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则没有回沙城,因为他知道,官肯定已经踏上了前往墨脱的路。
他要去追官,到时候在墨脱相见。
从洛城到墨脱,相隔可不止千里,按照脚程,恐怕得走两个月。
白则孤身一个人,赶路的速度自然特别快。
一连一个月,白则走到了川地。
这里可以是当时华夏比较乱的地方,很多军阀都在打仗,而且各地都有土匪。
这些人都是有血性的人,但是下手也狠。
袍哥江湖,要么打得过别人,要么自己本事不行,被别人打。
白则身上的刀,一个月都没出过鞘。
来到川地之后,一个孩子在路上还是有很多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有心怀不轨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人想偷白则的包裹。
只不过,这些偷摸的家伙对白则来都不用起身,直接一块石头就能解决。
白则也不下狠手,因为偷个东西罪不至死,他只是会一颗石头打中他们身上的穴位,让他们睡一晚上而已。
在地板上睡,着凉了是他们自己的事。
很多时候都是白则都走了,这些人才醒。
偷东西的不是一个或者两个,而是很多个。
偷摸还只是事,更大的是遇到劫道的。
如果遇到人多的客商,一般的劫匪都不会出手,因为这样难免会有伤亡,很多时候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但是白则就一个人,即使是两个人组成的劫匪,都会出面劫道。
谁会在乎一个孩子的死活,现在是乱世当道,自己的命最重要。
一般遇到劫匪,白则都会出手,将他们打的他娘都不认识的程度。
这,白则在路上走,遇到了群劫匪。
这些劫匪与之前遇到的土匪不一样,他们手里有枪。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一般的人都是吃不饱饭才去当土匪,而他们一般都没枪,最多手里有把刀。
可是眼前的土匪,明显就是当兵的出身,或者是逃兵。
一共是十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枪,两把短枪,其余都是长枪。
他们估计早就盯上了白则,一上来就将白则围在中间。
白则眼神阴冷的盯着这些人,他也不愿意废话,钱他有,只是这些人没本事拿。
“毛还没长齐的娃娃,居然还背着一把刀?”
为首的那个人拿着一把短枪,顶在了白则的脑袋上。
“把钱交出来,免你一死。”
白则把包裹卸下来,递给了这个人。
旁边一个手下将包裹打开,三根金条熠熠生辉,令人垂涎三尺。
与之相比,一些零散的大洋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大哥,这子真有钱!”
三根金条,那时候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可不多见,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为首的那土匪盯着白则,就像是在盯着一块肥肉。
但是他还没高兴一分钟,白则一抬手就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手中的枪直接掉落,被白则抓在手里。
下一秒,白则速度特别快的冲出去,几乎是一道残影,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白则就站回了原地,手里抱着一堆枪。
这时候,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手里的枪都没了。
白则将枪扔在地上,只拿着一把手枪。
他用枪指向谁,谁就抱头,不敢话。
这时候,白则将枪口对准了匪首,这家伙先是震惊,虽有有些释然了,大有一副死而无憾的架势。
白则也没话,他不想杀人,挺没意思的。
他将自己的包裹收拾起来,重新背上,之后将枪扔在地上,自顾自的上路了。
那些土匪愣在原地,不明白这孩子是啥意思。
“大哥,他不会是哑巴吧?”
“滚犊子,这他娘的是高手!”
白则在前面走,就感觉身后总有一群人跟着他,而且距离不远不近,似乎是不想让他发现。
这些跟踪他的人,正是那些土匪,这些混蛋玩意为什么会跟着他?难道是贼心不死?
白则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这些人全部开枪,也打不中他。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傍晚,这些人依旧没有放弃。
白则直接跳上了树,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着树下。
不一会,那些土匪真的过来了,每个人心翼翼的。
只见白则嘴里叼着一块饼,直接跳了下去。
“怎么?贼心不死,再来一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些人面面相觑,有的人盯着白则嘴里的饼。
白则马上就懂了,这些家伙是饿了,估计也是没啥生意。
废物,手里有枪连饭都吃不饱,出去都丢人。
他将自己怀里的饼给他们扔过去。
突然,白则想起一件事,便指着那个匪首道:“你过来。”
“大哥你吩咐!”
“谁他娘的是你大哥?”
“我问你,汪家听过吗?”
“知道,知道。”
“他们祖地在哪里?”
“就在峨眉山附近,这个家族很低调,祖地再山上,一般人找不到。”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峨眉山人,我们当地都知道汪家。”
白则略有所思的点零头,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扔给了这些土匪。
他也是头一次见这么惨的土匪,连顿饭都吃不饱。
那些土匪不断的道谢,喊着白则大哥,这他娘的都把他叫老了。
这时候白则思考的,是如何找汪家算一算这笔血账。
汪家差点把他弄死,不算帐不是白则的性格,要干,就要把汪家搞的鸡犬不宁。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白则的首要目的,是去墨脱寻找官,他也想去看看白玛姑姑了。
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白则和官还记得她了。
白则又在川地走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藏地和川地的边缘。
这里有条路,是前往墨脱的必经之路,其他的都是崎岖山路,所以白则选择走这里,主要是近。
他又不是躲敌人,不用绕远路。
官如果也是由川地入藏,肯定也是走的这里。
白则在进入藏地之前,见到了一个村庄,这里的人都穿着藏袍,看到陌生人都有些警惕。
但是,令白则惊讶的是,他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官,此时的官,正在地里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