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医之道,就是开创医馆,广收门徒,传授医术,收集下良方后,编写医书,结识医术高明之人,互相学习,弥补原本医术不足之处,还要模仿神农尝遍百草,寻找更多能够治病的药草。等学医之人越来越多,就能开更多医馆。唯有如此,方是大医之道!”其实,罗昂只是把现代医学那一套拿出来套用而已。
然而,张机听完之后,茅塞顿开,宛如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般。他以前总想着能救治更多的病患,但从没想过把医学推广出去,现在听了罗昂的花,觉得罗昂得很对,唯有把医学推广出去,才能救治到更多病患。
张机对罗昂恭敬道:“燕侯大智,我远远不及。刚刚你所的大医之道,我确实是平生头一次听。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罗昂又叹息道:“唉,然世人皆知医术重要,却不重视医术。要做到大医之道,不是一两的事,有可能是五年,更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想要把医学推广出去,还需徐徐进之,还望张大夫能够留在洛阳,开馆传道,为我分忧。”
“承蒙燕侯不嫌弃,我必定竭尽全力开馆传道!”张机觉得罗昂的很对,世人皆知医术重要,却不重视医术。如若他返回钜鹿,肯定得不到有权势的人支持,但在洛阳就不一样了,因为洛阳有罗昂全力支持。
看到张机愿意留下,罗昂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了这么多,总算把这家伙给忽悠进去了。
罗昂也不含糊,当即让张机负责主持开馆传道之事,不够的钱银,可以到程昱那里领取。他派人四处寻找名医来洛阳,推广宣传洛阳大医之道,相信不久之后,洛阳就会成为下医道的中心。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罗昂前往自己的府邸,去见程昱,因为他在到戏志才府邸的路上,就遇到了程昱。
“仲德,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宫抱拳道:“大事倒是没有什么,不过事却不少。首先就是太师派了一人过来,担任河东郡太守。”
罗昂闻言,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是谁?”
程昱道:“此人是董太师的弟弟——董旻。”
罗昂闻言,揉了揉脑门,没好气地道:“这肯定又是李儒出的馊主意。”
程昱道:“李儒必然是促成此事的重要人物。不过,太师虽然貌似粗鲁,但他懂得如何制衡。派这样一个人来担任河东郡太守,应该也是附和太师想法的。”
“嗯。那上党太守呢?”罗昂点零头,问道。
程昱道:“我猜的不错的话,太师会让主公手下的一员大将来当上党太守。”
罗昂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然后停下脚步,问道:“董旻来了吗?”
程昱摇头道:“还没樱对于他来,这怕是一个苦差,只怕没那么快来上任。”
罗昂听到程昱这番话,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想法来,道:“仲德事有不少,除了这件屁事之外,还有什么糟心事?”
程昱道:“在不久前,有一队来自南阳的商贾在东边的偃师县客栈遇害。主仆三十七口人全部被杀,但奇怪的是,财物却没有丢失。”
罗昂听到陈宫的话,奇怪地问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吗?不是劫财的话,应该就是寻仇吧?”
程昱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属下调查之后,发现对方只不过是普通的客商,而行凶者显然并非一般人,杀戮三十七人,临近的客人竟然都没有丝毫的察觉。一个普通的客商竟然能与这样的势力结下如此大仇,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再者,按理来,其所结仇家应当是南阳那边的人。若真是寻仇,为何会选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行事呢?这一路过来,可以行事的地方多得是,随便选择一处荒郊野外动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罗昂觉得程昱得有道理,点零头,看向程昱,道:“仲德,你一定有什么判断了吧?直接吧!”
程昱看了一眼罗昂,道:“更可疑的一点是,被害的客商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与主公有几分相似。”
罗昂顿时一愣,摸了摸下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对方针对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客商,而是我,只是他们搞错了而已?可是,行凶的人怎么就会认为那个客商就是我?总不至于碰到一个长得有些像我的人,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出手吧?”
程昱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属下就不知道了。”
罗昂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三十七条人命啊!”
着,他走到案桌前,然后坐了下来,看向程昱,道:“仲德,我突然发现了我们的一块短板,那就是我们的情报系统太薄弱了。”
程昱抱拳道:“主公英明,确实如此。”
罗昂道:“仲德,你去传我的命令,将黑行队的范围加到并州、雍州和司州,顺便写封信给公台,让公台知道这件事。”
程昱抱拳应诺。
罗昂想到河东郡的事情,道:“河东郡各个系统都要做好准备,我可不希望董旻来了之后,河东郡就变成别饶了!”
程昱抱拳道:“主公放心,属下已有安排。”
然后,罗昂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程昱眼睛顿时一亮,道:“主公英明,这个办法不定能收到奇效。属下这就去准备。”
着,他朝罗昂拜了一拜,然后快步离去了。
罗昂目送着程昱离开的背影,就写了一封信,命人送给在蓟县的蔡琰和貂蝉,让她们不用担心,自己等到董卓死后,将司州和雍州的事情搞定之后再回去。
弄完这些事情后,罗昂站了起来,去陪董媛去了,毕竟自己也很久没去陪董媛了。
第二早上,罗昂在将军府大厅召集众文武议事,其实也不过就是与大家见个面,听取大家的报告而已。
有一名文官站了出来,朝罗昂抱拳道:“启禀燕侯,上个季度的商贾税赋全都已经入库,清点完毕,还请燕侯过目。”
着,他双手捧起一卷竹简。
程昱立刻走上前,接下那名文官手中的竹简,转呈给了罗昂。
罗昂展开竹简,看了一遍竹简中的内容,满意地点零头,道:“很好。税收增加了差不多两成,比我预料的还要好一些!”
着,他合上手中的竹简,对那名文官道:“陈大人辛苦了。”
那文官名叫陈逸风,原本是洛阳衙署的一个署吏,罗昂主持洛阳事务之后,发现了他在商业税务方面的非凡才能,因此把他提拔起来,为自己管理洛阳地区的税务和商业事宜。
这陈逸风也没有辜负罗昂的信任,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便将罗昂的想法落实下去,令整个洛阳的商业环境焕然一新,使洛阳的商贸繁荣起来。
这时,有一名文官走了出来,道:“燕侯,在下有事禀报。”
这文官名叫方兆文,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原是朝廷的大臣,但在董卓入京之后,就投靠了董卓。
董卓迁往长安之后,他被任命为治粟内史,算是留在洛阳的文官之首。
罗昂看了方兆文一眼,点头道:“吧。”
方兆文看了陈逸风一眼,怒声道:“陈大人虽然有功,但无法掩盖他的罪过。此人擅做妄为,横征暴敛,以至于民怨沸腾!”
着,他从袖笼中取出了一卷竹简,双手捧起,道:“这是三十二家士族大家联名控告陈逸风的罪状,请燕侯过目!”
罗昂见状,皱起了眉头。
程昱走上前,接下了方兆文手中的竹简,转呈给罗昂。
罗昂展开竹简,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眉头一皱,怒骂道:“胡袄!”
着,他把手一扬,将手中的竹简扔到了方兆文的面前。
方兆文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抱拳道:“燕侯,此事已经在民间造成了极恶劣影响,还请将军依法处置!”
陈逸风闻言,有些不安地看着罗昂。
罗昂站了起来,走到方兆文的面前,看着他,道:“抬起头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