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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写写又画画
    五娘子的大事落定,容容也正式拜了五娘子做师父,开始跟着她学绣花。考虑到容容还要上学,五娘子只让她在休沐日来花布坊,跟着她学上一日。

    随后,五娘子也想开了,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教好了将来还能做绣娘,成为自己的助力。于是,便敞开了绣房,在花布坊广招女孩子,教她们绣花、分线、画花样子。

    冬季里左右也无事,很多人便把自家的小姑娘都送来学绣花。一时间,外面虽然天寒地冻,但花布坊的绣房里却是热热闹闹的。而这,也成为日后花布坊做大的一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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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冷,云伯阳虽然身体不太好,却还是坚持进山,把今年的野山果收了。

    那日,他卖了野山果回来,还多带了一个人回家——王大伯。

    晚上,容容跟着爹爹练字,听见他跟娘亲聊天时说起,他们搬来镇上居住,回山上的次数越来越少,野山果树也无暇去照顾了。虽说那本来就是野树,不怎么需要人照顾,但好歹也是个收入,而且他也答应过薛老爷。所以就去问了王大伯有没有意愿接手那几棵果树。王大伯倒是很乐意。他就趁这次的机会,顺便把王大伯也带去了薛家的酒楼,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这果树的事就交给王大伯了。

    慧娘边缝衣服边道,“交代了也好,少个牵挂。”

    云伯阳点头应是。

    次日一早,王大伯就回了山里。

    之后,云伯阳又病了一场,每日发烧、咳嗽、说胡话,容容和慧娘两个人轮流告假,在家里照顾他。

    容容虽然人小,但是从小跟着爹娘做家事,简单的家务倒也能应付。只是,她现在只有炼气一层的修为,没法使用火球术,烧水熬药时感觉颇有些不方便。

    过了大半个月,云伯阳的病有所好转。但是,他的精神和体力却大不如从前了,平时只在有课的时候才去学堂,其余时间就待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

    云伯阳刚好没多久,慧娘也病了一场。

    容容见她身上烫得厉害,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时而喊她容容,时而喊她玉清,时而还说看见一群小人在跳舞,叫喊着让她们不要再跳了。

    容容听着奇怪,但爹爹和胡大夫都说那是人烧糊涂时的表现,只要温度降下来就没事了。

    容容按照胡大夫的叮嘱,把帕子用凉水打湿,然后给娘亲敷在额头上降温。

    过了一晚上,娘亲果然清醒了许多,也不再说胡话了。她病了三天,又好了起来,每日继续去花布坊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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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接近年关,蒙学堂放了假。

    放假的第一日,慧娘一早去了绣房,只剩容容和爹爹两人在家。

    云伯阳问容容过年想做些什么。

    容容摇摇头,道,“我还没想好。”

    云伯阳笑眯眯地道,“要不我教你画个平安符吧?可以保佑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好呀!”容容眼睛一亮,最近爹娘接连生病,她很希望他们都能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

    云伯阳揉了揉容容柔软的头发,回屋拿了一张纸出来,放在她面前。

    纸上画着几根曲曲弯弯的线条,线条中间还有个像字又不太像字的符号。

    云伯阳见容容一脸迷茫,看不懂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开始给她讲解这些线条分别代表什么意思。比如,哪根线条代表天,哪根代表地,哪根又代表护佑的屏障……

    然后他又拿起笔,在纸上教容容如何勾画每一根线条,如何行笔、转折和收笔。

    容容平时已经可以把普通的线条画得很好了。但她试着画了两笔,发现符文里的线条跟画花样子和写字时的线条都不一样。

    云伯阳看着她画,咳了几声,又笑眯眯地问,“你觉得这个画起来,感觉怎么样?”

    容容拿着笔,边想边道,“我觉得,这个线条介于花样子和写字之间。只不过,在画的时候,符文对用笔的要求更高一些,还挺有难度。”

    容容越说,越觉得画符这个东西挺有意思,可以边想边画,是个可以挑战一下的新奇玩意儿。说完,她又开始画了起来。

    云伯阳听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任她自己去琢磨线条的画法,然后时不时地凑过来,给她指一指哪里还需要再调整一下,将来可以更好地发挥符文的作用。

    容容边画边思考,又听了爹爹的指导,没过多久,就画出了完整的平安符。

    云伯阳拿起她面前的画纸,仔细端详了一阵,点了点头道,“嗯,不错,画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容容刚露出一个得意地微笑,就听爹爹咳了一声,把纸收了起来。又冲她眨了眨眼睛,道,“容容,若是我画出这个符文的一半,你能把剩下的部分补全吗?”

    容容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符文的每根线条自己都已经画过好几遍,对整个符文她也已经很熟悉了。于是,小脸一扬道,“没问题!我肯定可以补全!”

    云伯阳唇角勾了勾,道,“咳咳,那我们来试试?”

    “好啊!”

    云伯阳重新拿过一张纸,随手在纸上画了两根线条,然后把纸往容容面前一推,“你来吧!”

    容容接过纸,“啥?”

    她看到纸上只有两根曲曲弯弯的线条,立刻犯了难。这两根线怎么看着这么陌生呢?这真的是刚才那个符文里的线条吗?可是,它们看起来怎么好像毫无关系呢?这可怎么填?

    云伯阳见容容看着那张纸发呆,不由得嘴角上扬,咳了两声,好心情地从旁边拾起一本书看起来。

    容容盯着那两根线看了半天,又偷眼去瞧爹爹,见他只顾端着书扬扬得意地瞧,也不理自己,当下把注意力又转回面前的纸上。

    容容看着线条,努力去回想刚才自己画过的东西。然后闭上眼睛,脑海中,平安符的样子渐渐浮现,而那两根线条在符文里的位置也渐渐清晰起来。

    嗯……这根线条好像是这里的,那根线条……好像是……

    容容“腾”地睁开眼睛,立刻抓起笔,在纸上画起来。

    “爹爹!我画出来了!你看!”容容把纸举到爹爹面前。

    云伯阳放下书,看了一眼那张纸,点点头笑道,“还不错!咳咳咳,就是有点慢。”

    容容皱皱眉,“这个还挺难的!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应该补在哪儿。”

    云伯阳轻笑,“嗯,看来还是不太熟悉啊……咳咳咳,不过,你今日才刚开始接触符文,能补上就算不错了,咳咳,慢点儿就慢点儿吧。”

    容容撅起嘴,小声道,“爹爹净给我出难题……”

    云伯阳看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道,“要不你也给我出一个?”

    “真的?”

    “嗯。随便你出……”

    容容立刻来了精神,抓起笔,盯着刚才那张平安符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一翘,在纸上画起来……

    “来!爹爹,给!”容容也笑眯眯地把纸递给爹爹。

    云伯阳接过纸,见纸上只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他再抬眼去看容容,见她一脸得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由得好笑,摇了摇头,道,“把笔给我!”

    容容把笔递给爹爹,本以为他会想一会儿再落笔。可是,他一点犹豫都没有,接过笔就立刻在纸上画起来。

    没过一会儿,云伯阳把纸往容容面前一放,笑道,“好了!”

    “啊?这也太快了!”容容看了一眼,语气惊讶中带着一丝失望。

    “呵呵。”云伯阳笑道,“我刚才画的时候,有个地方故意画得不太对,你能看出来吗?”

    容容闻言,立刻拿起纸,仔细地端详起那个符文来。