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飞哥疼的嗷嗷大叫。
“老老实实回答我提的问题,再敢耍花招,有得你受的。”
邵厚信一脸冷酷。
接下来的审讯,他多次采用同一问题突击模式,换着方法问,逼着飞哥来不及转动脑子,只能说实话。
对飞哥的审讯工作,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邵队,差不多了。”
陈知行用笔杆敲了敲记录本。
“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等我把你们团伙的人抓回来,你想要交代都晚了。”
邵厚信冷冷丢下一句话,和陈知行一同离开审讯室。
不用交流,两人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安排人手,端掉这个用黑心棉制作棉服的团伙。
两人沉默着,走到公安局后院抽烟。
“一竿子支丰台那边去了,这帮逼挺能藏啊。”
陈知行打趣。
“要是在我眼皮底下,我老早收拾他们了。”
“预备两个挎斗子,带六个人过去,你觉得咋样?”
邵厚信吐出一口烟,征求意见。
“备三个挎斗子吧,能把黑心棉做成棉服,那边团伙说不定有五六个人。”
“去的人少了,容易有漏网之鱼。”
陈知行想了想道。
“局里现在能用的挎斗子只有俩。”
邵厚信有些赧然。
“保卫科那边有三辆挎斗车,送我回去借一台,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陈知行想办法。
“那行,有三台挎斗车能方便不少。”
邵厚信附和道。
两人抽完了烟,邵厚信开始安排,打算安排四个公安一起行动。
“邵队,你这边出两三个公安就行,我想着带上我的小队一起行动。”
陈知行笑着道。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破案制假售假案件,功劳不小,放在个人履历下面很有分量。
有机会,肯定带着自己兄弟一起干。
“没问题。”
邵厚信当即安排三个公安,连带自己和陈知行,一起去轧钢厂。
陈知行叫来程家兄弟和邵斌,领取枪械之后,去机动车管理处取车。
之前陈知行还是保卫员,需要提交申请。
现在他是外勤组副组长,申请审批都是他一个人。
陈知行直接填写了一张申请表,交给老刘。
三辆挎斗车载着八个人,朝着丰台那边驶去。
路上,陈知行和队友解释这一趟的任务。
得知是要去捣毁制假售假的窝点,程家兄弟和邵斌兴奋不已。
打击团伙作案,比打击个人凶犯的功劳更大。
挎斗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一处大院前。
邵厚信举起手,示意停车。
三辆挎斗车依次排列停下。
“前面那个院子,就是他们的制假售假窝点。”
“挎斗车发动机声音太大,再往前走容易让里面的人听到,警觉起来。”
“咱们步行过去。”
邵厚信伸手一指。
几人纷纷下车,跟随邵厚信的脚步。
距离大院百来米的时候,邵厚信拔出腰间的枪械。
几个公安纷纷拔枪,按照阵型站在邵厚信左右。
陈知行也拔出了自己的手枪。
他用56式半自动步枪准头还行,手枪没有刻意练过,而且面对移动的物体,陈知行估计自己的准头好不到哪里去。
握着枪主要是起震慑作用。
八人荷枪实弹来到大院门口,邵厚信正要发动猛攻。
陈知行忽然举起手,朝着大门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门内有人要出门。
邵厚信停止暴动,静静等着。
果然,几秒钟后。
咔!
大门从里头拉开,一个青年拿着一条麻袋,笑眯眯的出来。
在青年身后,还有一位中年男人,同样笑容满面。
“公安办案!举起手!”
邵厚信握着枪,对准青年,暴喝一声。
青年吓的一个激灵,手里的麻袋掉在地上。
大院里头的中年男人看到邵厚信一行人,同样哆嗦了一下,扭头就跑。
邵厚信一马当先,冲进院里,一脚踢在中年男人小腿上。
中年男人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
邵斌一个虎扑压了上去,反锁住中年男的两只胳膊。
陈知行冲进院里,目光一扫,眼中露出精芒。
院里支了很多晾衣杆,上面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料,明显是用来制衣的原料。
制假售假的窝点就在这里,没错了!
“继续前进!”
邵厚信低吼。
“豹哥,你控制拿着麻袋要出门那人。”
陈知行吩咐一声,跟着邵厚信往里头冲。
邵厚信跑到屋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大门被踢开,一股布料的臭味袭来。
大堂内没有桌椅,全部空间都被改成了一条小型生产线。
几个工人在忙活着。
看到穿着制服的公安冲进来,工人们都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邵厚信一伙人。
“公安办案,所有人都举起手,出来!”
邵厚信目光扫过大堂,大声吼道。
几个工人慌了神,都高高的举起双手。
陈知行挑了挑眉。
太听话了吧,这情况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有两人拔腿就跑。
“抓住他们俩!”
邵厚信大声喝道。
“邵队,交给我。”
陈知行应了一声,喊道:“虎哥,咱俩一人一个。”
说完,他朝着跑的最快的那人追了上去。
陈知行跑起来如同一阵风,很快追上前面的人。
那人猛的转身,从怀里作势要掏出什么玩意。
陈知行一看,内心万分警觉,扣动扳机啪啪就是两枪。
嘭嘭两声枪响,那人应声倒下。
陈知行上前,一脚踩住那人藏在怀里的手,蹲下身拨开那人的衣服。
赫然是一包石灰粉。
“草!”
陈知行大骂一句:“你他妈掏石灰粉啊,我还以为你掏枪呢。”
“你说你死的冤不冤?”
“你……你……”
青年直勾勾看着陈知行,想要抬起手,颤颤巍巍几下,最后无力的砸在地上。
眼睛失去神采。
想必死的非常不甘心。
“知行,你那边啥情况?受伤了吗?”
邵厚信带着一个公安跑过来。
“没受伤,我开枪打死了一个。”
陈知行拿脚尖踢了踢石灰粉:“我追着他,他忽然转身从怀里掏东西,我还以为他要掏枪,这他妈的。”
说完,陈知行声音小了点:“邵队,我这属于公干,开枪打死人不能找我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