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需要时间
科比很快又在杜兰特身上打了一个2+1，于飞因此上场。
随后，科比命中加罚，湖人的领先优势来到9分。
斯台普斯中心的气氛热火朝天，湖人球迷激动地发现那支熟悉的球队回来了。
面对超音速这样的对手，他们打出了优势，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势头继续保持下去。
于飞用一记阵地战的突破抛投为球队止血。
不过，科比的状态已经完全打出来，无论让谁去防守他，他都能把球放进篮筐。
于飞前往对位，科比背身靠着，身体不占优势，但脚步灵活，左转右扭，犹如麻花般拧开防守的重心，接了个漂亮的上下步挑篮得分。
“这就是科比，你永远可以相信他！”
“当他找到感觉时，即使是弗莱也无法在他手上讨到便宜。”
超音速落后9分，可于飞要做的不单单是压制科比，还得帮队友找到手感。
然而，波什与杜兰特搭档的几分钟基本没出手，除了挡拆掩护就是卡位防守，都是费力不讨好的活，这些蓝领工作消耗了他的手感，如今再次和于飞打挡拆，他的远投手感已经不再。
波什的投篮接连出现过短的情况。
球都是磕到篮筐前沿，而后弹出。
这是体力告急的征兆。
卢指导反应过来了，从替补席上叫起杰梅因·奥尼尔，准备换下波什。
但波什连续不中后让湖人打了两次反击，超音速已经落后13分。
这看起来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场景。
于飞已经回来，但超音速在湖人的攻势下依旧无法招架。
要叫暂停吗？
泰伦·卢难以决策。
于飞回到比赛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叫暂停是不是太急了？可是不叫暂停，分差已经来到13分。
“暂停吧，首先要打断湖人的节奏！”
蒂姆·格古里奇说道。
卢指导认为有道理，于是，他来到技术台请求了暂停。
于飞没想到卢的暂停叫得这么快。
他本想再试试其他人的手感，实在不行，就放开手脚一个人单干到底了。
“弗莱，我会让杰梅因和佐换下克里斯和托尼（莫罗昵称）。”卢指导说，“你要增加個人进攻的频率。”
卢这一手属于是让波什和莫罗先下场休息，小奥对比现阶段的波什，属于进攻和防守都弱化的版本，但他还是有用的，是一个可以场均得分上双的替补大前锋，而阿朗佐·基换下莫罗就像卡牌游戏里换上防守数值高的怪上去挨揍，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基在进攻端只有一手空切和极其不稳定的投篮，他的拉扯空间能力和莫罗这样的射手完全不能比。
卢的思路很简单，进攻端苦一苦大飞，让其他人好好调整，顶住这一波，下半场还能打，顶不住他们就会比湖人提前一个半场备战G3。
让卢指导没想到的是，这一出就像之前用小乔丹换下夸梅·布朗一样。
要是波什和莫罗这些人还在场上，于飞可能还会把心思放在传球上。
现在人都下去了，场上尽是一些帮不上忙尽添乱的空间黑洞，唯一能在进攻端帮自己减压的人是小奥，那于飞就可以无视掉其他人当个正宗球霸。
当年，乔治·卡尔对于飞的一个特点印象深刻。
持球大核的前身组织前锋之所以会被赋予球权，是因为他们虽然是小前锋，却能持球，有一颗组织的心，能感受到助攻的快乐。
也就是说，作为组织前锋的进化产品，持球大核的本质应该是无私的篮球哲学。
让这样的人大包大揽，无视他人的感受只顾着自己一个人爽是不可能的，他们会有道德负担。
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们会反复这样想。
可是卡尔在于飞身上看不见这样的负担。
雄鹿时期的于飞就是这样，刚到密尔沃基，他就迫不及待地解放了个性，第二个赛季狂刷28+9+9，来到内忧外患的2005年又刷了个惊人的场均35分，之后又是场均三双。
只要他想拿到某些数据，就会全力去做，根本不考虑队友感受。
所以卡尔认为于飞在西雅图的转型是伟大和不可思议的。
一个把球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突然把一半球权让给了布兰登·罗伊，还要分给杜兰特一些球权帮助他成长，最极端的时候场均出手不到18球。
这些变化体现了于飞作为一名球员在比赛哲学上的转变。
可是问题又回来了，他接受了全新的比赛哲学，就会放弃旧有的一切吗？
泰伦·卢上位后，于飞梦回雄鹿时期的持球大核表现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自私的持球人，一个不受道德绑架的终极持球大核就是于飞的底色。
现在，所有的掩护都已被撕下，于飞不再藏着掖着了。
于飞叫了小奥的挡拆，湖人以为他要传球。
然而，于飞却是箭步冲进篮下暴扣打出2+1。
科比想回应，但暂停之后，他的手感也不如先前那么火爆，于飞强干扰下投篮不中。
于飞回到篮下收掉防守篮板，湖人快速退防，但他却是慢慢悠悠地来到前场，面对科比，手指湖人LOGO前面一米的位置。
那个意思是：我要在那个位置出手，你防不防？
换成是别人这么做，科比只会当他在虚张声势，但这是他妈的于飞。
科比果断上前，但还是慢了一步。
于飞收球，扬手一发超远三分。
“砰唰!!!!!”
“Ohhhhhhh！！！”
斯台普斯中心的观众也不禁发出惊呼。
各大电视台的解说员开始猛吹于飞。
ABC的道格·柯林斯作为飞吹的精神领袖，他的发言最是劲爆：“当我们在谈论历史最佳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我告诉你，你在谈论弗莱的比赛！他给历史最佳球员带来一个全新的标准！谁可以把一支奄奄一息的球队救活？是弗莱！谁可以让你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这个人简直无所不能’？是弗莱！谁可以在科比面前大声说他的进攻能力更强？宝贝，是弗莱！职业篮球的尽头就是弗莱！”
超级巨星经过赞助商的包装，媒体界的专业人士犹如游吟诗人歌颂神话一样传播他们的故事，自然而然地给他们带来了一座金身。
但金身是可以被打破的。
科比只需要去一趟鹰郡，詹姆斯只要在直播中宣布自己的决定，背后势力在他们身上付出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但在于飞身上，这些有碍神格的事情都没发生。
不仅如此，他看起来越来越神圣。
即使身处客场，他的表演也获得了满堂彩，因为这座属于好莱坞的城市欢迎世界上最好的表演。
对此最感同身受的莫过于现场的好莱坞明星，对他们来说，演艺生涯的巅峰时刻除了是自己演出作品的票房，还有就是自己扮演的角色里的那些令人称道的片段。
洛奇终结冷战、蜘蛛侠用身体挡住、罗斯和杰克在船头的“你跳我也跳”.这些片段无不给予人现实中难以获得的情绪价值，而职业体育之所以受欢迎，就是因为运动中的顶尖球员可以量大管饱的带来这种情绪价值。
斯嘉丽身边的唐·钱德尔在几年前凭借《卢旺达饭店》的卓越表演被提名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这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而现在，他远远地看着于飞，却能感受到此人在球场上给予观众的表演，已经不亚于那些现役的好莱坞天王巨星。
“超音速会赢吗？”
对球类运动从来不感兴趣的斯嘉丽投入了进去，她问了钱德尔一句。
“不好说。”钱德尔对篮球的了解也是个半把刀，“但弗莱无论如何都不会输。”
钱德尔的意思是，即使超音速输了，于飞也不会输。
这是他一个对篮球了解不多的人单凭球员名气和影响力得出的结论。
讽刺的是，虽输犹赢正是职业体育发展至今的历史。
这是给败者的奖章，给胜者的讽刺，输了，但好像没输，赢了，又好像没赢。即使当时输了，但你可能在未来凭借数据取胜，即使现在赢了，未来伱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输掉一切。
半分钟后，于飞放给科比破绽，诱导其突破，随即从身后追上送出大帽，并在防守反击中助攻阿朗佐·基扣篮得分。
13分的差距在不到两分钟内被缩小到5分。
湖人请求了暂停。
就在刚刚，他们距离一场大胜仅有咫尺之遥，现在看起来又要回到原点了。
杰克逊非常失望。
因为这段领先是三角进攻带来的，如果他们因此得胜，虽然无法说服詹姆斯接受这个体系，但至少证明他的理念没错。
可是现在，于飞用个人能力白费了之前的努力。
5分领先没有任何说服力。
杰克逊看了詹姆斯一眼，皇帝已经准备上场了。
科比说：“弗莱这么打对我们是好事。”
“没错。”詹姆斯说道，“他一个人改变不了大局。”
超音速方面，卢指导没想到于飞不仅撑住了比赛，还把分差追到5分。
这就是执教超级巨星的感觉吗？
搞不定了就让人家自由发挥？
卢指导作为新手教练受到了极大冲击，但湖人马上就表示他们不会看着于飞一个人打到底。
杰克逊执教过乔丹，也见过当年的活塞是怎么搞乔丹的。所谓的乔丹法则放到今天有很多手段已经不适用，他也没功夫专门研究一套防守体系来针对于飞。
无论篮球运动如何发展，限制持球人的最佳方案永远是包夹。
现在超音速场上有基和小乔丹这样不具备投篮威胁的球员，包夹没有后顾之忧。
湖人再次使出包夹的时候，于飞便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急眼了。
这个方法并不新鲜，于飞立即传球给基。
基笨拙地运球突破，强杀篮下造成了大Z的犯规。
这一幕被于飞看在眼底。
基准备罚球。
于飞开始回想第一场以来的判罚尺度。
就他个人的感受而言，虽然这两次都在斯台普斯中心打球，但湖人的判罚优待却远不如以前那样明显。
甚至，于飞感觉他们要犯规更加容易。
这可是湖人的主场，每个客队在这里打球都要做好开局落后对方5-10个罚球的心理建设。
可是西决打到现在，于飞的确没看出湖人在哨子方面有主场优势。
这说明判罚公正吗？
的确，这么判罚很公正，但大城市球队向来都是“没占便宜就算我吃亏”的代表，尤其是湖人和尼克斯这样的顶级球市，为什么湖人最重要的主场优势消失不见了？
阿朗佐·基两罚中一的时候，于飞想到了“决定”在全联盟范围内的恶劣影响。
对联盟而言，科比和詹姆斯这样的球员不该待在同一支球队，他们作为特许经营权的特许球员应该成为NBA城市的火爆商品。现在，两件火爆商品同时属于湖人，这并不会让湖人队赚更多的钱，因为湖人在洛杉矶根基牢固，市场已经饱和。
有迹象表明詹姆斯在更早的时候就与科比合谋，当时他还是骑士队的一员，在老板们眼里，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讨厌的？
球员自行谋划的抱团系统性地挑战了联盟至今的规则，它具有颠覆性的意义，如果詹科取得成功，就会被后来人广泛效仿。
因此，联盟在不想看到湖人夺冠这件事上是有充分意愿的。
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吹联盟第二市场的黑哨。
所以在湖人的主场吹公平哨，去客场呢？超音速队是否夺舍了湖人，成为NBA历史上第一支面对湖人在主场拥有5-10个罚球优势的队伍？
于飞不知道，他需要数据，需要回顾第一场的录像，还需要在比赛中进行更多的判罚尺度测试。
可是，像阿朗佐·基这样的底层球员可以在一个可吹可不吹的回合里造成马克·加索尔的犯规，这绝不寻常。
詹姆斯回归之后，科比进入了舒适区。
科比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撑起三角进攻的终结任务，他只需要在对位阿朗佐·基这样的球员时要位，或者叫个掩护把他甩开。
科比之前的表现已经证明他今晚手感火热。
詹姆斯直接给他传球。
科比接球后出手三分，果然命中。
于飞叫杜兰特来挡拆，湖人选择提前夹击持球人。
于飞只得在挡拆完成前把球传给杜兰特。
杜兰特拿球，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场比赛打到现在，超音速的亮点都在于飞和波什身上。
他在詹科面前显得暗淡无光。
现场的耐克代表会如实把他的表现转告总部。
届时，那帮老人就会认为他现有的实力还无法扛起大旗。
杜兰特并不绝望，因为系列赛还很长，但他想证明自己在触底之后是有能力实现反弹的。
因此他没有按照于飞设计的战术继续传球，而是让人拉开，运球要单打詹姆斯。
这么做虽然鲁莽，但也是杜兰特如今已有的特权之一。
他是可以不分时间与地点要球单打的。
于飞见状果断退到一边。
杜兰特连续变向，幅度超大，但重回球场的詹姆斯经过休息，能量已经恢复到全盛时期，坦克般的身体犹如一座巨山横在面前。
即使是美国之子，对此也只能勉强干拔出手。
这种球不可能投进。
于飞料定他不进，还预判到篮板的落点，提前去抢位置。
那球果然弹筐而出，就在它落下的一瞬间，于飞仿佛拥有超过所有人的反应神经，直接起跳将球抓住。
还未落地，于飞将球拨给小奥。
小奥在小加的防守下强起，再次造成犯规。
“我的错！”
小奥对于没打成2+1感到内疚。
于飞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核心球员绝对是对比赛尺度最敏感的，因为他们在场上的一个潜在对手就是裁判。
摸清裁判的尺度才知道该用什么动作去防守。
之前是基，现在轮到小奥，他们都在一个可吹可不吹的防守下赚到了犯规。
于飞不相信这是巧合，但还需要更多的样本。
湖人这边则是保护性地换下小加，再换上大Z。
可惜的是，超音速今晚的罚球手感并不好。
小奥也是两罚中一。
随后，于飞又让莫罗的替补，交易截止日主动来投的拉里·休斯冲击篮下。
休斯没有造成犯规，但超音速在篮下的冲击力使得湖人防守时投鼠忌器。在轻度对抗的防守下，休斯顶着大Z的防守将球打进。
可是，湖人在转回主力之后，攻势愈演愈烈。
超音速这边要么是于飞单打，要么造犯规，要么是休斯这样的突然偷鸡打一个，湖人则流畅很多，科比的状态再次被点爆，有詹姆斯传球，他的进攻简单许多，而且，理查德·汉密尔顿等射手开始命中三分。
看起来双方都在得分，但湖人的效率更高，一节打到底，湖人的领先优势定格在8分。
上半场结束。
下半场，于飞再次接管，连得分带助攻将分差追到4分。
但在己方射手哑火，杜兰特被防死，整体罚球命中率还不高的情况下，他们的得分效率太差了。
于飞上半场连续两次个人能力带动下的追分势头都没有延续下去，反而是湖人这边由科比的火爆状态扩散到射手群，让詹姆斯的一星四射体系完全发挥出来。
科比也许是今晚最亮的星，因为进攻是篮球比赛最重要的部分。
而科比在今晚得到全场最高的44分。
在他之后，是詹姆斯的22分7篮板12助攻。
可以说，詹姆斯的传球就像科比的发动机。
但在洛杉矶，詹姆斯的全能注定被科比掩埋。
唯一和科比并驾齐驱的人是于飞，他从第二节开始，直到比赛结束前15秒才因为分差被i扩大到9分下场。
于飞鏖战到了最后时刻，拿下40分14篮板11助攻，但今晚的败局已是不可避免。
119比112
坐镇主场的湖人击败了超音速，大比分1比1打平。
赛后采访
“这就是他们是联盟第一的原因啊，是他们能创下最佳战绩的原因。他们有很多优秀的球员，每个人都能带来关键表现。”——泰伦·卢谈论湖人的强大之处。
“不要责怪KD，你们不能因为他没有像弗莱那样打出怪兽级的比赛就责怪他。他才22岁，这对他不公平。”——泰伦·卢谈论凯文·杜兰特在第二战的低迷表现。
“当我们成为一个集体时，没有球队可以战胜我们。”菲尔·杰克逊如此看待系列赛的后续，“我不在乎西雅图，我只关注我们自己。”
科比·布莱恩特得到了全部的爱。
他用一场杰出的比赛证明他就是天使城的主人。
无数媒体想采访他，想询问他在于飞面前砍下44分的感觉。
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人们产生的最强烈的“弗莱·于的时代即将结束”的感觉。
如果湖人击败超音速，那将是科比时代的开启。
因此，所有人都一副采访新神的嘴脸。
科比表情冷漠地反问：“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西部决赛之后还有总决赛，我现在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不久，詹姆斯来了。
他总是最后一个接受采访的人。
在他的生命中，只有一种甜品是他无法拒绝的，那就是战胜于飞所获得的甜蜜感，他愿意为此患上糖尿病。
虽然全场最佳是科比，但他相信有识之士可以看出他的作用。
如果没有他的助力，科比不可能在这场对决中胜出。
他今晚赢了，以后也会赢，那个名叫弗莱的时代即将翻篇，那么等待他的是？
“勒布朗，这是你职业生涯第二次击败弗莱，感觉如何？”
提问方式有很多种，但记者选择了詹姆斯最不喜欢的一种。
他的好心情消失了一点。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詹姆斯想表现出对未来的自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傲慢，“你们最好早点习惯这件事。”
“科比是今晚的全场最佳球员，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伟大的球员，只要他愿意”
“经过首场比赛的低迷之后，你今晚摆脱了糟糕的状态，你觉得科比在这件事上对你有所帮助吗？”
“当然.”
“科比是如何帮助你找到状态的？”
“.”
科比，科比，还是科比，在洛杉矶，科比似乎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詹姆斯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厌恶的是，媒体们越来越频繁地把他当成科比的帮手。这个词用错了吗？严格来说没有错。他是科比的帮手，就好像科比也是他的帮手。但媒体从来不会说，科比是他的帮手。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胜利，科比赢得了梦寐以求的一切，而他的生活、形象、声誉却没有任何改变？
明明是他们一起在今晚击败了于飞，为何外界的认知是“科比击败了于飞”？
为什么？这里有什么问题？
与疑问一起伴生的种子，还有嫉妒与憎恨。
但在这些种子发芽，开始显著影响情绪之前，留给詹姆斯最多的是疑问。
他还没有看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也没有获得足够的成功好让自己重新回顾“决定”的影响。
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