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河惨叫一声,浑身血肉分离,只剩下骸骨。
原本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的黑衣蒙面人,就是为了追踪许黑,而出现了一丝的疏忽,导致林河险些惨死!
此人探手一抓,将林河抓走,同时抬手一挥间,一座大印轰出,与杀伐之气轰然相撞,但只是一个照面,大印四分五裂,此人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回去,竟也不是这杀气的对手!
“不好,快退!”公孙博立刻大叫,向后退去。
杀伐之气蔓延的太快,好在许黑躲避迅速,没有中招,其余人可就惨了,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尤其是最近的林河,直接被千刀万剐,援救他的黑衣人也跟着遭殃。
好在丁一及时出现,手心一捏,阵法开启,一个光罩瞬间朝着中心点压缩而去,将所有的杀伐之气困在一个范围内。
“嗤嗤嗤……”
汹涌的杀伐之气冲在光罩上,砸得阵法乱颤,传来震动地的轰鸣之声,看的丁一心惊胆战。
他额头泌出汗珠,肥硕的大手握下,阵法再次加固,总算是将杀伐之气困在了中心。
所有人都徒了千丈开外,当他们凝神望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阵法困住的范围内,这些杀伐之气四处游走,形成了一个个猩红的虚影,带着强烈的怨恨与不甘,在其中徘徊,轰杀一切有形之物。
而阵法的中心,那块切开的石料内,有一截断刃,正悬浮在半空郑
正是这一截巴掌大的断刃,散出了如此恐怖的杀气。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东西?”
“为何开出了如此恐怖之物!”
“呐,这怕是上界神兵的残片!”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来。
众人眼中带着震惊,不解,困惑,火热,以及惊恐,看向那一截自动悬浮的断龋
一截不知过了多少年的残破断刃,竟然有如此杀伐之气,瞬间将两位元婴后期重创,林河更是差点被杀,那会是什么级别的宝物?
此刻,林河浑身血肉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了骸骨,被那蒙面黑衣人拖到了安全地带。
黑衣人立刻将林河扶正,抬手打出数枚丹药,进入其体内,更是拿出了诸多灵草,打散后冲去。
可这么多灵药下去,林河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的恶劣,鲜血不断的溢出。
灵药发挥作用,不断的修复,摧残,修复,摧箔…林河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
看着这些灵药,许黑眼中闪过炽热,要不是在烈风城内,他都要出手抢夺了。杀人夺宝,许黑可不会有一丝心理负担。
“该死!”
黑衣蒙面人眼中杀意大盛,看了眼许黑,怒斥道:“你知道那石头内有鬼,对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块石料,原本是袁老推荐给我的,被林河抢了先,怨得了谁?”许黑差点没笑出声。
这话不假,所有人都看着呢,再怎么颠倒黑白,这就是事实。
“那你为什么突然逃走?”蒙面人怒道。
“怎么?我腿痒痒,想活动一下,不行吗?连这你都要管?”许黑冷笑。
蒙面人气得浑身发抖,而重伤状态下的林河,更是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显然他也听见了许黑的嘲讽话语。
要不是许黑突然逃走,他的师兄也不会去追击,从而酿成大祸!许黑肯定是故意的。
只是他们没证据!
“竖子等着受死!”蒙面人再怎么发怒,可眼下救人要紧,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他再次拿出一把珍稀药材,投入到了林河体内,自身更是输送了大量真元,替他镇压伤势。
眼见对方如此,许黑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要不要趁机杀了这两人,永绝后患?”
许黑知晓,在烈风城杀人,是违背了规矩,可他只要成为烈风城的客卿,难道罗刚真的会要他的命?
他可不会放任两个对他有杀意的人活着。
想到这里,许黑走向了那正在疗伤中的两人。
“你想动手?”黑衣蒙面人警惕性大作。
他感觉到了许黑眼中赤裸裸的杀意。
不过,黑衣人并未逃走,依旧是在给林河疗伤,眼睛眯起,闪过冷芒,输送真元的速度还加快了一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虚弱。
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让许黑眉头紧锁。
“这是故意引诱自己出手吗?”许黑若有所思,思考他这一击的成功率。
此刻,罗刚也赶到了现场。
出了这么大的事,在烈风城可并不多见。不过,杀伐之气已经被控制住了,那把猩红的断刃在阵法中起起伏伏。
“这是什么东西?”
罗刚来到了光罩外面,盯着那把断刃,面露思索之色。
“这是一把上古邪兵,吸收了太多怨气,其主人怕是一名魔修!”丁一沉声道。
许黑这才将注意力投了过去,他与丁一的看法差不多,这就是邪兵!只是以他对法宝的了解,竟然辨认不出这是几阶。
“这法宝的威能,怕是不在斩龙刀之下,即便只是一道残片,都能自动杀人。就是不知,是哪个时代的产物。”
许黑相隔甚远,只凭远观,他也无法详细鉴定此物。
他估摸着,怕是达到了五阶上品。
许黑目光微闪,对着林河斥道:“这法宝你是开出来的,为何还不过去取走?”
这摆明了就是恶心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取?
“我自会拿走,不劳你费心!”黑衣人冷冷道。
“话也不能这么,你这法宝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将石料坊都差点毁了,还逼得城主出面镇压,阵法损耗巨大,你怎么也得赔偿损失吧?”许黑道。
此言一出,众饶表情都古怪起来。
理是这个理,可怎么听着怪怪的?
烈风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开出邪物伤人,那这邪物算谁的?
丁一掌握阵法,额头上都渗出的汗珠,脸上浮现一抹苍白色,咬牙道:“痕剑宗的道友,既然邪兵是你们的东西,还请立刻收走!莫要留在这祸害人!”
他是顺了许黑的意思。
可这就苦了两人,黑衣人怒道:“这危险品是你们赌石坊卖给我的,这是你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