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莎见他们慢慢退后,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被谢金硕反剪双手在背后,朝孙桐他们怒吼: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姜丽莎恶狠狠的看着谢金硕,
“你就是个小人!”
谢金硕此时要不是顾忌姜丽莎的肚子早就连她一起揍了,只有他甩别人的份,决不允许别人不要他,除非他玩腻了。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那个杂种是怎么被打残的。”
姜丽莎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冷哼一声,
“就算他残废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谢金硕被她气的双眼通红,朝着姜丽莎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贱人,等我玩腻了就把你送到他身边,好成全你。”
郝俊霞关掉抽油烟机,端着一盘菜刚想往外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儿子的怒吼声,她转身从厨房里拿起一把菜刀,猫着腰往外走去,刚好看见谢金硕朝那些人发号施令,而他手里则抓着自己儿子的女朋友。
她心跳如雷,眼看着那些人的棍棒就要朝儿子身上砸去,咬着牙朝谢金硕跑去,厨房的位置在谢金硕身后,郝俊霞的出现在他的盲区,盛怒之下的谢金硕没有想到张磊家还有人,等到郝俊霞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反应过来,
“把我儿子和莎莎放了,否则我就砍了你。”
谢金硕松开钳制着姜丽莎的手,慢慢的举起来,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他咽了下口水,好声好气的说:
“阿姨,你别冲动,我这就让他们放了你儿子。”
“孙桐,住手!”
孙桐不明白为什么老大又要喊停,他还急着料理完回去接着打游戏呢,可一回头看见一个疯婆子拿刀挟持着老大,顿时吓破了胆,谢金硕要是出一点意外,那他们几个也别想好过,孙桐赶紧拉了拉同伙,厉声喝道:
“都他妈住手!”
张磊也第一时间看向谢金硕的方向,见妈妈拿着菜刀抵在谢金硕的脖子上,连忙大声喊:
“妈,快把刀放下,为了一个畜生不值得。”
郝俊霞摇了摇头,
“我也活够了,一命抵一命我也不亏,就是连累你不能当兵了。”
孙桐是个机灵的,此时也赶忙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挟持住张磊,
“老太婆,你赶紧把我硕哥放了,要不我让你儿子偿命。”
谢金硕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赶紧拿起手机偷偷给温芮打了个电话,温芮一听竟然有人挟持自己的儿子,立马召集人手赶了过来。
狭小的院子里泾渭分明,郝俊霞和姜丽莎挟持着谢金硕在厨房门口,孙桐一行人挟持着张磊在院门口,等到温芮带人过来迅速把整个院子包围了,一脸严肃的走到两伙人中间,朝郝俊霞喊道:
“大姐,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别伤了孩子。”
郝俊霞此时已经过了刚开始的紧张,反而有股异常的兴奋感,
“呸!怪不得他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你在后面撑腰,他上门来打我儿子,辱我儿媳妇,要不是我出来的及时,我儿子早就被他们打死了,你也是当妈的,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温芮连连赔不是:
“是是是,都是我教导无方,大姐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别做傻事,只要你把我儿子放了,我保证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家受到的伤害我们也会加倍赔偿。”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姜丽莎,
“丽莎,你知道阿姨的,我一向说一不二,你帮我劝劝你婆婆。”
姜丽莎此时早就对谢金硕恨得牙痒痒了,怎么会帮她说话,
“温阿姨,谢金硕这些年这么猖狂,你敢说你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哪一次他做的错坏事不是你给擦的屁股,现在他都持刀行凶了,你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恕我人微言轻,做不到!”
温芮和善的脸一下拉下来了,她看了一眼已经做好准备的手下,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开枪!”
原来她一早就吩咐了狙击手设伏,刚才只不过是为了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才费那么多话的,在她的地盘敢劫持她儿子,是嫌活的命太长了吗?
张磊这时也发现了埋伏在墙头的狙击手,撕心裂肺的额喊道:
“”妈,快闪开!他们有枪。”
郝俊霞毕竟岁数大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姜丽莎反应快,竟然闪身挡在了郝俊霞身前,她比郝俊霞高半头,这一挡狙击手是一点机会也找不到,只能向温芮请示。
温芮眯眼看向姜丽莎,威胁道:
“丽莎,你为了一个男人连你爸妈都不顾了吗?他们可还在家等着你呢!”
姜丽莎冷静的摇了摇头,
“一切根源都在我身上,我不能忘恩负义,就当他们没生过我吧!”
说完她让郝俊霞把谢金硕带到厨房里,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这样一来狙击手就更没机会出手了。
温芮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她气急败坏的朝张磊踢了一脚,反手拿起弹簧刀朝他的胳膊上划去,隔着窗户的郝俊霞见到这一幕心疼不已,也有样学样拿谢金硕出气,谢金硕被菜刀划破了胳膊,疼的吱哇乱叫,
“唉呀妈呀~快来救救我,这疯婆子要杀我。”
反观张磊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高下立判,温芮又气又恼,她没想到那个老女人竟然敢真的下手。
“住手,不要再打了,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回事。”
郝俊霞看了一眼姜丽莎,
“莎莎,你脑子活,你说怎么才能把石头换过来?”
姜丽莎露出一抹苦笑,
“阿姨,就算是把张磊换过来,咱们以后也别想好过,谢金硕的妈妈在县城势力庞大,黑白两道都有人,咱们斗不过他们的。”
郝俊霞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那怎么办?咱们不把这坏种交过去,他们肯定不能放了石头,可要是咱们手里没了人质,不就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