机看见那些官兵没有搜查到什么,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也对罗昂感到佩服。
罗昂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准备一下,明日就返回洛阳。”
“是。”宋宪领命而去。
张机问道:“公子,我们明日就走吗?”
罗昂点零头,道:“没错,毕竟家父的病情已经一比一加重了,所以我早点回去,好让先生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