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余县令远去,向院子深处走去,去的方向好像是下人房的方向,虽然顾芮芮对古代的房屋排置并不专业,可是看着余县令越走越偏,疑虑的看了一眼萧牧辰。
萧牧辰只是拍拍她的肩膀,便拉着她的手一起尾随余县令。
余县令来到一处荒废的三间房前,在主屋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他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便推门而入。
此刻,萧牧辰揽着顾芮芮熟门熟路飞向屋顶,向下看去。
由于里面并没有点蜡,所以漆黑一团,只能感受到屋内有两人,余县令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并不能看到他们的脸,月光下,只能隐隐看到两人的影子,顾芮芮并不能录像,所以只是录音,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张网,让人忍不住的想往里面找真相。
“事情都办妥了?”开口的是这个陌生的男人。
顾芮芮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她瞪着大眼睛望向萧牧辰,此人的口音不是中原人!
萧牧辰自然明白顾芮芮的传递给他的意思。
他给了顾芮芮安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内陆的小小山城,给了萧牧辰巨大的压力,天高皇帝远,真以为自己就管不到了吗?他有那么无能吗?总有一天会将你们这群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回大人,此次魔教一共带走二十一个女人,其中有三个女人是我们的人,是圣使亲自押送的,想必很快便能到西川皇宫了。”
此时余县令的口气并没有向对圣使般献媚讨好,而是严谨的口气,听起来这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甚好,想必她们很快便能打入西川皇宫,找到王子了。”陌生人开心的说道。
“大人,如果她们不负所望,那么我们王庭就有救了,只要王子能出来,我们便不再害怕康居的挑衅了。”余县令兴奋的说道。
“是啊,我们的老王病重年迈,一切都指望年轻的王子了。”陌生人凝重的点点头。
余县令仰望月亮,激动的双手合十,“王子为了王后,孤胆闯西川的勇气令人佩服,他不愧是我们黑色草原的勇士。月亮女神,请赐予王子力量,保佑他脱离险境。”
两人停顿了片刻,陌生人接着说道:“半年前大盛的皇宫中降了一位女子,大祭司说此女子非常关键,谁拥有了她,便是拥有了天下。王庭想将此女掳回去。”
“大人,我在大盛的官场上倒是听说过此事,但是我一个小小县令,也没有资格去调查此事,小人只听说皇上对这位姑娘很是宠爱,您和我说这些,是要小人做什么吗?”
“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对这件事上帮不上什么忙,多多留意官场的人对这位女子的态度即可。然后再多培养些女子为王所用,要知道大盛的皇宫可不好进,至于如何将此女掳回王庭是上级的事。”
“好的大人,小人记下了。”
余县令又说道:“大人,前几日小人得了一株紫灵芝,传闻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小人福薄,不敢擅用。”
“紫灵芝?真的有这样的神药吗?等下我走的时候要带走。说不定王上有救了!”陌生人语气激动,他的眼神贪婪的看着余县令。
“小人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已经将紫灵芝炮制晒干,今日趁着大人前来,特地献给大人。”
“嗯,不错,你好好干,你的忠心王庭知道,不然也不会将金银粮草辎重设置在这里不搬走了,略阳县可是我们的一个重要据点。”
余县令激动的说道:“小人定不负王庭和大人的信任与重托。”
“走,现在带我去看看那株紫灵芝。”
话落,两人离开了这间破败的房子,萧牧辰和顾芮芮等着两人走远,从屋顶下来,来到这间破屋子中。
两人仔细的大量着这间房子,身处的房屋是一个废弃的院子,院子里有几颗歪脖子树,地上的荒草从砖缝里肆意长出。
屋里布满蜘蛛网,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大梁上有白绫垂在地上,晚上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恐怖,顾芮芮下意识的握紧了萧牧辰的手腕,看来这曾经出过人命,院子应该是余府的禁地。
“萧牧辰,这里是个凶宅。”
顾芮芮靠近了萧牧辰几分,这大晚上的,真有些恐怖。
萧牧辰用手牵着她,慢慢的走了几步,他冷冷的分析道:“或许是余县令故意为之,好让人远离这里。”
“圣使,这个称呼是魔教中人自封的,前面有魔教的人看守,这个荒废的院子到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牧辰,你说那个陌生人说的金银粮草等辎重会不会放在这里?”顾芮芮兴奋看着萧牧辰。
国与国之间,从来都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们放这些辎重在这里,无非是为了战事,只有发动战争才需要这么多的粮草金银,但是他们的目标真的是和萧牧辰是一致的吗?
还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着大盛和西川打仗,他们好从中分得一块蛋糕?可不管怎样,如今他们的敌人好像是西川。
“萧牧辰,看来不止我们要柏吉年的命还有很多人要他的命。”
“魔教天怒人怨,这并不奇怪。”
“那你能听得出那个陌生人的口音吗?”
萧牧辰凝眉:“听口音应该是某个草原部落的,只是柏吉年什么时候和草原上的部落有了仇了?等回了皇城,再查此事。”
此事一定要查清楚,如果说柏吉年是一只恶虎,那么那些草原部落就是虎视眈眈的群狼,居然敢窥探他的女人,等着全族被灭吧。
“萧牧辰,先找金银,敢觊觎我顾芮芮,本姑娘先让他们见见血。”顾芮芮恨恨地说道,这倒是和萧牧辰想到一起去了。
将大盛的子民随手送给西川魔教便是在挖萧牧辰的墙角,到了西川,这些百姓十有八九保不住性命。
一想到这些百姓萧牧辰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