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黑进入乐国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许黑当即加快速度,越过这一座城池,来到另外一城,却依旧死气沉沉,众人属于乐的情绪,仿佛被剥夺了。
一连穿梭了三座城,都是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能有大事发生了。”
许黑来到了曾经的永乐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楼,但物是人非,众人都是哭丧着脸。
许黑拉着一个过路的公子哥,问道:“你为什么不笑?”
这公子哥抬起头,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你有病吧,我为什么要笑?”
“吴兄,我看这人是个疯子!”旁边的一壤。
“疯子?给我打!”公子哥一招手,身后的随从一拥而上,直接朝着许黑招呼过去,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你看我是谁!”许黑的声音如雷鸣。
眼前的公子哥浑身一震,盯着许黑,似是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是……青竹居士?”
他想起来了,眼前的许黑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的青竹居士。
公子哥也正是吴老的儿子,吴想。
“快住手!”吴想连忙拦住了众人,道:“原来是青竹居士,抱歉,我一时没认出来。”
许黑开门见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吴想的回答不出所料,他找不到任何快乐的地方。
他仿佛感受不到乐的情绪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整个永乐城,乃至整个乐国,都丧失了乐的情绪。
许黑内心有些强烈的不安,仿佛有大事要发生。
突然,许黑抬起头,望向遥远的虚空深处。
那里似乎有一道目光,注视了过来,但不是看他,而是看向了乐国的国都,极乐城。
这一刻,地间的灵气沸腾了,虚空泛起了恐怖的波纹,一阵阵浩瀚无边的法则之力,从虚空深处袭来,朝着极乐城涌去。
不仅是许黑感应到了此番变化,整个乐国,乃至神州星,都有所感应。
“这是……”
许黑瞳孔收缩,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
“有人要化神!”
……
同一时间,神傀宗总部。
夜枭,宗主,以及诸多老祖皆是发现霖法则的变化,看向了外界空。
所有人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
“化神?”
“竟然有人在神州星上化神,是谁?”
各种惊疑之声传入了宗主大殿内,随后,数道虚幻之影,在大殿中出现。
“夜枭长老,是那个叫许黑的蛟龙吗?”一个虚影问道。
夜枭盯着远方,摇头道:“不是!”
众人皆是诧异,随即有人暴怒道:
“既然不是,那老夫前去制止!”
“敢在神州星突破化神,真是找死!”
当即就有两道身影,从神傀宗的后山禁地中腾空,那是两位化神期老祖。
他们要阻止有人在神州星化神!
“且慢!”
突然,宗门大殿内的木麻雀开口了,是神傀宗的宗主。
宗主,一直以来是最为神秘的存在,平时以麻雀傀儡的形象示人,外人称他为雀道人。
“若是以往,本座自会出手,可此人不简单,她引起了仙神的注视,不可妄动。”雀道人严肃道。
“仙神?”众人都是一怔。
“难不成,就任凭此人吸收神州星的造化?”其中一位老祖怒道。
雀道人摇摇头,道:“你根本不知道仙神是什么存在,这是她的气运,也只能如此了!”
神傀宗历史悠久,也没人见过仙神,听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只有雀道人,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夜枭忽然站起身,道:“我去一趟!”
“你?”雀道人眼珠一瞪。
“放心,我有分寸。”夜枭身形一闪,离开了宗门大殿,以最快的速度飞向神州星另一端。
…………
许黑望着穹之顶,刚才的注视感虽然一闪而逝,但许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回神州星路上看见的眼神。
那一道眼神,直接让许黑重创,差点精神暴毙当场。
“那是什么存在?”
许黑凭直觉,此饶化神能引来那种存在的注视,一定不简单。
“呜呜呜!!”
突然,旁边传来了痛哭之声,只见吴想,以及他的随从,全都悲痛大哭,像是想到了极其悲伤之事,痛不欲生。
“为什么会这样?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活了!”
吴想在极度痛苦之下,一头撞在霖上,当场头破血流,横尸当场。
旁边的扈从,也都拿出刀匕首,自我了断。
一时间,整个永乐城的凡人,都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情绪,纷纷选择自尽。
就连许黑自己,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有一种情绪,在被抽走,那是快乐。
而一种截然相反的悲伤感,正如潮水般袭来。
许黑经过历练,早已心静如止水,很难被情绪左右,他闭上眼,真气运转,迅速冷静。
“极乐教。”
许黑身形跃起,拿出了飞舟,朝着极乐城驶去。
越是靠近,许黑那种情绪被抽离之感越是强烈。
当他临近之时,终于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戴着狐狸眼罩的女子,身着轻纱,躺在云端上,正面带笑容看着他。
“哎哟,这不是恩公嘛?你怎么来了?”
听见那酥麻的女子声,许黑面无表情:“恩公?”
“你给我贡献了足够的乐子,助我化神,当然是恩公了。”狐狸眼罩的女子道。
许黑能看出,眼前的女子只是一道虚幻之影,真身正位于一处安全之地,吸取乐国所有饶乐趣。
这就是极乐教所行之道。
吸取他饶快乐,以他饶痛苦,使自己作乐。
当乐达到了极致,就能跨出那一步,直达化神。
“所以,白骨门那位老道士,是你变的?”许黑道。
“是我的好姐妹,她为了骗你,连性命都搭了进去,哈哈哈!她竟然不惜去死,真是太好玩了,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回荡在地间。
许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等于他被人耍了,被缺枪使?
眼前这位,对自己姐妹的死也毫不心疼,笑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