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处的人要是不给你换,你问问别的老师,有没有跟你遇到同样问题的。”
“统计一下人数和名字,回来交给我,我联合公安把这些衣服收集起来,干他一回大的。”
陈知行竖起手臂,握紧拳头。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阎阜贵心里安稳,又小声叮嘱道:“你要是去学校查棉袄的事,可千万别把我说出去。”
“三大爷你放心,保护举报者隐私嘛,我懂。”
陈知行挑了挑眉。
阎阜贵拿着棉袄,满意离开。
其实没有陈知行指点,阎阜贵也会那么干。
但有了陈知行,阎阜贵就是觉得心里有底气。
有人好办事,真不是一句瞎话。
送走了阎阜贵,陈知行坐在小马扎上想着事,如果黑心棉问题不是个例,极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说不定有机会刷一个白银宝箱出来。
一切都等明天阎阜贵反馈信息回来。
傻柱跑来陈家,喊何雨水回家吃饭。
陈知行一拍脑门。
又把给傻柱找媳妇的事忘了。
明天必须得记住喽。
翌日一清早,陈知行刚刚迈进办公室,程豹走过来道:“陈队,孟大宏昨晚去土儿胡同溜达了。”
“详细说说。”
陈知行顿时来了兴趣。
程豹说起孟大宏昨晚的行动轨迹。
晚上七点多,孟大宏从屋里出门,先沿着土儿胡同外围溜达了一圈。
之后进入土儿胡同,各个小巷都走了一遍。
完了回家歇息。
再没有从屋里出来过。
“今晚你歇一歇,我亲自盯着。”
陈知行精神一振。
“陈队,我跟你一起吧,万一遇到点事,我能搭把手。”
程豹主动请缨。
“那也行,你看着办。”
陈知行点点头:“白天没啥活,你可以跑老刘或者老赵那边补补觉,别让领导看着就行。”
“这段时间我都是去赵老那边补觉,逗一逗狗子,睡得可踏实了。”
程豹呵呵一笑。
每天下班之后,他回家吃个饭,六点替换程虎,盯孟大宏盯到晚上十一点。
要是白天不眯一会,晚上体力撑不住。
陈知行坐在办公桌前,握了握拳头。
自从上回他和孟大宏碰面之后,对方又潜伏了将近一周时间。
按照陈知行估计,对方的身体需求和心理需求已经膨胀到无法抑制的地步。
即便有风险,孟大宏也到了不得不干的地步。
昨晚孟大宏踩了点,确认环境安全。
今晚必定要干一票。
“等的就是你。”
陈知行低喃一句,起身去后勤处找那帮老娘们,重复跟老娘们说起要给傻柱找对象的事。
这回条件放宽了。
乡下姑娘也可以,最好是年轻点,能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那类。
几个老娘们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城里姑娘不好介绍,乡下姑娘大大的有。
给乡下姑娘介绍城里男人,姑娘们都得念着她们的好。
搞定了这件事,陈知行又去赵良才那边查看情况。
大黑带着四条警犬,在接受体能训练。
它一马当先,穿过各种障碍路段,身姿矫健,显得非常游刃有余。
赵良才看到陈知行,连忙走了过来:“陈组长。”
“怎么样?看护警犬这活干的还适应吗?”
“有没有什么困难?”
陈知行问话。
“实不相瞒,这个活我干的挺舒服的,大黑聪明,听话,有它带着另外四条警犬,给我省老多事了。”
“目前没有什么困难,都挺好的。”
赵良才笑呵呵道。
“干的顺心就好。”
“有困难一定要跟我反映,不要自己憋着。”
陈知行点点头。
暗道把赵良才放过来养狗,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大黑穿过了障碍路段,跑到陈知行面前摇尾巴。
“好好训练,今晚有个活咱俩一起干,吃饱点。”
陈知行伸手揉了揉大黑狗头,忽然想起个事,抬头看向赵良才:“警犬的伙食怎么样?什么配置?”
“每天管三顿饭,有饭有菜有主食。”
“王玉成科长协调了食堂后勤那边,每天供五斤鸡架,可以闷出来给警犬们嚼着吃,或者捶碎了拌着饭吃。”
赵良才回答。
“那正经不错了,比我吃的都好。”
陈知行微微颔首。
“必须的,这是咱们保卫科第一批警犬,必须得供养好喽。”
赵良才呵呵笑道。
陈知行告别赵良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处理公务。
时间一晃到了下班时候。
拎着车跨过四合院大门台阶,阎阜贵急忙忙走了过来。
“咋样啊三大爷,棉袄给你换了吗?”
陈知行知道阎阜贵啥意思,径直问道。
“没呢,我们学校后勤处的人,说是我鼻子有问题,他们闻着就没味。”
阎阜贵一脸恼火。
陈知行不搭话,等着他继续说。
“我问了几个熟悉的老师,他们的棉袄跟我一样,那味道大的根本没法穿。”
“知行啊,这事估计真得你帮忙了。”
阎阜贵慎重托付,从兜里摸出一张纸。
“没问题,三大爷你等着瞧就是。”
陈知行接过纸,扫了一眼。
上面写了五个名字,名字后面还有对应的班级和授课类别。
“啥时候能查啊?”
阎阜贵小声问道。
“就在这周,具体时间没法说,我得多摸一摸情况。”
陈知行把纸条揣入兜里。
“那行,我等你信了啊。”
阎阜贵没继续追问。
陈知行推着车回家。
陈宁正在试穿自己的棉袄。
棉袄和保卫科发放的棉袄颜色一致,都是深绿色。
袁秀芬在上面添了几个花花绿绿的图案,看上去显得很年轻活泼。
“哥,你看我穿这一件好看吗?”
陈宁喜气洋洋询问。
“好看,太好看了。”
陈知行瞟了一眼,送上一记马屁,扭头看向袁秀芬:“妈,晚上我有活要干,估计得九点多回来。”
“大晚上的多穿点,小心着凉。”
袁秀芬叮嘱。
“放心吧妈,我会注意的。”
陈知行笑着应道。
吃完了晚饭,陈知行待到晚上七点,等着天色黑了下来,带着大黑出门。
路过阎家门口的时候,他特意跟阎阜贵交代,晚上别锁门。
“没事,你回来了喊我一声,我起来给你开门。”
阎阜贵很是敞亮道。
“不用了,大晚上怪冷的,您还在搁被窝里头猫着吧。”
陈知行笑着摆了摆手。
出了门,他跨上自行车,大黑一跃而起,站在自行车后座上。
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