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站在老师的旁边,老师点了一下头,推到旁边坐了下来。
“布置的作业都有完成吗?”
“是的。”
双胞胎兄弟最先开口。
时宴平常那么爱表现的人,却默默地低下头。
时光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染不说话,爷爷也知道她的作业怎么样。
“时宴你呢?”
被点名的时宴站了起来,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爷爷,我没做。”但他迅速地将矛头指向时染。“爷爷,时染她偷了你的东西。”
时染都没有着急解释,只是平静地看着时宴。
爷爷看了一眼时染,才问:“什么?”
“一条项链,就是她脖子上戴的那条,一定是从爷爷这里偷来的。”
他得意地仰起头,觉得时染不可能得到爷爷的礼物,期待着时染被爷爷骂,再严重点,或许会被赶出去。
“时宴,爷爷从小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什么?”
他一愣,肉眼看到的慌张。
时染嘴角带着淡笑,一副淡然的样子。
“是我送给时染,因为她送给我一份很珍贵的礼物,这是回礼。时宴,是谁告诉你,时染偷的项链?”
爷爷脸上露出不悦,但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怎么可能?”时宴不相信地看向时染,尽管确定了项链是爷爷送的,还是不相信。“爷爷,你怎么会送给她这么贵重的项链,她只是一个小野种!”
“时宴!”爷爷生气吼道,“我说过,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现在是爷爷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时宴知错地咬着嘴唇,低下头。
“从今天开始,每天上课后到我那里,你爸不管你,我替你爸管你。”爷爷说完这句话,深呼吸,才缓和了一点。“时染,你做的很棒。爷爷很期待你下次的作业。”
时染慢慢地从座位站起来,乖巧地说:“谢谢爷爷,其实,我只是借着作业的机会给爷爷送礼物,爷爷开心,时染也开心。”
“你们继续上课。”
爷爷对着老师点点头,后犀利的瞥了一眼时宴,走了出去。
时宴虽然在爷爷的面前是认错的态度,但爷爷一走,他立刻摆出一副全部时染的错的样子,恨恨的瞪着她。
十几岁的孩子,看着她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杀掉一样的恨意。
时染只是笑着,不受他的影响。
院子内。
“今天我们一起玩捉迷藏,时染找,剩下的人一起藏。”
实际上,一共也没有几个人玩,只有双胞胎加上时染三个人罢了。
“哇!这是时染第一次尝试!应该很有意思!”
“好开心,好开心!”
看着攥紧拳头、跺脚的一对双胞胎,时染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实际上的她,是陪着这两个小朋友玩,还要装作一副很好玩开心的样子。
“从一数到一百。”
时染把脸靠在柱子上说。
“来,一!二!三!四!”
时染听到两个脚步声朝着同一方向,滔滔不绝地远去。
果然双胞胎连藏都藏在一起。
时染一直数着数字。
“十一!十二!……”
索性直接不数了,反正他们跑远了,也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她也没有打算立刻去找的意思,而是靠在柱子上。
“终于安静了,前世也没见找我玩什么捉迷藏,觉得我是私生女避之不及。没想到,打了时宴之后,倒是纠缠不清了,叽叽喳喳的好吵,现在终于安静了。”
时染在某个地方躺了一会儿,然后走着,准备去抓双胞胎,寻找阳光充足的地方。从冷清的后院往人多的前院方向走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小鬼独自站着。
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二岁左右的样子。
“你是谁?”
陌生的面孔。
她对这个小男孩没有丝毫的印象。
搜索前世的记忆,却没有找到这个小男孩的面孔。
她没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并不打算接近,只看着他好像在生气,小家伙摘下帽子摔在地上,用鞋脚猛踩。
他霸气十足的样子似乎不止一次,似乎已经习惯了。
时染本就没想靠近,尤其在他做出这番举动之后,更是不想接触。
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小家伙兴奋地踩着的帽子飞到了很远的草坪上。
“喂!”
听到小男孩的喊叫声。
时染站住脚步,往周围看了看,只有自己和这个小男孩,这是什么意思,在对她说话。
她没动,面无表情地盯着小男孩。
“你去那里,把那顶帽子捡回来。”
他用着命令的语气说。
时染听得没错,是命令。
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口中听到的是命令。
“什么?”
时染有点吃惊地看着他。
“你是耳朵聋了吗?我让你把帽子给我捡回来。”
“为什么?”时染往他的面前走了两步。“我是你的下人吗?你给我钱吗?我认识你吗?我凭什么去给你捡帽子?”
她心中一下子多了很多的怒火,立刻从言语中发泄出来。
小家伙皱着眉头,用滑溜溜的声音说道:“现在去捡回来,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现在不是有皇帝的朝代,你也不是太子,小孩子,还杀不了我。”
“长得丑的女孩连话都胡说八道。”
“你有和我说话的这个功夫,帽子早就被你捡回去了。”
时染尽量用着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的语气说话。
也不想纠缠。
正要离开的时染听到这句话,深呼吸。
这人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说出来的话居然这么猖狂,如此目中无人。
她转过身,正要生气,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面孔,一个她在前世没有见过几次的面孔。
时染咬了咬唇,仔细地盯着他。
“丑八怪,你在看什么?”
等一下!
该不会吧!
眼前的这个小孩子,不会是让时家真正垮台的那个人吧。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小孩子,简直可以说是时宴的双胞胎兄弟,真正败坏时家的元凶。
宋彦哲!
和时宴穿一条裤子,可以说两个人是狼狈为奸。
“你……”时染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试探,“不会叫宋彦哲吧?”
他得意地嘴角翘起来,“知道我,那就听话的去捡帽子吧。”
时染眉头微微一皱。
他怎么在这?
如果他也在,那宋肆辰会不会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