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芮芮想的很远,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分析了利弊,一般人能想到一层,可想不到她说的第二层,这使萧牧辰对她刮目相看,他身边正好却的是这样的女人,而不是像那些只知道争宠的女人。
“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今日无需担忧这些事,只是寿宴而已,做自己就好了。”
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萧牧辰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直男!”顾芮芮冷哼一声,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了,顾芮芮也就不管了,索性吃起了清松给她准备的吃食。
萧牧辰皱眉:“直男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顾芮芮低头吃饼,连个正脸都没有给萧牧辰,早晨因为要装扮所以她连早饭都未曾吃。
她是部队的作风,一个饼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马车虽然舒适,可坐久了,还是觉得有些腰肢酸痛,因为顶着朱钗,又要顾及衣裳,所以顾芮芮一直直直的挺着腰,一看萧牧辰坐姿如松,顾芮芮心里埋怨着,他这样端着就不累么?
“过来。”萧牧辰的声音突然响起。
“作甚?”
“让你舒服一点。”萧牧辰挑挑眉:“嗯?”
顾芮芮犹豫了一下说道:“好。”
“把手给我。”萧牧辰伸出手说道。
顾芮芮身体一顿,竖起中指:“先说好,你可不要占我便宜。”
萧牧辰点点头,非常无耻的看着她:“朕要是想占你便宜,你也躲不掉不是么?”
“谅你也不敢!不然我就灭了你!”顾芮芮的眼睛瞪得老大,天子的马车虽然大,但空间毕竟有限,她不怕萧牧辰起坏心思。
“毕竟你是病人,还有很长的路。”萧牧辰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他的位置。
然后他拉过顾芮芮,将她的衣裳捋平后,直接抱在怀里:“靠着朕。”
顾芮芮刚想挣脱,可已经被他钳制在怀里,她紧张的要命,身体绷的直直的。
“我们现在连皇宫的大门都还没有走出,你确定要这样?”
萧牧辰的话在顾芮芮的耳边响起:“路还长着呢,将身体绷的这么紧?等到了府上哪里还有体力帮朕的忙?要知道你想出宫这件事,不过是朕一句话而已,就看你能不能让朕满意了?”
一想到出宫这件事,顾芮芮咬咬牙:“你这是威胁我!”
“你说是那就是吧,靠着朕。”萧牧辰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魅惑,可手却并未放开。
死变态,流氓,登徒子,王八蛋,混蛋……顾芮芮早就在心中将萧牧辰骂了百千遍,可身体却很老实的靠在他的手臂上。
只因为顾芮芮现在在他的羽翼下讨生活,要是关系搞僵了,自己出宫就无望了,而且宫中都是萧牧辰的人,她自己连一个心腹都没有,要是自己偷偷出宫,估计自己前脚刚走出露华宫的大门,萧牧辰后脚就知道了。
毕竟现在露华宫外那么多侍卫,她怎么出去?
如此一想,好像将身子靠着他,心里负担也没有这样重了,而且还舒服,何乐不为?
其实两人这样的体位让顾芮芮觉得尴尬,就好像情侣一般亲密,而且顾芮芮一睁眼就能看到萧牧辰的侧脸和那完美的下巴,她就脸红。
哎,这算什么事啊?所以她索性闭上了眼。
马车开的并不快,摇摇晃晃,温度也让人舒服,昨晚自己睡得迟,早上起得早,顾芮芮躺在萧牧辰的怀中,纯粹将他当做人形肉垫。
马车里还点了安神的香薰,慢慢的顾芮芮的眼皮越来越重,思绪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这香有问题,挣扎了一番,发觉自己没有了半点的力气。
靠,中计了,自己绝对被萧牧辰算计了,可她的思维已经渐渐迷糊了,最后她倒在了萧牧辰的怀中。
萧牧辰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居然睡着了?
她居然睡着了?
本想拉近一下与她的距离,还想问问她直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夸他?还是贬他?可她居然睡着了?
这女人……当真这般没心没肺!
萧牧辰脸色一凛,不对,这香有问题!
此刻他们还没有出皇城,萧牧辰直接吩咐马车停下,然后将香用水扑灭,让小李去找张太医。
张太医来的很快,他查看了一下香灰之后,上了马车查看顾芮芮的情况。
“皇上,这只是普通的安神香,姑娘这几日睡得迟,而且体虚才会闻到这个安神香就睡着了,这香没有问题,是姑娘体质敏感而已,请皇上放心。”
话落,张太医就快速的退出了龙撵。
萧牧辰心下稍安,想到每次去露华宫,顾芮芮都是不点香的,大概是她第一次闻到安神香的缘故吧。
萧牧辰就这样看着怀里的顾芮芮,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女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长的不够好看?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大?
才会让一个女人在他怀中可以无视他而睡着?
自己真的这么差劲?
他动动手臂,试图将她弄醒,可顾芮芮却小手一挥,刚好碰到萧牧辰的脸,她梦呓一声:“乖啦,别动……”
砸吧砸吧嘴,又睡了过去,竟是比之前睡的还要深沉。
可萧牧辰却身体一僵,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自己好像被怀中的女人给调戏了……
看着顾芮芮这张完美的面庞,精致的妆发,萧牧辰有一刻气自己为什么将她打扮的如此精致,为了不弄乱她的装饰,害他想还手都无从下手,只能口干舌燥的看着她!
马车很稳,顾芮芮睡的很沉,萧牧辰只好命人在城中多转了两圈。
他虽然是习武之人,可抱着她时间久了,手臂也有些发酸,更何况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
巳时三刻,皇帝的龙撵终于在一处府门前停了下来,随着太监一声“皇上驾到”,顾芮芮终于醒了。
看着萧牧辰的俊颜悬在自己的头顶,顾芮芮便发作了,“萧牧辰,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那香是不是有问题?”
她起身看看自己完好的衣服,好像他并没有将自己怎么样,又只能怀疑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