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芮芮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她突然觉得前几天妋没有出现,是在试探她的底细,现在探明了,就准备争夺她的身体了,她决不能让妋得逞。
“啪!”妋隔空又是一掌,打在顾芮芮的脸上,她的脸瞬间乌青,吐出一口血水。
顾芮芮狠狠的看了妋一眼,正色道:“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你想通过我的身体出去,哼,休想!”
她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的起身。虽然被妋打的很惨,但小腹中却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着她坚持下去。
“邪不压正?哈哈哈……可笑!如果真是如此,为何有这个虚空的存在?又为何要创造出本尊来?”
顾芮芮一时哑口无言,对于这个世界,她有太多的疑问。
按照生物进化的理论,虚空就不应该存在,可这里,虚空不仅存在,它还孕育生命,狮子和妋都来自虚空。
虚空,更像是无形的盒子,人们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也不知道它具体存在什么地方,可盒子的确是存在的,像潘多拉的魔盒,谁也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样的魔鬼。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东西的时候,她更不能被妋牵着鼻子走。
于是她闭上眼,摆开太极的架势,用自己的意念去感知所谓的虚空,感知妋的存在。
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天地、日月、雷电、风雨、四时、于前午后,以及雄雌、刚柔、动静、显敛,万事万物,都是从太极两仪中来的,如果虚空真是无形的,那么对应的就是实世,就像恶对应的就是善一样。
顾芮芮不去想那些复杂的问题,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简化这里的一切。
在蚕守功的加持下,她利用太极的招式形成了一个圆形透明盾,将自己包裹在里面,这样一来,妋再也并不去她的身体了。
而妋的每一次攻击都被顾芮芮的盾轻易的化解,不仅如此,她还不断的吞噬着妋打过来的能量。
妋已经变回了紫黑雾,她不信邪还是一下下的打向顾芮芮的透明圆盾,试图将顾芮芮的防卫击破。
但是妋努力了许久,都没有将顾芮芮的盾打破,反而自己的黑雾被吸进了她的圆盾之中。
妋恐惧的看着顾芮芮:“这是什么邪功?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公平!”
“一个妖魔,居然还要公平?可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向谁讨求公平?”
顾芮芮瞪了妋一眼。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能量越来越大,她快速的吸收着妋的能量。
虽然顾芮芮不明白虚空和妋产生的原理,但是她知道,妋就是癌细胞,如果让她扩散开,这世上的所有生命将遭受灭顶之灾。
蚕守功再加上顾芮芮自己的领悟,妋现在毫无招架之力,妋越来越弱,顾芮芮越来越强势!
不到半个时辰,顾芮芮便将紫黑雾都吸进了自己的身体,和之前妋要夺舍她身体的时候完全不同,这时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滋润,之前身体的亏空也在瞬间填满,这都是妋的力量。
很快妋便坚持不下去了,弥留之际她恨恨的开口:“东方玄璃,我恨你……”
为何要让我遇到你,又为何让我爱上你,最后又无情的设计将我消散,无耻的人类!
看着妋被自己吸收,顾芮芮又运行了几遍太极,然后盘腿坐下,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无我的状态,身体、意志像一永不停歇的机器,不停的炼化着妋的能量。
顾芮芮始终在这里炼化着,一刻也不停歇,她闭着眼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心中着急的想要快些炼化了妋。
殊不知急切的心情让她差一点走火入魔。
狮子说过,七天之后,顾芮芮就会转醒,可现在已经满了七天了,顾芮芮并没有醒来,萧牧辰有些焦急。
虽然他不能炼化妋,但这些天他与顾芮芮内力相连,顾芮芮在虚空的经历,他都知道,心疼她的遭遇,更担心芮芮没有武功,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看着在一旁睡成猪的狮子,他还是走过去,将它一把踢醒。
“喂喂喂,小子你做什么!没看到本仙兽正在做美梦么!”狮子一把跳的老高,不爽到了极点。
但萧牧辰这冷冷的脾气却很对狮子的胃口,只因为这个男人让它感受到一丝玄璃王的味道,又因为他是自己新主人的男人,狮子只好忍了。
萧牧辰睨了狮子一眼,他才不会像顾芮芮一般与它好好说话,冷冷的道:“时间到了,她该醒了。”
狮子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不知何时,这里的冰川已经化了许多,温度变高了几度,这是顾芮芮吸收妋时,产生的能量所致,按理说没有问题啊。
“几天了?”狮子看着还处在入定状态的顾芮芮,脸色突的凝重。
“今日是第八日。”萧牧辰看着狮子变得严肃,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看看。”
狮子惊起身子,皱着眉来到顾芮芮跟前,伸出锋利的爪子,刚要接触到顾芮芮的额头,耳边传来萧牧辰的怒音:“你做什么?拿开你的爪子!”
狮子额头冒出冷汗,这小子简直欠抽,嚷嚷道:“你眼瞎么?本兽会害自己的主人么!”
然后它给了萧牧辰一个大白眼,嫌弃的骂道:“起开,你小子给我离远些。”
刚才狮子的利爪刺破了顾芮芮的额头,神奇的是,顾芮芮并没有受伤,也没有留下伤疤来,额头上的肌肤完好无损。
狮子皱着眉头,突然升高的温度使这里的一部分尸体暴露在雪地上,气味变得难闻,而比环境更糟糕的是顾芮芮的身体。
“事情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狮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然后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下真的大意了!她的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现在唤醒她不是那么容易。”
“什么意思?”萧牧辰站在风口,一动不动。
因为运行蚕守功,萧牧辰的内力都被顾芮芮吸走了,他依旧穿着那件破口的羽绒衣,风吹动破口处的鹅毛,看上去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