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亲自参加时染的生日宴会,太感谢了,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时染的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眼睛里面却没有任何笑意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
是叔叔的老婆。
她们接触很少,没想到生日这天,还特意过来说一句生日快乐。
“这不是其他人,而是时染的生日,是我侄女的生日,我怎么能错过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呢?虽然你叔叔因为工作忙没能来,但他几次叮嘱我,一定要告诉时染,生日快乐。”
“谢谢。”
叔叔,之前因为爸爸做代理负责人的事情,他生气地离开了南湖在外度假一年才回来。
过了一年回来的叔叔有了很大的变化。
甚至夫妻之间都好像发生了改变,叔叔开始听婶婶的话,从小到不再闯祸,大到事业上的建议,都是从婶婶那里得到的。
她还没有离开,宋夫人也已经来到了时染的面前。
这几年宋夫人都很忙。
趁宋肆辰去出国的这几年,为收买南湖的一些势力忙得不可开交。
“生日快乐,时染。”
“谢谢。”
时染也只是客气的微笑和道谢。
“礼物已经送到房间里了,以后打开看看吧。这是特别用心挑选的最高级珍珠首饰套装,希望时染能喜欢。”
宋夫人大声地说道,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谢谢您了。”
时染假装很惊喜的感觉。
“现在时染也成年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对象了。”
时染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宋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令她眼睛缩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话。
时染笑眯眯地望着胡说八道的宋夫人。
太无语了,差一点脸上就露出要杀人的表情了。
“我还小,刚成年而已,还不想。”
“时川本来对这方面就不感兴趣,如果我出面的人,对时染来说也是好事。”
这么快就要大包大揽了?
她找对象和宋夫人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还想出面?
更何况,才十八而已,有那么着急吗?
似乎事先已经说好,婶婶赶紧站出来应和。
“是吗?时染的想法怎么样?”
看似是在询问,但不是真的征求时染的意见。
现在这里连时染的监护人都没有了,爷爷爸爸都不在,再怎么现在成年了,离结婚适龄还有几年时间,却故意在众人面前说话。
似乎是想利用这种方法,不让时染拒绝。
但是,让自己不开心,还不如发疯让别人不开心。
“妹妹的结婚对象,要先经过我们的认可才可以,所以,有那个人,先给我们看。”
时染没有回话,双胞胎已经站了出来。
两个人挡在时染的面前,冷艳看着宋夫人和时染的婶婶。
“妹妹还太小了,要结婚,怎么也得等我们哥哥结婚了再说吧。”长平冷哼一声,“不如,先给我们找个对象吧。”
“你们双胞胎兄弟似乎不需要我们帮忙吧。”
“那为什么妹妹就需要?喜欢我妹妹的人太多了,我们需要一个一个筛选才可以,你们想要给妹妹找对象,就排队吧,什么时候能排到就不知道了。”
时染叹了一口气,幸好有双胞胎哥哥在,要不然她生气,可能要使出发疯文学了。
“宋肆辰!”
一眼看到走进来的宋肆辰,她迅速地抬起手,喊他的名字。
宋肆辰迅速看到时染,看到她微笑着微微挥手。
宋肆辰笔直地朝时染走来,中间站着的人们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并没有任何指使,就是看到他走过来,自然地就让开了。
宋肆辰出现在宴会现场时就已经受到瞩目的人们主动行动起来,在宴会厅中央出现的那条
路的尽头就是时染。
宋肆辰一言不发,只看着时染大步向前,就像是感受不到别人视线的人一样。
咯噔,咯噔。
伴随着笨重的鞋跟声,宋肆辰站在时染面前。
“好久不见,时染小姐。”
“感谢您出席我的生日宴会。”
说实话有点吃惊。
这是宋肆辰第一次叫她‘时染小姐’。
但她没有生气,反倒是感觉到欣慰。
四年没见,宋肆辰的演技浑然天成啊!
时染干脆不看宋夫人那边,也能想象到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微笑着面对宋肆辰。
“听说这次以非常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时染故意很大声音地说。
听到时染的话,周围的人们也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表情逐渐难看只有宋夫人。
“运气好,只是按照努力取得了好的结果而已。”
宋肆辰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谦逊而郑重,进一步提高了人们的好感度。
说完这句话,缓慢地转向宋夫人,望着她,说:“见过夫人。”
这是一句没有任何感情非常枯燥的问候。
对于时隔几年再次见面的宋夫人来说,相当没有诚意。
尽管如此,宋夫人依然面带笑容对宋肆辰说道。
“恭喜你毕业。”
但这也是暂时的。
宋夫人立即将眼尾往下垂,塑造出纤细受伤的人的脸庞。
这是宋肆辰和宋夫人之间的较量。
好有趣啊!
“对不起,因为爸爸说毕业了让我尽早熟悉一下公司的事情,所以可能来的晚了一些,没能特意去拜访你,不介意吧?”
宋肆辰非常大方的谈起了昨天的事情。
“啊!今天我听到了几位朋友说的话。”
因为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所以还有很多人没有听到消息。
大吃一惊的他们瞟了一眼宋夫人,窃窃私语。
时染就喜欢看宋夫人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宋肆辰,陪我走一走呗。”
时染打破周围议论的声音。
“嗯。”
时染走在前面,宋肆辰跟在身后。
走在后花园。
“和宋夫人谈什么事情?你的脸色好像看不来不太好。”
宋肆辰的问题,令时染冷哼两声。
“谁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居然在我成人礼的生日宴会上说什么给我找对象的事情,我才十八岁,有必要就现在就要拉我进入深渊吗?”时染叹口气,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算盘打的,隔海都能听到了。”
“你说什么?”
宋肆辰反问时染。
时染转头看过去,宋肆辰停下脚步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