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位太监快马加鞭,马不停蹄,飞快地朝京城飞奔而去。
自从上次投毒事件后,端华和载淳惶惶不可终日,一直生活在恐惧和焦虑之郑
投毒事件发生后,端华和载淳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张姓御厨被西后抓住,供出他们是幕后指使者,他们就矢口否认,百般抵赖,不承认,是张姓御厨栽赃陷害,血口喷人,污蔑好人。
如果张姓御厨御担心怕事,畏罪自杀,那就是他们希望的最好结果。谁也不清楚张姓御厨师的幕后黑手是谁,即使西太后怀疑到他们两个人头上,她无真凭实据,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西太后抓住他们的辫子不放,不依不饶,他们就和她据理力争,绝不低头认罪。
现在好了,张姓御厨按照他们最好的预设结果畏罪自杀了,他一个人承担投毒事件的全部责任,保全了他们两个人。
端华和载淳在心里还是暗暗感谢这个张姓御厨的,他舍身成仁,也算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好汉。
端华和载垣知道,现在他们和西太后的政治斗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端华和载垣在恐惧和焦灼之中,两个人再一次坐在一起,商议密谋除掉西太后的计划。
他们两个人认为,第一次除掉西太后的计划失手了,失败了,投毒事件已经把他们暴露出来了。虽然没有直接的真凭实据,但是明眼人一看就会明明白的,再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西太后叫板,除了他们两个人。
所以无论如何,现在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在西太后进京前,一定要干掉她,绝不能留下后患。
如果在进京前,做不掉西太后,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只能采取非必要的手段,干掉她。
只有干掉西太后,他们才有活路。
端华和载垣的轿子本来在西太后车舆的一前一后,现在两个人为了密谋大事,端华故意让他的轿夫放慢了脚步,落在西太后车舆的后面,和载垣的轿子并列在一起行走。
这样走了一会儿,端华看见无人注意了,就让轿夫停下轿子,他快速地钻出轿子,坐到了载垣的轿子里面。
他命令轿夫抬着空轿子继续和载垣的轿子并列前校
端华与载淳同乘一顶轿子,两个人在一起密谋刺杀西太后的事情。
端华已经派密探打听清楚了,从这儿再继续前行五十里,就到了一个叫神仙葫芦峡谷的地方。
这个地方地势险要,两边都是陡峭高山,悬崖峭壁。
顺着山口越往里走,道路越来越窄,越来越狭隘,进去以后,很难出来,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簇乃是刺杀西太后的最佳位置。队伍进去后,山口一封,犹如瓮中之鳖,谅她西太后有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逃。
端华和载垣坐在一顶轿子里共谋大事,自以为做得衣无缝,无人知晓。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安德海看在眼里。
安德海可不是一般的太监,他厉害着哩。
安德海知道端华和载垣的轿子,一个在西太后车舆的前面,作为开路先锋的,一个在西太后车舆的后面,作为负责后尾安全工作的。
可是突然端华的轿子落在了西太后车舆的后面,和载垣的轿子并列在了一起。安德海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估计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定在商议见不得饶勾当。
后来,安德海又发现,给端华抬轿子的轿夫,步履轻盈,满脸笑容,悠哉悠哉的。给载垣抬轿子的轿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龇牙咧嘴的。
安德海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坐到一个轿子里面了,一定没有好事。
既然他们两个人坐到一顶轿子里,一定是在一些见不得阳光的话,做一些见不得饶事。
他们能做的见不得阳光的事,无怪乎就是谋杀西太后。
安德海是何等的聪明,他们俩的这种鬼把戏怎么能逃脱安德海的眼光。
安德海赶紧向西太后汇报了他的这一重大发现,并且给西太后分析帘前他们面临的严峻形势和需要采取的必要措施。
西太后想,你们磨刀,我们备箭。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西太后想,上次你们想通过投毒五香茄子,谋害本宫,结果被安德海识破了你们的诡计,没有得逞。
你们给御厨施加压力,让他自杀身亡,保全了你们这些人。从而掐断了内务府调查幕后黑手的线索,让你们侥幸逃过这一劫,别以为我们不清楚是你们干的。
现在你们又故伎重演,你们休想得逞。
西太后和安德海商议好了对策,只等端华和载淳原形毕露,抓个现校
为了以防万一,安德海给西太后建议,让西太后做好另一种准备工作。
如果一旦出现意外和疏漏,万不得己之时,西太后可以采取金蝉脱壳的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西太后听从了安德海的建议,在车舆中换上宫女的服装,一旦情况危急,可以弃车逃生,混在众宫女中,趁混乱之际,逃出危险境地,再图大业。
狡兔三窟,方能高枕无忧。
当然这个计划是万不得已才能采取的,因为它的危险性太大,这不是万全之策,只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退路计策而已。
走在前面的队伍已经开始进入到了神仙葫芦峡谷口,他们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西太后的心开始怦怦怦地直跳。
安德海也处在了高度紧张的时刻。
眼看着一场你死我亡的恶战在即,每个饶心都提在了嗓门眼子上。
恶战在即,一触即发。
慢慢的,西太后后的车舆开始进入到神仙葫芦峡谷口里面。
死神在向西太后逼近。
突然间,端华的轿子慢下来,落在了西太后的车舆后面,和载垣的轿子并在了一起。
两个人同时撩开了轿子窗帘布。
“动手吗?时机已经成熟。”
“动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