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是不是为安德海的事不高兴,焦虑不安的。”
“是的,李子。朕正在想如何处理这件事,虽然密诏发出去了,可是朕的心里还是没谱,老是担心这件事能否成功。朕在想,如果这件事让朕的额娘知道了,该咋办?”
皇上载淳话很直爽,也不会拐弯抹角,他的城府还不够深,他还没有经过社会风吹雨打的历练,社会阅历还很浅,很嫩,不够老练。
“万岁爷,依奴才之见,如果万岁爷定夺不下来此事,不妨去母后皇太后那儿咨询一下,看看母后皇太后有何高见。奴才以为,母后皇太后一定会和万岁爷站在一起的,不会告诉圣母皇太后的。”
李明玉知道,皇上载淳登基八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主,从来没有独自处理过此类事件,这还是头一回面对这种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又很棘手。
一语提醒梦中人。皇上载淳一拍脑袋,:“对呀,朕怎么没有想到去问问皇额娘有什么妙计。”
皇上载淳永远把慈安皇太后称为皇额娘,把他的亲额娘慈禧皇太后称为额娘,以便好区别。
虽然慈安皇太后不是皇上载淳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对皇上载淳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永远宠着皇上载淳,对皇上载淳是百般宠爱。
皇上载淳对慈安皇太后也是十分依恋,他对慈安皇太后的依恋胜过对亲生母亲慈禧皇太后的依恋。
他对慈安皇太后言听计从,慈安皇太后对皇上载淳也是深信不疑,百依百顺。
皇上载淳感觉到李明玉太了解他了,常常会在他困难的时候,帮助他摆脱困境。现在又是李明玉帮助他摆脱困境,让他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李子,你太有才了。朕身边有你,真是朕的幸事。”
皇上载淳和李明玉就即刻出发,急匆匆地去拜见慈安皇太后。
他们两个出了门,直奔钟粹宫而去。
自从咸丰皇帝驾崩后,慈安皇太后就整以泪洗面,怀念咸丰皇帝。她对咸丰皇帝感情笃深,夫妻两个互敬互爱,相敬如宾。
后来,大臣们担心慈安皇太后住在坤宁宫,触景生情,睹物思人,这样会加重慈安皇太后对咸丰皇帝的思念之情,相思成疾,就劝她搬离出了坤宁宫,住进了钟粹宫。
慈安皇太后住进钟粹宫,深入简出,生活过得很冷清。
可是皇上载淳却从来没有忘记这个皇额娘,他一般每隔一两,就会到钟粹宫给皇额娘请安问好。
慈安皇太后也一样,两三不见这个皇上儿子,心里就空落落的,甚是想念,像丢了魂似的。
此时,慈安皇太后正想着今的皇上儿子怎么没有过来给她请安。慈安皇太后开始胡思乱想,她想是不是儿子病了,还是儿子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她正在胡乱想地猜测着。
忽然听见宫女莲儿禀报:“万岁爷驾到。”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谁谁就到。慈安皇太后赶紧站起来,迎了上来,她太想念这个皇上儿子了。
皇上载淳进来,:“皇额娘吉祥。”
“皇上吉祥。”
慈安皇太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拉起皇上载淳的手,关切地问:“皇上,是不是这几不舒服,是不是病了,额娘好担心。”
“额娘,朕好着呢,请您不要为朕担心。”
慈安皇太后还是不放心,她看着一脸倦容,面色憔悴的皇上,继续问道:“皇上,您为什么看起来面容如此憔悴,这般的不开心,额娘确实不放心。”
皇上载淳看着皇额娘对他的关切,还有一连串地追问,心里十分感动,皇额娘永远对他是那么的疼爱。
“皇额娘,朕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朕最近有件烦心的事,困扰着朕,朕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做?”
“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尽管出来,额娘替你排忧解难。”
慈安皇太后心疼地拉着皇上载淳的手,关切地问。
皇上载淳从皇额娘身上永远感受到的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母爱,她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宽厚,那样的仁慈。
皇上载淳突然像一只处在绝境中无助的绵羊,依偎在了慈安皇太后的怀中,感受着这份特有的母爱。
慈安皇太后紧紧地把皇上载淳搂在了怀中,就像时候他受了委屈回来,扑在她的怀中哭委屈一样。
皇上载淳偎依在慈安皇太后温暖的怀抱中,心里却在掂量着、斟酌着,如何开口对皇额娘这件事。
皇上载淳在想,是直言不讳地出来,还是拐弯抹角地先探听一下皇额娘的口气再做打算。
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决定,还是直接出来,不必遮遮掩掩。
他相信,他出来,即使皇额娘有意见,不太满意,她也不会反对他的。就像时候一样,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皇额娘都会原谅他的,不会责怪他,而是和风细雨去给他分析犯错的原因,帮助他改正错误。
这样一想,皇上载淳决定再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出来。
“皇额娘,朕这几为安德海的事情搅得寝食难安,焦头烂额。”
“安德海怎么了。他对皇上如何了?”
慈安皇太后一听皇上被安德海搅的寝食不安,心绪不定,面容倦怠,很是惊诧。
一个的太监奴才,竟然能把皇上载淳搅得心烦意乱,面容憔悴。他的能耐够大的,他究竟在兴风作浪什么,做什么妖孽之事。
“狗奴才安德海究竟做了什么妖孽之事,让皇上如此焦灼不安,皇上出来,让额娘听听,额娘帮皇上摆平此事,收拾安德海那个狗奴才。”
慈安皇太后很生气地。
“额娘,难道您最近没有听过安德海的事情吗?”
慈安皇太后当然没有听过。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上朝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其他情况下,她是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由慈禧皇太后一个人了算,她只是聋子的耳朵,摆个样子罢了。
“大胆狗奴才安德海他竟然擅自出宫了。”皇上载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