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铁虎倒地,小猴子“吱吱吱”的叫着跳到地上,锋利的爪子朝铁虎的脖子抓去。
“走!”
铁虎翻身躲开,躺在地上就朝小猴子挥出了一拳。他已经发现这个小猴子十分怪异,不敢再看它的眼睛了。
“吱吱!”
小猴子非常灵活,轻松躲开了,而他的爪子却抓到了铁虎的拳头上。刺啦一声,四道血淋淋的爪印留在的铁虎的右拳上。
黑塔一样的铁虎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却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阴寒之气沿着他的右臂慢慢向全身蔓延开。
小猴看到铁虎有些迷离的样子,咧嘴笑了。它笑的模样特别像人,像女人。
小猴正欲再次扑向铁虎的头部,赶回来的吴所畏看到铁虎倒在地上,立即加快了脚步,几步冲到了铁虎旁边。
小猴跳后几步,并没有逃跑,反而以一种阴恻恻的目光怨恨地盯着吴所畏。
吴所畏蹲下来,一眼看到了铁虎右手上的伤痕。四道伤痕流出的血液已经让整个右手血糊糊的了。
吴所畏看不清伤情,只好施展法眼查看。他这一查看,不禁心中一凛,整个身体都紧缩了一下。他暗自庆幸,铁虎的手流了太多的血,遮住了伤口,让他不得不使用法眼。如果能看清伤口,直接用手去止血,他现在也要着了道了。这伤口上有不散的阴魂正在寻找宿主。它已经找到铁虎作为宿主,可依然不满足还在四处寻觅。
“这是被控魂术控制住的阴魂!”
吴所畏放开法眼朝四周看去。他要寻找到施展控魂术的人。
小猴看到吴所畏投来的目光,它阴阴地笑了。它终于等到机会了,它直直地盯向吴所畏的双眼。
“吱——”
小猴的目光和吴所畏的法眼对上的刹那,吱的一声惨叫,扭头就跑。它没有想到,吴所畏居然有法眼。
“原来是控魂的人控制住了一个阴魂附体在猴子的身上来伤人!”
吴所畏的法眼具有堪破表象直透本源的能力,他一眼看出了猴子是被阴魂附体了。可吴所畏现在却没有时间去追这个猴子。他不能留下铁虎一个人在这里,假如他去追猴子,再有另外一只“猴子”出现,铁虎就危险了。
这时,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吴所畏从储物袋里找出一块长布把铁虎的右手掌缠绕起来,花大价钱找了一辆四匹马拉的车。这样的车,才能坐下他们两个。
回武院已经不行了,只能回到骆宗。
铁虎需要及时救治,而救治的方法只能是找到阴魂的本源使之消散才行。仅仅抽离铁虎身上的阴魂,是抽离不干净的。而阴魂附体时间长了就会控制住铁虎的魂魄。那时,铁虎就像那只猴子一样要被控魂人完全控制了。
骆狗听说吴所畏回来了,立即暂停了手上事务,出来迎接。看到吴所畏搀扶着铁虎,他惊吓出一身冷汗。怕他们出意外,还真出意外了。受伤的不是吴所畏,这让骆狗稍微心安了一些。
骆狗喊人过来扶着铁虎就近进了一个大院子。这个院子原来是骆宗一个高层的住所,但他在和梅宗的战斗中已经死了,就空了出来,还没有安排人住进来呢。
弄来一盆清水,吴所畏亲自帮着清洗。凉水冲洗伤口,纵使铁虎也疼得咬紧了牙关。清洗完毕,重新用一块干净的长布包裹了起来。
吴所畏示意骆狗让其他人都出去。屋里只留下吴所畏、铁虎和骆狗三人。
“认识这个吗?”
吴所畏拿出了从黄髯男人那里得到的黑匕首,问骆狗。
“刁匕!”骆狗看到黑匕首随口而出,“这是刁宗独门匕首,巨毒无比,据说沾上就得死,刁宗自己都没有解药。刁宗每年死于刁匕的都有好几十人。难道袭击你们的是刁宗的人?”
“你看看,是不是?”
吴所畏打开一个灵囊,拖出了三个人来。这三个人正是在巷子里逃跑被吴所畏抓到的。当时人多眼杂不好审问。
“刁孝,刁义,刁信,他们都是刁宗的人。”骆狗一见三人,他全都认识,“刁孝和刁义是凤凰山武院龙班的学员,刁信是刁宗大长老刁黄的儿子。”
“刁宗在凤凰山武院应该还有一个人吧?”
这些人是刁宗的,也在吴所畏的判断之内。刁宗擅长暗杀,他早已经知道了。
骆狗:“是的,还有一个刁仁,不过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估计外出执行任务去了。”
此时吴所畏才知道,那天晚上被自己杀了并用化尸水化掉的黑衣人叫刁仁。
“是谁雇佣你们杀我的?”
吴所畏捏着匕首指着三个从灵囊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家伙问道。
“不知道!我们刁宗从来不泄露雇主……”
首先清醒过来的刁孝面带倨傲之色说道。在他看来,吴所畏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刁宗在中都城可是八大宗门之一。他可是刁宗的青年才俊,是受重点培养的。
“刺啦!”
吴所畏不待他说完,很是随意地用手里玩弄的刁匕在刁孝的胳膊上一划,连衣服带皮肉全部划烂了。
“啊……”
看到胳膊上流出的血,刁孝恐惧地大叫起来。他想喊救命,可是中的是刁匕的毒,谁能救得了呢。他们宗主在也不行呀!
等死,是比死更让人恐惧的事。
刁孝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不过很快就不动不叫了。
已经清醒过来的刁义和刁信本来还想斥责吴所畏,扯上骆狗,拿刁宗来恐吓两人,可看到刁孝就这样被杀了,两人裤裆一热,全都吓尿了。
“是谁雇佣你们杀我的?”
吴所畏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
刁信抢先回答,怕慢了被刁匕划上。刁匕曾是他引以为豪,给他争了很多脸面的宝物,可现在却让他胆战心惊,唯恐避之不及。
他确实不知道是谁雇佣的刁宗。他也就是今天和父亲刁黄在一起时,刁孝和刁义找到刁黄说要刺杀一个人。他就跟着来了。没成想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了。他不想死,他才结婚不久,新娘子还大半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