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辰,敢情我还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有我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想,我不是你萧牧辰的专有附属好不好!”
因为湿身的缘故,夏衣单薄,使她玲珑的身材极具诱惑,不过愤怒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顾芮芮是气极了,脸色也带着几分苍白,“你是皇帝我尊重你,人前我给你皇帝的尊严,从来不无理取闹,哪怕你将我做为诱饵用来捉出杨少康,为了大局,我也认了,可我现在觉得我们之间有巨大的鸿沟无法跨越!因为你不信我!你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萧牧辰被顾芮芮的话语噎的一时说不出话,他只看到顾芮芮从杨少康的胸口拿出一块帛书,这帛书现在还在顾芮芮的手上。
顾芮芮从袖子中拿出这张帛书,冷笑一声:“老娘之所以会和杨少康有肢体接触,不过是为了这块帛书而已,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夺取灵江之后,为了不使东海反攻,你会娶杨佳音为妻,还会许杨少康灵江之王的封号,这才是你不杀杨少康的目的吧!”
“这更是你为什么生这么大气的原因,因为你怕我知道!知道你和杨佳音的龌龊事!萧牧辰我猜的对不对?你好恶心!”
顾芮芮将帛书连同包着玉佩一起甩在萧牧辰的脸上,帛书轻薄,飘落在水中,玉佩摔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你嫌我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气息,我还嫌你脏呢!”
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顾芮芮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不是寒心,是恶心!
帛书上的字并没有遇水就模糊,萧牧辰看的清楚,这的确是他的笔迹,可他从没有写过什么帛书给杨少康。
萧牧辰上前一步,正色道:“朕从未答应杨少康这些要求,朕更不会娶杨佳音为妻,这块帛书,不是朕的亲笔书,芮芮,这是杨少康的诡计,你切莫上当!”
“这不过是杨少康的挑弄之计,老娘又怎么会不清楚?难道东海潮廷之上都是傻子么?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又赔夫人又赔地的蠢货?”
顾芮芮愤愤不平的接着道:“杨少康此人阴险狡诈,汲汲营取怎么可能只要一个灵江王的称号?萧牧辰,我就算再笨,也不会相信他的一切,你现在的所做所为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
她是真的怕了,顾芮芮打死都想不到萧牧辰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瞒了我许多事,我问你,杨佳音那天是不是进宫了?以雅女的身份?”
萧牧辰不是会说谎的人,他眼眸一暗,顾芮芮知道这事是真的!
“枉费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在背后做这些腌臜事!你简直比杨少康还恶心!”
“我没有!”萧牧辰矢口否认。
“没有?”顾芮芮冷笑,“杨佳音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御书房,我见犹怜,萧牧辰你觉得我该信么?”
萧牧辰脸色变了几变,目光严肃,“你不该信。我与杨佳音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萧牧辰。”顾芮芮的目光骤然变冷。
“可你信了!从我和杨少康有肢体接触开始,你就失去了理智!”
她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能接受萧牧辰对她的怀疑。
萧牧辰没有回应,顾芮芮说的是对的,他的确对她存疑,他担心顾芮芮单纯,容易被别人利用,更担心顾芮芮会被杨少康诱惑。
毕竟杨少康玩弄女人的手段,很高明。
担心与心慌来的莫名其妙,萧牧辰明知道以顾芮芮的为人,不可能被骗,可在杨少康对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她却犹豫了一下,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萧牧辰的心。
让顾芮芮感到绝望的是,他们之间永远也做不到平等和透明,而萧牧辰之所以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在他心中,她只是他的私人物件罢了。
此刻,萧牧辰与杨佳音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她不想去追究了,烛火跳动,映衬着萧牧辰薄怒的脸,也将他的身影映衬的极为高大,顾芮芮内心突然涌上了一层悲愤。
顾芮芮讨厌被他这样对待,跨出浴桶,和萧牧辰面对面,她只感到全身的经脉都在抽搐,男人的无理取闹和隐瞒,让她既气愤又悲凉。
蓦地,顾芮芮的声音变得轻柔,“我从天而降,你我初识,你就要娶我,我不知你是见色起意,还是另有图谋,于是我只想逃离。
如今你我经西川一行,确定了恋爱关系,我们几经生死,从西川艰难的回来了,我也在心中好不容易认定你了,你就这样对待你我之间的感情么?”
顾芮芮的眼中有伤,让人怜惜,可让人心疼的同时,能看到她的坚强与决绝,她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萧牧辰,望着账外的月色,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回头望着男人的背影,眼神坚定:“如若这便是你对我的态度,那么这段感情,趁早结束,我顾芮芮要的是完全公平公正,相互尊重的感情,我不是一个只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我早就说过,没有了你,我顾芮芮一样活的精彩,你从来不是我唯一的选项。”
萧牧辰愣了好久,反应过来时,他忙转过身形,不再去看她惹火的玲珑身材,他怕他控制不住!
这一晚,萧牧想彻底让她变成他的女人,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了!
只有这样,芮芮就再也不会说出趁早结束这样的混账话!
可对上女人那双不服输的眸子时,萧牧辰却不敢了,他满脑子都是顾芮芮说的那四个字,趁早结束。
为何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站在杨少康面前做出那样的神情有多么让人无会遐想?
女人不是以夫为天么?
为何要独立的?
什么见色起意?什么另有图谋?
自从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萧牧辰就一直说要娶她,难道这也错了吗?
此刻萧牧辰的眉心皱的极紧,他的喉咙像是压了千斤的重量,吐不出一个字。
许久,他才哑然道:“那么,芮芮唯一的选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