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建立凰鸟的雕塑就是为了改变当地人的信仰。吴所畏发现在这洪武大陆上信仰龙的人太多了。这种信仰会加持被信仰者的力量。吴所畏想从根基上摧毁这一信仰,凰鸟在凤凰山地穴里要吃龙丹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但改变信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仅塑一个凰鸟的雕像在那里肯定不行。短时间内或许可以吸引一些怀疑龙信仰的人,但长期无人维持,特别是在初立阶段,没有一些灵验的事情,是很难改变人们的传统信仰的。
现在骆宗那边有人开始抵制凤凰雕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么久以来都从来没有去维持过呢。
那么,如何来改变这一现状呢?
“嗯,这既然是凰鸟的雕塑,那树立形象,收集香火之力,对凰鸟,对凤凰一族最为有利,这事自然应该有凰鸟去解决。更何况凰鸟现在已经经过第八次涅盘苏醒了,成为了绝世高手,她应该有这个能力了。”
想到此,吴所畏通过意识联系凰鸟:“小凰,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在中都城的雕像吗?”
此时凰鸟正站立在梧桐树上百无聊赖,涅盘之后,她的精神很亢奋,不想沉睡了。沉睡就是修炼,她还不想那么快就去经历第九次涅盘。第九次涅盘的危险系数要比第八次大上十倍,这一次都是因为吴所畏出手相助才死里逃生,第九次她有些怕了。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够用了,就是对上一条龙她也毫不畏惧了。
“记得,当然记得,那是你亲自为我雕刻的。”
凰鸟声音婉转,比之前好听了不少。
吴所畏:“记得就好。现在那个雕塑不显灵,当地人怀疑它的作用了,想要毁掉它。我们想要以此雕塑来改变人们对龙的信仰,就需要这个雕像发挥作用。你是否能够去到那里满足那些信徒的合理的祈愿。”
“可以,当然可以!”
凰鸟满口答应了。她也知道如果能吸收信仰之力,对她和凤凰一族来说都是受益无穷的。
吴所畏:“好,那我就放你出去,你先行去那里处理这些事情,我这边等事情忙完也会回到那里的。不过你这身材太招眼,能变一变,变小变得普通一些最好。不为世人所见,有神秘感,信仰力才更容易凝结。”
“我懂,主人你放心吧!”
凰鸟说着振翅飞离了梧桐树,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忽然变得只有巴掌大小,模样就像胖麻雀。
凰鸟:“唧唧唧。你看这样如何?”
“哈哈,很好,你随机应变吧。”
吴所畏探手托住凰鸟把她放出了归墟。
吴所畏:“我们就从中都城出来的,中都城在哪你应该知道吧?”
“天帝哥哥,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有几万岁的,放心好了。”
凰鸟说着,一扇自己的小翅膀扑棱棱地向钟离国飞去了。
凰鸟,哪怕是变成胖麻雀模样的凰鸟,速度也是极快的,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吴所畏视野的尽头。
“八次涅盘的凤凰就是不一样!”
吴所畏笑着摇头,感慨一句。
他把目光转向秦山方向。“唰”的一声,吴所畏脚踏青釭剑化作一道流星朝秦山飞去。他要去那里看看五阶杀人蜂到底是如何而来,那个大蜂巢到底有什么秘密。
突破到七星辟谷境,吴所畏御剑飞行的速度又提升了许多,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秦山。进入秦山,蝼蜂依然很多。为了避免麻烦,吴所畏收了青釭剑,招出了白鹿,骑在白鹿身上直接朝峭壁飞奔而去。
这一次,白鹿没有奔向峭壁的下部,而是绕道直接奔到了峭壁的上方。从上方看,离蜂巢距离更近一些。
“主人到了,就在那里!”
白鹿停在一个峭壁边,一只前蹄抬起,指着峭壁上一个巨大的蜂巢说道。
吴所畏翻身从白鹿背上下来,又往峭壁边走了几步,伸头朝下看去。一个巨大的蜂巢出现在视野中,几棵高大的树木被蜂巢包在中间,成为了它的点缀。
吴所畏施展法眼,仔细观察。他看到在这个蜂巢上面又有很多的三阶杀人蜂在蠕动着。
“不对呀,这里的杀人蜂应该都被抓了呀!”
吴所畏感到诧异,观察也就更仔细了。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有一些二阶的蝼蜂从远处飞过来,一头扎到蜂巢上。蜂巢里有白色的淡淡的乳液分泌而出,这些蝼蜂贪婪地吸食白色的乳液。吸食一段时间后,蝼蜂的身体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蝼蜂不再是蝼蜂,竟然变异成了杀人蜂,而且是三阶的。
“原来这里的杀人蜂是由蝼蜂变异而来的。而变异的原因就是这个蜂巢上的分泌出的白色乳液。白色乳液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吴所畏发现了杀人蜂的来历,却没有搞清楚白色乳液从何而来。
吴所畏当然想要搞清楚,他的法眼穿过蜂巢表面向内部探去。蜂巢很普通,就是那种最简单最普通的结构,对法眼毫无阻碍。
吴所畏的法眼很快探到了蜂巢的底部。底部是一个手臂粗的蜂巢根,蜂巢根把蜂巢和峭壁连在了一起。白色的乳液正是由蜂巢根输送到蜂巢里的。沿着蜂巢根再往下看,吴所畏忽然发现蜂巢根并不是直接长在峭壁上的。蜂巢根下的峭壁处有一个扁平的缝隙。蜂巢根插入到了缝隙里,把缝隙塞得满满的。从这个扁皮的缝隙中不断地冒出一些白色的乳液。这些乳液滋润了蜂巢根,然后渗入蜂巢根,然后由蜂巢根渗透到了到蜂巢里。
吴所畏的法眼从这个扁平的洞口探进去,想要一探究竟。但洞太深了,他根本探不到底。越往下越幽暗,而且曲曲折折,分叉很多。法眼看不到底,吴所畏想要打掉蜂巢,亲自下去一探究竟,可看看那扁平的洞口实在太小,根本容不下身,没法进去。
“这里有古怪!”
吴所畏收回法眼,站在崖壁之上思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